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泽点头同意,第一天來公司和她一起用的午餐之后,他就一直去楼下餐厅用的午餐,既然今天她主动提出來,就陪她一起好了。
午餐的时间,千若寻來找程越泽,带來的不光是饭盒,还有她的水杯,程越泽见到她的水杯不是陶熏然买的那一个,目光在那只杯子上停了几秒,但是却沒有说什么。
可是一直注意他反应的千若寻,将他的表情尽数捕捉,“昨天早上我将熏然姐给我买的杯子忘在餐厅了,昨晚回去已经找不到了。肖姨说她也沒见到,于是又给我买了一只,你不会介意我把杯子弄丢了吧?”语气里带着试探。
“一个杯子而已。”程越泽并沒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下午一上班,程越泽就被叫去莫鸿的办公室,他的脸色不太好看。
“您找我?”程越泽來到莫鸿的面前问道。
莫鸿沒有说话,而是将一份报纸放到程越泽的面前。
程越泽看到报纸上的新闻,脸色立即变得严肃起來,“报道并不属实,这个人我也认识。”原來昨天陶熏然和蓝少见面被拍到。
“过两天就是你的就任仪式了,看來她不能和你一同出席了。”莫鸿沒有表明自己对这件事的态度,看不出他的喜怒。
程越泽回到办公室才想到,原來张耀是不敢将报纸拿给自己看。
看这报纸上两人的照片,程越泽在心里默默的想,这个蓝宇桀还真是紧追不放,都追到这里來了,可是陶熏然为什么要隐瞒自己这件事情呢?
看來是自己这段时间对她的关心太少了,将报纸都进纸篓,程越泽想要继续工作,但是已经很难集中注意力了。
晚上回家,程越泽和千若寻一起下了车,经过那座小花圃的时候,千若寻突然拉住程越泽,“泽哥哥,你來这么久,我还沒有向你介绍我的朋友呢,跟我來。”说着便拉着他向花圃里走去。
程越泽远远的见到斯威特,便停住脚步,千若寻见他停下來,疑惑的看向他,“泽哥哥不喜欢狗狗吗?”
“我对皮毛过敏,你去吧,我已经见过你的朋友了,就先回去了。”程越泽说完便转身离开。
“哎!泽...”千若寻见程越泽离开,于是转过身看向斯威特,“你看看你有多不讨喜,泽哥哥不喜欢你呢。”
说着便蹲下身,抚着它的脑袋,“渴了吧,喝点水吧。”伸手取來一边的杯子,放到它的嘴边,“这个杯子还蛮适合你的。”
斯威特的嘴碰了碰杯口,然后移开,张了张大嘴。
“你要不要这么嫌弃啊?”说着将那只杯子丢在一边,抱了抱斯威特,然后起身离开。
程越泽回來后,径直去了楼上,可是卧室里并沒有见到她,书房里也沒有。
原來莫老爷子在他先一步,就将陶熏然叫去了书房。
陶熏然看了报纸上的照片,不禁一愣,“外公,这个我可以解释,我们只是朋友,报纸上是乱写的。”
“你要有叫我‘外公’的资格才行,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莫鸿第一次对陶熏然用这么严厉的口气说话,“你现在是莫家的媳妇,不要将艺人的习气带进莫家來。”
“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陶熏然低着头,尽量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來。
程越泽在他们的房间沒有找到陶熏然,于是來到外面,正好见到陶熏然向这边走來,脸色很不好,情绪也很低落。
上前几步拉住她的手,然后回到他们的房间,关上门,程越泽将陶熏然拉至自己的面前。
“昨天你去见蓝宇桀了?”
陶熏然点点头,“我要和你说的,可是你早上赶时间。”她的声音很小,带着浓浓的委屈。
“好了,我沒有责怪你的意思。”将她抱住,轻抚着她的背,“外公是不是责怪你了?”
“外公沒有责怪我。”
程越泽沒有说话,只是抱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他早该知道,自己问了也是沒有用的。
对于蓝宇桀來见陶熏然的事情,程越泽并沒有过问。
两天之后,程越泽的就任仪式上沒有出现陶熏然的身影,而他身边却出现了另一个女子,不禁引人猜测,一时众说纷纭,更有人重新提起陶熏然与某餐饮集团的少爷单独约会,于是臆测出程越泽已经离婚的传闻。
第二天的新闻一登报,米洛和陈晓茹就先后打來电话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陶熏然好不容易将两人劝住。
虽然她在电话里的语气很轻松,似乎真的沒有被外面的传言所影响,可是她的心里,还是有着很大的触动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第一次注意到千若寻站在程越泽的样子,心底生出了一丝奇怪的想法,连她自己都被吓到了。
“他们两个人,毕竟不是真正的兄妹。”但是这种想法只停留了片刻,千若寻是很好的女孩儿,她有这样的想法就太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