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我保证。”我许诺道,站在原地看着她乖乖上床,盖上被子,合上眼皮。
我绕过其他床铺,准确地找到桂罗的床。我晃醒她,在她没来得及发出尖叫以前对她使用【麻痹术】。
她一下就哑了,嘴巴张得大大的,口水从嘴角流出打湿了枕头。
“阿文图斯·艾瑞提诺向你问好。”我轻声说道,吐露的话语像游魂,随风在漆黑的房间里回荡。
我抽出龙骨剑,一下一下又一下地刺在她身上,直到血从床上滴下来,浸湿了我的鞋子。
我连夜赶往风盛城,没有惊动任何人,包括卫兵。
我叩开了阿文图斯的家门。
“慈祥桂罗死了。”我通知了阿文图斯。
“啊哈!我就知道你能做到!我就知道!我知道黑暗兄弟会会解救我的!拿着,如我所承诺的。这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了。谢谢你。再次感谢你。”
我接过阿文图斯递过来的东西,盯了手里沉甸甸的圆盘几秒把它收好,思考起它的价值能否让我回去白漫。却在下楼时,再次瞟见了那块发霉的乳酪。
几天了,还没有扔掉吗?
我开门走进那灰白天幕,改变了主意。
我把圆盘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在灰民区街角的商店里卖掉,等待夜幕降临,等待这座沿海而建的伟大城市陷入沉睡——把那一百出头的金币放在艾瑞提诺家的橱柜。
寒夜愈深,在这座灰白的城邦里,连众王之厅也被沉寂淹没,只有炉火堂还燃烧着橘红色的火光,一如它的名字。
我便坐在这灼绝的篝火旁,坐在窗前,小口酌着温热的酒。
——等待天亮。
——等待破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