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从手术,恐怕病人昏迷的时间又会延长,但是也不排除他明天就会醒来的情况发生。”
听到医生的话,陶熏然的心总算安好的放了回去,由于过度的紧张,突然精神放松,她的身形有些不稳,陈晓茹及时的将她接住。
程越泽伸出的手,落了空,只能悻悻的将手收回去。
陶善举被送回病房,陶熏然执意要陪在这里,谁的劝说也不听,陈晓茹无奈,只能由着她的性子。
郑钧逸将陶熏然送到医院,待到手术结束,就赶去片场帮陶熏然解释去了。
“陈小姐和程少爷还是回去吧,这里有我就够了。”穆姨见状,对一旁的两人说道。
程越泽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转而看向陈晓茹,“你回去吧,你还有书屋要照看。”
陈晓茹想了想,看了一眼陶熏然,然后离开,离开之前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程越泽,虽然陶熏然表面上很抗拒程越泽,但是陈晓茹知道,此时她最需要的就是这个男人陪在她身边。
毕竟这个男人,是唯一一个治得了陶熏然倔脾气的人。
陶熏然一直坐在病床前守着陶善举,程越泽就在一旁守着她。
她心里满是期待,期待明早可以看到陶善举醒来,所以一瞬也不敢合眼。
最后实在撑不住了,趴在病床边睡了过去,手还紧紧的握着陶善举的手。
程越泽看着趴在床边的人儿,满眼的心疼,慢慢的走到陶熏然身边,看向穆姨。
待穆姨冲他点头,才俯身将陶熏然轻轻的抱起来,向病房外走去。
怀里的人儿,轻的好像羽毛,本来以前她就是干吃不胖的体质,现在更加的纤瘦了。
“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程越泽对着怀里熟睡的人儿轻声责怪。
陶熏然迷蒙中,向程越泽的怀里钻了钻,头靠在他的胸口,蹭了两下。
程越泽见她还是和两年前一样,还是那个猫性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
将她轻轻的放到副驾驶位上,替她系好安全带,每一个动作都很轻,生怕把她弄醒了。
路上,陶熏然的身子动了动,程越泽见状很紧张,她要是突然醒来,肯定又要闹着不肯和自己回去。
还好她只是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又睡了过去。
程越泽将陶熏然直接带到自己位于富人区的私人住所,开门的时候费了些功夫,因为怕动作太大,把怀里的人儿吵醒。
进到室内,直接将陶熏然抱进主卧,来到他的床前,俯身将她放上去,起身的时候,发现陶熏然的头发缠在了他衬衫的一颗纽扣上。
一只手还被陶熏然枕着,只能用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将她的头发与纽扣分离开。
弄好之后,不等他起身,陶熏然突然侧过身,一双小手攀上了程越泽被她枕在脑袋下面的手臂,这下程越泽更加不敢动了。
无奈椅子放的离床太远,这个姿势要他保持一整晚是不可能的,只能坐到床上,靠着床头。
看着睡熟的陶熏然,今天她似乎比那天在医院里谁的安稳,没有紧锁着眉头,也没有梦中的呓语,总之今晚她看起来睡的很香甜。
轻轻的抚着她的头发,这一刻,他竟然有种错觉,一切都还没有发生,她还是他的小丫头,思及此处,程越泽倾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程越泽就这样一直看着她的睡颜,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靠着床头睡着了。
第二天,陶熏然一睁眼,一贯的迷糊,分不清状况,并没有发觉自己睡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微微睁了睁眼,又睡了过去。
可是只两秒钟,她突然想到什么,今天似乎有通告,不知道迟到没有,伸手去摸索她一贯放在床头的电话,却触及到了程越泽温热的身体。
惊得她睡意全无,睁开眼,发现自己正枕着一个男人的胳膊,顺着手臂往上,程越泽的俊脸映入眼帘,难怪她刚才醒来的时候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息,原来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
陶熏然从床上坐起来,瞥见程越泽手臂上的一处水渍,连忙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此时的她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口水都流到他的手臂上了,简直把脸都丢光了。
程越泽感觉到床上人儿的动作,睁开眼,正好见到她纠结的俏脸,“醒了?”他出口的声音里带着刚睡醒时的黯哑。
听到程越泽带着睡意的声音,陶熏然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抬起头看向他小声应了一句,“恩。”
环顾四周,完全陌生的房间,但是却是熟悉的布置风格,陶熏然心下可以确定,这就是他的房间无疑。
“我怎么...”转脸看向程越泽,陶熏然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