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笑林是接到鱼伯的电话之后,才得知自己已经声名在外了。
离开玉华台的饭店,杨笑林坐公交车回到学校时,已经十点多了。
眼看就快要熄灯了,杨笑林不由加快了脚步。
结果还没有到宿舍,就接到了鱼伯的电话。
看见电话是鱼伯打来的,杨笑林一接电话,就笑道:“鱼伯,昨晚我可是顺利完成你交代的任务了。”
“怎么样,是不是给我减点债务”
以往鱼伯肯定会玩笑般的将他笑骂一顿。
可是今天鱼伯却是带着几分冷意和酸味的说道:“笑林,你就别嘲讽你鱼伯了。”
“你还用鱼伯我减什么债务,在浦海这里,你的面子可比我都大多了。”
“说起来你鱼伯我还真是老了,之前自以为是,有眼无珠,居然还觉得自己照顾了你这个老朋友的弟子,嘿嘿”
“你笑林哪里用我这个糟老头照顾,我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杨笑林刚开始还以为鱼伯是和自己开玩笑,脸上还带着笑。
不过越听,就越觉得不对劲,最后他发现鱼伯居然是认真的。
鱼伯这是怎么回事这些话怎么听起来迷离迷糊的,根本听不懂啊。
于是他连忙问道:“鱼伯,您老就算要骂我,要批评我,也得让我先知道过错不是”
鱼伯哼了一声:“我哪里敢骂你,得罪了你杨大少,我以后在浦海可混不下去。”
杨笑林苦笑道:“鱼伯,你这么说,简直和打我脸一样。”
“没有你帮忙,我哪里能在浦海立足,说不定现在都成失学儿童了呢。”
杨笑林恭敬亲热的态度,总算是让鱼伯的语气没有再阴阳怪气了。
“既然你还认我这个鱼伯,那我问你话,你可得据实回答我。”鱼伯语气严肃的问道。
杨笑林连忙说道:“鱼伯你问,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就听鱼伯问道:“你来浦海,老海除了让你来找我之外,还有没有让你找别人。”
“没有,我那师父,在山窝里呆了那么多年。在浦海这地方,除了鱼伯你这重感情的老朋友,其他人估计i找忘记他了。”杨笑林说道。
鱼伯默默点头,这话听起来倒是舒服,嗯,这小子还真是比老海那迂腐货强多了,最少会拍马屁。
“真的没有”心里虽然舒服,不过鱼伯的语气却变得更加严肃:“你如果骗我,以后就别再叫我鱼伯了。”
杨笑林连忙保证自己绝对没有撒谎。
听杨笑林语气坚决,鱼伯疑惑的说道:“那为什么我听说你是佛爷的子侄,而且佛爷还很看重你。”
杨笑林也听得一头雾水,问道:“什么佛爷,什么子侄。鱼伯,你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啊。”
鱼伯说道:“佛爷全名叫孙人弗,你仔细想想,你师父和你提过这个人没有”
杨笑林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答道:“孙人弗师父没和我说过这个人啊。鱼伯,这么些年,老海他唯一和我提过的故人,就只有你了。”
“鱼伯,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我和好好说一下来龙去脉,我现在越听越糊涂。”
杨笑林干脆在路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这事情得问个明白,说个清楚才行。
鱼伯听杨笑林语气认真,不似装出来的,也有些迷糊了。
难道这消息是空穴来风可也不对啊,这浦海有多少大学生,为什么偏偏会传到笑林身上去。
如此看来,就算是空穴来风,也未必无因。
“笑林,我问你,你昨晚是不是被人围在一个饭店里。”鱼伯说道。
杨笑林如实回答道:“这事情倒是有,当时我是去救我的一个学生。”
听笑林承认了,鱼伯继续道:“是不是有人帮你解围了。”
杨笑林依然如实说道:“没错,后来又来了不少人,将原来围着饭店的那帮人给打跑了。”
“那不就是了。”鱼伯有些不满的说道:“事情和我听说的一样,你还装傻充愣。”
杨笑林苦笑道:“鱼伯,你把话说清楚好不好。”
鱼伯又哼了一声:“昨天去帮你解围的人,就是佛爷。”
“而且佛爷还亲口说了,你是他非常看重的子侄。”
“难不成佛爷还哭着求着要收你这么个晚辈不成”
杨笑林虽然依然迷惑异常,不过也渐渐听明白,这糊涂事的关键,就是那位佛爷。
“鱼伯,您老先别激动。”杨笑林说道:“您先和我说说,那个佛爷到底是什么人。”
鱼伯没好气的说道:“你都是人家的子侄了,还用问我”
杨笑林苦笑道:“鱼伯,在浦海,我就认识您这一位长辈。如果真认识其他人物,我还会混得这么惨”
鱼伯一听气骂道:“你小子的意思是,我这个做长辈的亏待你了是吧”
也不知道鱼伯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居然那么大火气。
“鱼伯,我说错话了,要不我现在就去当面请罪行不行。”杨笑林可怜兮兮的说道:“到时候要骂要打,我都悉听尊便,谁让你是我的长辈呢。”
听见杨笑林居然如此低声下气,鱼伯的气也消了不小。
不过语气依然不见多少缓和,说道:“佛爷,是十几年前浦海地下世界的枭雄,王者不过十年前,他遇到了一件事,不得不离开了浦海”
鱼伯简要的给杨笑林介绍了佛爷此人,然后说道:“你是佛爷子侄的事情,今天在浦海里都传开了。”
“我刚开始也不相信,后来通过几个可靠的途径,都得到了一模一样的消息。”
“你小子行啊,什么时候不声不响的攀上佛爷这棵大树了。”
杨笑林眉头微皱,一脸困惑,这个佛爷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说自己是他的子侄
“鱼伯,你知道这个佛爷,长得什么样”杨笑林又问道。
他可不认为自己有中百万大奖的运气,所以那佛爷也不可能随口说一个名字就刚好是“杨笑林”三个字,这其中必然是事出有因。
鱼伯那边稍稍沉默了一会,才说道:“佛爷和我又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我也只在一个酒会上讲过他一次,而且他都离开浦海十年了,现在我哪里记得他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