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呢?”蔺月繁问。
叶夏白他一眼,说:“没有你的,去吧。”
兄弟果然是用来插刀的,蔺月繁哼了一声,先自己出门了。
习霜把手里的香烟碾压在烟灰缸里,抬头看了一眼蔺月繁的背影,又看向叶夏,问:“你比我起得早,看到什么了?”
叶夏沉默了片刻,叹气:“看到唐影从蔺月繁房间里出来,眼睛红肿,可能哭了一夜吧。”
习霜今天也就比蔺月繁早起一个小时,遇见方粒言才知道唐影早上从基地出去回习霜家了,其间的细节其实她也不清楚。
“两人人共处一室一夜啊……”习霜忍不住露出哀思,蔺月繁不会口不择言说了什么吧。
毕竟喝醉了,嘴上也没个把门的。
叶夏摇摇头,他也不是上帝视角,这种事情,唐影不说,他也不可能会知道。
习霜刚想出去,叶夏喊住她,小声说:“沈志远被抓进去了。”
“这……”习霜惊诧,目光朝财务室看了一眼,也压低声音:“你爸干的?”
“搜集了点证据提交而已,事情是他自己做的,违法了能怨得了谁。”叶夏说。
“犯了什么事儿?”习霜拉住叶夏往门里退,关上了剪辑室的门,问。
“兜售淫秽制品,拉皮条,赌博,够他喝一壶了。”叶夏压低眉毛,低声说。
习霜无奈地摇摇头,行吧,属于是自己把自己玩死的典型。
“沈南他……”习霜开口,又不知该怎么说,把话咽了下去。
“这事,是我爸瞒着他做的,直到沈志远被送进去了,沈南才知道。”叶夏声音很轻,眉宇间也有无奈,说:“我觉得,这才是破釜沉舟的好办法,也该让沈志远尝尝铁拳的威力,不然他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和沈南一样好说话。”
习霜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剪辑室的门被敲响,蔺月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干什么呢?有这么多话说不完吗?”
习霜拉开门,瞪了蔺月繁一眼。
叶夏在习霜后面轻笑,没说什么。
蔺月繁可太见不得他们恩爱非常的模样了,非常之羡慕嫉妒恨。
出了基地的门,蔺月繁还在唧唧哇哇,他是想去监工吗?当然不是,他还没那么热爱工作,他现在心里烦的就是唐影的事情,他只是想找个清静的地方问问习霜。
到了已经进行翻新的花椒园,七八辆农耕机在山坡上轰隆作响,不少工人在土地上拉线撒白灰划定区域,人家有条不紊,分工明确,不需要监工。
习霜极目远眺,曾经成片的花椒林,此刻都没了,想到花椒林,她的手臂突然不自觉地刺痛了一下,她摇摇头,看向蔺月繁。
蔺月繁叹气:“我觉得,我好像又做错事了。”
习霜磕磕牙齿,不说话。
“昨晚,唐影好像一整晚都在我房间里。”蔺月繁低声说。
不是好像,就是!习霜心里说道。
见习霜一直没反应,蔺月繁望着她,问:“她是对我愧疚吗?”
“嗯?”习霜满头问号,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