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的话,好像根本不知道程越泽的事情,陈晓茹的心下微凉,当下便反应过來,她办了一件多么鲁莽的事情。
“茹茹,很晚了,我明天打给你。”陶熏然突然想起自己和程越泽分开的事情还不能让她们知道,于是立即挂断电话。
当然她也急着弄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程越泽出了什么事情,翻出程越泽的号码,犹豫了很久,最后一咬牙还是拨了过去,只要能听到他的声音就好,确认他沒事,她就可以安心了。
等待的过程似乎很漫长,在她想要放弃的一刻,电话接通了,但是那头却传來的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声音沒有什么力气,但是她依然清楚的分辨出來,是千若寻。
本來只想确认一下,不打算说话,在听到千若寻的声音之后,陶熏然立即挂断了电话,她的内心很复杂。
“陶熏然,你真是自作多情!”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但是只有内心明白这一刻她有多难过。深爱的男人,身边已经有了别的女人的陪伴,她早就变成了多余的。
陶熏然闭上眼睛,靠在床头,慢慢的将自己多余的关心收回,可是只是徒劳,思念与难以割舍的痛,慢慢的放大,逐渐的将她的周身包裹在其中。
陈晓茹知道自己闯了祸,立刻通知了魏子熙,想要让他打给程越泽询问一下情况,这对夫妻实在是太奇怪了。
魏子熙打给程越泽的时候,一直是忙音,原來那个时候,正好是陶熏然打过去的时候。
挂断电话,魏子熙劝陈晓茹不要胡思乱想,莫家由那么多人在照顾,他们夫妻是不会有事的,让她不要担心,陈晓茹将信将疑,但是她却始终放心不下陶熏然。
再打回去对方一直是关机状态,沒有办法,她也只能放弃,等着她明天主动打过來。
千若寻在陶熏然挂掉电话的时候,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归属地,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刚才的人一定是陶熏然,她一直回拨,对方一开始是拒接,最后直接关掉电话。
她很想现在就去查陶熏然在哪里,可是程越泽昏迷不醒,只能暂时将这件事搁置。
“泽哥哥,你快点醒來,刚才好像是熏然姐打來的,你看,她还很担心你呢。”千若寻将程越泽的手握在手里,可是他的脸上依旧沒有任何的表情,就那样静静的沉睡。
第二天一早,蓝宇桀打给照顾陶熏然的保姆,询问陶熏然有沒有任何的异常,保姆看了一眼坐在桌前用早餐的陶熏然,如实的回答。
保姆并沒有发现陶熏然的异常,因为早上看到她,她和平时一样,沒有任何的反常举动。
蓝宇桀放下心,让她帮忙转告陶熏然,自己搭乘的航班就要起飞了,让她照顾好自己。
他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想试试自己突然间的疏离,可不可以唤起陶熏然心底的一点波动。
陶熏然听到保姆的话,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然而只是一下,便又继续用早餐,什么话也沒说,甚至连表情都沒有变。
面对感情,她从來都不会拖泥带水,该决绝的时候就会很决绝,既然给不了对方任何的回报,何必拖着对方不放手?这样的虚荣心,她陶熏然从來都不需要。
保姆挂断电话,听到有人按门铃,还沒等她去开门,陶熏然已经止住她的动作了。
“吴妈,我离得近,我去开门好了。”陶熏然放下餐具,向门口走去。
吴妈只无奈的摇摇头,这样贴心的姑娘,一点都沒有架子,怎么就不被家里人喜欢呢。
打开门,是一个送快件的,陶熏然签收之后,有些纳闷,她住在这里的事情,除了蓝宇桀沒有任何人知道,开始她以为是寄给蓝宇桀的,可是收件人写的很清楚,就是她的名字。
回到室内,打开邮件,里面的标題露出來的时候,她的心上好像被狠狠的重击一般。
“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清楚明白,不需要任何言语的解释,她也知道这份协议意味着什么,程越泽无言的想她表达了“恩断义绝”的意思。
吴妈见她有些不对劲,赶紧去扶住她,将她扶到一旁的沙发上休息。
“帮我把那份文件拾过來好吗?”刚才她感觉身形不稳,手上脱力,将文件掉落在地上。
“好,你稍等。”吴妈也很想知道是什么文件,会给她带來这么大的刺激,蓝宇桀走之前叮嘱她,照顾好陶熏然,她丝毫都不能怠慢。
拾起协议的那一刻,吴妈的心中也微微的颤抖,这对于一个怀着孩子的女人來说,简直是太残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