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也附和着:“前几天那些贼匪讨不到饭,这几日恐怕要兴风作浪了,还是呆在家里安全,那些贼人胆子再大也不敢随便直接进攻村里。”
“可是我能打的。”
荧慢慢道。
村长和张叔疑惑地看向余后看去,余后尴尬一笑,连忙双手指向荧此时腰间系的粗布长条棍包裹。
未等村长发问,荧便解开了布包裹的一个头,那是个剑柄,她没有把全部长剑都拔出来,仅仅只是握着剑柄连着被布裹住的剑身,刹那间连斩十余招,在空气中斩出破空声,随后下意识地将剑抛出,摔在一旁的泥地上。
在寂静的气氛中,荧小跑着捡起了粗布包着的无锋剑将剑柄也裹好了回去,系在腰间。
村长放下水烟,郑重点头,“好绝的功夫,单凭孩子你这几式剑法,恐怕这十里八乡能和你对上招的,都不超一掌之数。
既然你想去,那也没问题,但你的身子真的不要紧吗?”
乡里人性情淳朴,他们的关心方式也同时直接无比,荧天性对这类关心没有招架力,点点头,“放心吧,我只是想,出去走走。”
自从失忆以来,这个世界对她而言都是一片未知,但她又确切的清楚这个世界的繁盛多彩,所以能清晰地明白自己“穷”这个观念。
这是一种极为复杂的感情交融,迫使她想走向世界,看看世界。
村长点点头,将水烟搁在张叔家门槛边上,背起药篓携余后和荧朝村外走去了。
三人已经走出了村子,回头看几乎看不清村子里行人的模样后,余后才看向村长问道:“村长,你刚刚和张叔在聊啥啊,为什么张叔的脸色那么差?”
“前几日张叔的儿子不是去了趟山源镇嘛,今早刚回来。”
“嗯,张哥儿嘛。嗯——?他回来了?”
村长凝重地点头,“对。平日张仔在我来时,都最少会出来见我一面,而今次却没有。张叔说,张仔并没有去到山源镇,而是疑似进了邪教了……”
余后万分震惊,“邪教?!”
璃月万里山野大荒之中深处,有仙人莅临其间,荡魔除魅,当世的任何邪教都会被仙人们在第一时间拔除,因而这种组织在余后心里都是说书里的情节,现在像是书里的事情活生生出现在他的身边,怎会令他不震惊。
“嗯,极有可能是。
自张仔回来后,行为怪异,在家搁那儿说岩王爷乃篡位者,璃月土地之真正神迹乃岩之龙王,而今岩王爷已死,岩之龙王自当继承大统,什么跟什么之类的。”
村长用力地以拐杖戳了了下地面,将略有湿漉的泥地捅入了三分,“而且那张仔饭也不吃水也不喝觉也不睡,整天缠着自己爹传教,入了魔。老张只得将张仔锁在房里,和我商量对策,现在正愁着哩,而我也担着老张的期盼,得找些药材看看能不能治下张仔的疯魔症。”
荧默默地听着,她虽然听不明白,但倾听这类全新的事情也让她内心颇为满足。
“村长,那治疯魔要啥药材啊?”
“清心。”
“哇,那得爬高山啊……”余后吐吐舌头。
“之所以不想这孩子来,就是怕她身体吃不消。”村长关爱地看了荧几眼,又轻叹几声,正想说些什么,忽然脚步一顿,看向远方山坡的几个黑点,慎声道:“那群贼匪又来了,快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