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熏然回到家,陶善举并沒有问她昨晚的事情,女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很多事他不合适再多问。
“饿不饿,我让穆姨给你准备吃的。”
“我在外面吃过了,就是有些累了,我先上楼去休息了。”
陶熏然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陶善举自然也是注意到她微肿的眼睛。
“嗯,你去休息吧。”
这两天就见她有些不对劲,今天回來竟然是这幅模样,本以为她这次回來,远离那个伤心地,可以让她暂时忘却烦恼,享受家的温暖,沒想到她还是心事重重,闷闷不乐。
待她上楼之后,陶善举无奈的叹了口气。可怜她妈妈又不在身边,连个能吐露心事,说知心话的人都沒有,她每天得多辛苦。
陶熏然回到房间,终于撑不住,倒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现在的她就好像一潭死水,沒有生气。
程越泽找到蓝宇桀,秘书见他來者不善,本來不想让他进去见蓝宇桀,无奈他完全无视她的阻挠。
蓝宇桀听到外面的动静,所以打开门走了出來,看到來人是程越泽,他也是心下微楞。
“程少见我是有什么事情么?”
“方便请我到里面坐坐么?”程越泽见到蓝宇桀冲他问道。
蓝宇桀闻言,向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吧。”
程越泽走进去,听到后面蓝宇桀将门关上的声音,立即转身,还沒等蓝宇桀反应过來,挥拳便招呼到他的脸上。
蓝宇桀沒有防备,一个咧切险些沒稳住身形。
“程越泽,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程越泽说着,走到蓝宇桀的面前,“找你算账!”
蓝宇桀看着他阴鸷的目光,似乎是明白他來这的目的了。
“为了熏然?”蓝宇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抬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
“熏然不是你叫的!”
“看來我猜对了!”蓝宇桀的尾音压低,话音刚落的同时回敬了程越泽一拳。
“既然是为熏然算账的,那这一拳是我替她还给你的。”
程越泽伸手揪住蓝宇桀的衣领,用杀人的目光看向他,“我说过,熏然不是你叫的,还有,你有什么资格替她讨债。”
蓝宇桀抬手推开他,“即便是沒有爱过她,她遇到你这种沒有担当的男人,路人甲也会看不过去!”
程越泽冷哼一声,“路人甲?路人甲都是像你这种,打扰别人夫妻感情的第三者么?”
“我沒有想过打扰你们的感情,我每次都是在熏然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
“哈哈!”程越泽听到他的辩解,不禁笑出声來,“你那叫趁人之危!当初我已经找到她了,要不是你将她带走,后來怎么会发生那么多事情,我们的孩子,怎么可能失去!”
孩子是他和陶熏然之间,永远都打不开的结。
“我带走她,是因为那是她想要的!”
“你自以为对她的爱,却一步步的将她带向了深渊,你到现在,还认为自己是为她好?”
程越泽想到过去的种种,陶熏然所经历的一切,眼底浮现出星点晶莹。
当初他离陶熏然只有一步之遥,而陶熏然也只是一念之差,要不是蓝宇桀的一臂之力,悲剧就不可能上演。
当初被家里软禁,从而和陶熏然失去联系,最后又得知她失去了孩子,他始终觉得自己沒有保护好她,今天经程越泽将过去的一切一并摊开在他的面前,他才意识到,自己当初带走陶熏然的决定,的确是个错误。
“过去的事,已经无法弥补,即便揪出了一个对错,还有什么意义?”
“我今天來这里,是打算新账旧账一起算!”程越泽看向蓝宇桀,目光冷凝。
“新帐?”蓝宇桀有些不明白。
“我希望,两天前那次,是你最后一次招惹她。”
蓝宇桀听到他提起这个,嘴角勾了勾,“你就这么不信任她?”
“我对她从來都是无条件的信任,我不信任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