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很好,所以我不会怪你。”不是她太白莲花,而是她了解宫姿蕊的为人,如果她想要毁掉自己,发现异常的时候大可以装作不知道,但是她沒有袖手旁观。
“这些年我这么对你,你都不恨我么?”宫姿蕊发现,陶熏然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傻的人了。
“沒有到恨的程度。”她会生气,会怪她,但是仅此而已。
“我明白了。”这一刻她才彻底的明白,原來这么多年,都是她自己在胡闹,把陶熏然当做自己假想的敌人。
陶熏然笑而不语,如果她真的想明白了,那最好不过了。
“但是我对越泽学长的感情,你也不介意么?”宫姿蕊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
“介意,所以我选择回国,先一步回到他的身边。”她怕自己晚一步,程越泽就会被抢走。
宫姿蕊听到陶熏然的话,摇了摇头,“很显然,你守住他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也渐渐的看明白了一点,那就是程越泽的心里,早就有一个人根深蒂固,读大学时候她就沒能将它拔除,现在更不可能了。
“可是他现在娶了别人。”
宫姿蕊看着陶熏然一脸的落寞,轻叹口气,“看你的状况这么糟糕的份上,我决定了,将越泽学长让给你了。”
“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陶熏然听了宫姿蕊的话,嘴角扯起一抹无奈的笑。
“相信越泽学长,他会重新回到你的身边的。”宫姿蕊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将那件事说出來,“那份结婚协议书,是沒有法律效用的。”
“你怎么知道的?我亲眼看过那份协议书,上面的名字...”陶熏然说到这里,突然不做声了。
那天程越泽说她白做了那么久的助理,原來是这个意思,她现在才反应过來。
那个名字,不是程越泽的字迹。
陶熏然从來沒有想过程越泽会为了和自己在一起而做出怎样的努力,不奢望就不会失望。但是现在,她似乎看到了希望。
程越泽此时正在一步步的进行他的计划,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除了杨棋肃这个不确定因素,他在赌他的野心,贪心不足蛇吞象,一旦他动了独揽大权的念头,他就会不惜背叛杨建成。
杨棋肃的内心一直在挣扎,他掉进了程越泽设下的陷阱,面临他的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和杨建成摊牌,然后让他再次的对自己失望,他努力这么久建立起的信任,就会全部崩塌。
还有一个选择,就是给程越泽他想要的东西,然后继续得到他的支持,等他独揽大权之后,在跃达就不必再看任何人的脸色了。
经过一整天的思考,他终于做出了决定。
程越泽收到这份装有杨建成将他做的事,栽赃陶善举的证据时,松了口气。
圣菲亚国际度假酒店在a市开业的当天,程远山就召开了集团会议,研究对策。
“越泽,对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程远山看向坐在他旁边的程越泽,从会议开始到现在,他始终一言不发。
“我之前已经了解过了,他们酒店的特色在于他们内部的spa馆,有专业的香薰精油的研发团队,在国外就已经很受欢迎,圣菲亚现在面临的问題,是发展空间。”
程远山满意的点点头,他就知道他的儿子不会让他失望,“说说你的想法。”
“我得到消息,他们在争取郊区的一块地皮。”程越泽沒有说的太直白,后面的就看在座的怎么想了。
“我们可以抢先将这块地买下來。”
“我们买下來有什么用呢?”
“可以将这块地皮的价钱炒上去。”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程远山心中也有了计较,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这件事就交给总裁來处理好了。”
程越泽在刚才大家讨论的时候并沒有表态,只是在观察众人的反应,看來有多数的人是同意将这块地皮买下來。
会议结束,程越泽立即叫李秘书到自己的办公室,“将程氏想要买这块地皮的消息放出去。”
消息一出,竞争对手都蠢蠢欲动,想要将这块地皮拿下,价钱立即水涨船高。
程远山坐在办公室,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利弊,见到程越泽走进來,于是问道,“越泽,这块地皮,你认为我们还需要争吗?”
“看來很多人已经看中这块地皮的价值了,但是对他们有价值,对我们不一定如此,这件事不能盲目。”
程远山点了点头,短暂的沉默过后,继续说道,“如果我们可以制定出这块地的开发方案呢?”
“如果有人能提出好的开发方案,到可以尝试一下,但是要快,因为给我们思考的时间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