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暑假,大部分学生已离校,校园内外冷清了很多。但教职工及家属还在校园生活,仍有部分学生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有离校,或申请住宿舍,或在校外租房。因此西苑美食街的餐馆、书店、服帽店、网吧等仍在营业,旁边的小吃一条街、购物一条街和娱乐一条街依旧熙熙攘攘。
循着记忆,文艺找到一家刀削面馆。
老板夫妇30多岁,在这儿开店三年多了,战旗是秦省人,喜好面食,大学时是这家面馆的常客,与老板夫妇的关系很熟。
见战旗走进来,老板夫妇当即热情招呼。在他们的印象里,与战旗才半个月没见面。
“啊呀!小战你还在学校啊?”
“你这是才回来吗?回老家了吗?”
“你现在在哪工作?在湖城吗?”
“吃点啥?饺子蛋酒?还是蛋炒面?”老板问的是战旗的惯常食谱。三年里,战旗在这家面馆的食谱只有两样,要么牛肉饺子和蛋酒,要么鸡蛋炒刀削面和免费面汤。
“饺子蛋酒。照旧!”战旗笑嘻嘻地一一应答:“明天再吃炒面。”
“这段时间跑了好多地方,才回学校。”
……
时近晚上八点半,面馆只有战旗一个客人,老板娘夫妇一边不紧不慢地忙活,一边跟战旗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战旗:“打个电话。”
“开着呢,你打。”老板随口应了一句。
面馆兼营着一部收费公共电话。公共电话比手机的电话费便宜些,尤其是跨省打电话可以便宜一半钱,战旗以前经常用面馆的这部公共电话和给爸妈通电话。
老妈烟酒店里也有一部这样的收费公共电话。战旗打那部电话可以给老妈省了接听费。2003年时,手机通讯不但有省内和国内漫游费,而且接、打电话双向收费。
以前读大学时,经常是战旗先给老妈发个短信,然后老妈用烟酒店的公共电话拨打这家面馆的电话,战旗就可以免费接听了。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那头传来老妈的声音:“喂?旗?你才吃晚饭啊?”
战旗:“嗯。天黑了,外边凉快了,就出来吃饭了。”
老妈:“饺子还是炒面?又吃这些没营养的东西!”
战旗:“牛肉饺子加蛋酒。”
老妈笑道:“你都去汉省四年了,还没习惯吃米饭啊!呵呵!还是要多吃些菜。总是面条饺子的,不吃炒菜,营养要跟不上了......”
战旗卖乖:“这家的饺子和炒面像你做的,有老妈的味道。哈哈!”
老妈大笑:“今天是有啥喜事啊,嘴巴这么甜?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