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风之花并没有唯一的答案?”
玛乔丽懒洋洋地放下手中的清泉之心,看着桌对面那戴着绿色软帽的吟游诗人,悠悠道。
“没错,就是如此,没有唯一的答案,也没有真实存在过的风之花。”吟游诗人温迪持着酒杯大口畅饮玛乔丽的藏酒,有些醉了,“【风之花】这个词语,最初只是旧蒙德时代,人民之间相互联络,共约反抗的暗语罢了。”
“这样啊。”
玛乔丽慵懒的眼神扫荡着这位半醉不醉的诗人,似乎想从中看出这话是醉酒后的胡言乱语还是借酒所说的暗有所指。
“是真的啦。”温迪笑了,“那时人们常说,风越大,【风之花】的根基就越稳固,花朵也绽放得越鲜艳。
要我说的话,它并不存在,也无处不在。
它是向往自由的灵魂,是追逐风向的勇气……一切美好,值得被祝福的事物,都可以是【风之花】。”
玛乔丽点点头,嘴角含笑。
吟游诗人就连聊天都带有诗意,看来用藏酒留住这人,不是个错误的选择。
“那你觉得,风神巴巴托斯大人是如何看待风之花的呢?祂也会和每名蒙德人民一样,喜欢或者偏爱某种风之花吗?”
“我觉得呀,风神巴巴托斯不会定义与偏爱,何为【风之花】。
祝福之花,敬爱之花,深爱之花。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风之花】,每个人都有自由定义它的权力。”
玛乔丽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位吟游诗人在称呼风神巴巴托斯时没有加上大人的敬称,但是他又对风神的自由理念十分通透贯彻。
“你的理念,和我还蛮像的。”玛乔丽似自嘲似骄傲地道。
“是吧是吧?”温迪对此好像感到很高兴,“人们会因为共同的意志走到一起,牵引你我相遇的,想必是自由之风。”
说完,温迪又给酒杯满上,而此时,酒瓶里的最后一滴酒也被温迪倒出了。
“哎呀呀,没有多少酒了……嗨,在聊天结尾,我来再给你弹一曲儿诗吧。”
木琴斐林从清澈的翠芒中流出,温迪捧住这把木琴,拨弦,轻唱。
玛乔丽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身子。
“【是谁轻抚你带伤却坚毅的面容
在小溪边
在巨石旁】
【是谁紧拥你疲惫而高贵的灵魂
在深梦里
在高天之上】
【亲爱的朋友
我牵着你的手
带你走进夜晚华灯】
【为你从头讲述
节日里那自由与梦的乐章……】”
温迪的歌声化作了风,在酒杯里,在店中,至其外,翩翩起舞。
很不容易和玛格丽特老板娘请到了一天假期的迪奥娜疲惫地在街道上走着,她还得快点离开蒙德城前往清泉镇,所幸距离不远,回到家还能和父亲一起吃烤鱼,好好休息一个晚上。
这几天是风花节啊……迪奥娜很难不注意满大街挂着的气球与干花,还有无数情侣流连的恋爱气氛。
不过作为凯茨莱茵家族的传人,迪奥娜其实对风花节没什么兴趣,这个节日之前对她来说唯一的重要影响就是店里的客人会变得非常非常多。
不过这一年,她却有些意动。
“要不要买些好一点的气球回清泉镇装饰一下呢……这样爸爸应该就能转移注意力,少喝点酒了。”
这样想着,迪奥娜又顺便朝着花店走去,“气球都买的话花也买一些好了,镇子里的花都小小的……”
“欢迎光临【花语】,呼呼,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吗?
呼呼~本店的花种类齐全哦,想了解哪一种呢……”
店外,两名买了许多花朵的客人刚刚离开。
其中一名客人将一朵鲜艳的白花放在面前,轻轻吸了一口,芬芳的花香让她格外陶醉,“要是拿来煎的话可能会很好吃呢。”
“优菈,不可以吃花花!”
另一名客人是位热情如火的西风骑士,“这个是要拿回骑士团装饰的啦,不可以吃。”
“我知道的啦,安柏。”优菈还陶醉在那股芬芳之中,“我们要不要回去多买几朵来煎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