她在乡野之间长大,天真烂漫、活泼洒脱,而眼前的女子,在二十多岁的年纪却好像半百妇人,经历了别人几辈子才能经历的事情,如此坎坷怎能不心如槁木。
如果当年她没有去津门,或许她的命运会从此改变。
可惜后悔无用,命无假设,他唯一能做的,是抓住眼前的机会,帮陆奉简好好照顾他的亲人。
“出来了,怎么样?”
宋思媛见岳观潮耷拉着脑袋,情绪明显不对。
“云贤已经答应我们,不认罪,等我们把周林客抓回来。”
“呼!”
楼温良得知徒儿打消认罪想法,喜气盈腮,长呼出一口气。
回戏班的路上,一群人坐进马车,楼温良提起周林客,眉间又添愁云:
“可,如今周林客被掳走,我们到何处去寻他?”
楼温良知道,唐家人如此做,一定会把周林客藏好,偌大奉天,想藏人轻而易举。
宋思媛看向众人:“跟我预料的不差,唐家人也在找周林客,他们把周林客掳走反而是正常的。”
“不过咱们也可以放心,周林客的作用不是他的命,而是他能威胁我们,唐家人空拿筹码是没用的,很快,应该就要使用筹码了吧。”
他们正说着话,马车轰隆停下,震得所有人后脑一疼。
“瞎眼的畜生,差点惊了我的马。”
马夫在轿外叫骂的话,宋思媛并不在意,她回想起方才说的话,眸闪精光掀开帘子。
马车前,明显是一只蜡封竹筒,白鹰略过,朝远处飞走。
“贵福,把竹筒拿过来。”
马夫丢下马鞭,拿起竹筒递给楼温良,他取下蜡封往掌心一倒,纸卷顺着竹筒落下。
展开一看,白纸有一行小字:
“周林客在我手,若想寻回,往东南百十里唐家庄,三日不到,撕票勿怨。”
宋思媛拿起纸条,展示岳观潮眼前:
“怎么样,我就说唐家人等不及了,他们一定有后招等我们。”
“要去吗?”
岳观潮接下纸条,微微正色:
“弥天大局就是为这一哆嗦,你难道不想看看这唐家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明天,我去唐家庄会会他们,你们就别去了,免得咱们被一窝打尽。”
岳观潮倒是不担心宋思媛,言语之间看向岳二炮。
“哥,你放心,我绝对在府里好好待着,不给你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