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折磨人的上吐下泻,叶夏被折腾得差点背过气去,再后来蔺月繁照顾着他,说让他在被子里闷一身汗,没准就好了。
他就闭着眼睛昏睡,睡着睡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睁开眼睛,就是在医院里了。
“医生说你水土不服,又食物中毒,好在是轻微的。”习霜叹了口气,说。
叶夏绝望地闭了一下眼睛,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生活自理能力,为零。
“那蔺月繁怎么没事呢?我们吃的都是同一样东西啊。”叶夏由衷地问。
习霜耸耸肩,没有说出那个“因为你是倒霉蛋”的实情。
人和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况且叶夏是个头顶乌云的人,分外能得到老天的“眷顾”。
“吃东西吗?我看你都吐得差不多了,我去给你买份粥?”习霜已经啃完了自己的玉米,说。
叶夏摇摇头,看向习霜,看见她嘴角还沾着一颗玉米粒,偷偷抿了一下唇。
“那我去外面椅子上躺一会儿,我好困呐。”习霜说着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点滴完了你自己按按钮呼叫啊。”
叶夏“嗯”了一声,目送着习霜走出了病房。
他看看自己躺的病床,想着说让习霜过来躺一会儿,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们关系还没亲密到这种程度,躺一张床上,那不是耍流氓吗。
这间病房里有三个床位,另外两个病人睡得正香,发出轻微的呼吸声。
叶夏喝完了水,就靠在床头发呆,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没摸到手机,应该是落在基地里了。
叶夏就这么在床头干坐了半个小时,吊瓶里的针水完了,他按了按钮,护士来给他换了最后一瓶针水,最小的,估计也就半小时能吊完。
这打针水有个非常致命的问题就是,容易尿急。叶夏活动了一下身体,想着应该能自己下去上厕所,结果他浑身无力,根本起来不来。
而且这次的小瓶针水特别凉,进入血液的时候,手背微微刺痛。
他只能无奈地又靠回床上,盯着吊瓶希望它快点输完。
好巧不巧这时候习霜揉着脸进来了,先是看了看他的吊瓶,继而就坐在床尾,拿出手机开始玩游戏。
叶夏一脸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在床上焦躁地动了几下,引起了习霜的注意。
习霜的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到叶夏脸上,问:“你怎么了?”
“我……”叶夏只说了一个字就说不下去,老脸一红,堪堪低下了头。
习霜的眼珠转了转,看着叶夏那别扭的样子,突然顿悟,问:“你要上厕所?”
卧槽,叶夏在心里默默地骂了一句,为什么他觉得好尴尬,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是人有三急啊,有些事情忍不了就是忍不了啊,不是毅力不毅力的问题。他只能轻微地点点头,都不敢看习霜。
“我没力气,起不来。”叶夏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