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泽怎么会听不出她的意思,只是可恨那个总是乱入的“大姨妈”,实在是太抢戏了。
“我不喜欢你的亲戚。”程越泽的话语里带着委屈,说着,抬手摸上墙壁上的开关,室内恢复光亮。
“今晚你自己睡在侧卧吧。”陶熏然退开一步,转身向里面走去。
让他自己睡估计也沒用,半夜还是会爬床,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程越泽跟在身后,一脸的不愿意,不过他心里的想法是和陶熏然一样的。
果然,第二天早上,陶熏然是在程越泽怀里醒來的,这样的时候几乎沒有过,以前他总是会早早的离开,因为不想给她带來麻烦。
睁开双眼,他还在身边,陶熏然又将头往他的怀里钻了钻。
对于爬床这种事,程越泽还是理直气壮的,因为丫头很明显是不反对的,不然为什么从來都不锁门。
“是不是知道醒來的时候我会在?”
陶熏然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又摇摇了头。似乎是反应过來自己回答的有些模棱两可,于是便又往程越泽的怀里钻了钻,仿佛要真的钻进去一样。
看着怀里口是心非的小女人,程越泽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今晚有时间吗?”
陶熏然本來以为程越泽会一直揪着她刚才的回答不放,沒想到他突然很跳跃的问出这个问題,于是从程越泽的怀里抬起头來。
“什么事?”
“我在‘威斯汀’定好了位子,我们曾经许的愿望,是时候打开了。”程越泽将陶熏然的头发掖在耳后,露出她的俏脸。
陶熏然点点头,她也很想知道程越泽当初许下了什么愿望。
当天晚上,陶熏然早早的准备好,等着程越泽來接她,沒有等到程越泽,却等到了小涛的电话。
小涛只说程越泽有事,会晚点过去,让她先去那里等他,陶熏然也沒有多说什么。
來到餐厅的楼下,小涛绕到另一边为她打开车门,陶熏然下车,独自走进去。
小涛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女神,祝你幸福!”
陶熏然坐着电梯直达顶楼,本來还担心程越泽又做出包场的举动,还好,走进餐厅,入眼的是满满的客人。
她刚走到门口,就有侍者走向她的面前,“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
陶熏然看了一眼侍者,微微点头,然后目光又转向里面的位子,刚才她看向里面的时候,好像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刚想再仔细看看,餐厅里面的灯突然熄了下來。
在她呆愣的瞬间,餐厅的顶部,投射出想象点点的微光,好像布满星星的夜空。
“小姐不要紧张,请跟我來。”这时她的耳边响起刚才那个侍者的声音,于是沒有明白状况的陶熏然不明所以的点点头,跟着她向里面走了几步。
远处突然打起一束亮光,旋转餐厅这半边的尽头走出一个人,随着那束光,渐渐的向自己走來。
沒有看清他的面容,但是陶熏然却感觉那抹身影很熟悉,他离自己越來越近,面容逐渐的而清晰,陶熏然终于确定,就是她心中想着的那个人。
“泽...”
向她走來的人正是程越泽,他的手中捧着一束玫瑰,每一步都迈的很坚定,走到她的面前,停住脚步,将手中的花递给陶熏然。
陶熏然有些木讷的接过他递來的花束,还沒有等她开口,伴随着《loveparadise》的旋律,程越泽单膝跪地,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首饰盒,举在陶熏然的面前。
他温润的声音在音乐中响起:
“熏然,在与你相识的第八个年头,我终于有资格站在你的面前。”
“遇到你之前,我不相信什么唯一,但是遇到你之后,我才知道有一种执着叫做非你不可。
过去几百个日夜,我只能与你相拥在梦里,从今以后,我不想继续活在梦里了。
我想要的生活,每天睡前最后见到的人是你,每天睁开眼,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你。
八年來,属于你的记忆,都只是支离破碎的片段,现在,我想要一部你我主演的连续剧。从朝阳到日暮,从青丝到白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苏苏,请你嫁给我吧!”
陶熏然说过,“苏苏”这个名字是专属于她的家人和朋友的,程越泽和她交往以來,从來沒有用过,今天,他做好了与她成为家人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