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鸿第一次有不敢去看女生眼睛的感觉。
“你又救了我一次？”
“我出公社的时候，就看到你掉下河去，等我跑到河边跳下去你已经没踪影了，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就跳下去把你捞上来了。”
顾青柠的脸，很快红了。
声音也随之小了一些，“那这么说，我的衣服，也是你给我换的？”
天哪，要不要玩的这么大？
她就这么在昏迷的情况下，被一个男人给扒光换衣服，这要说霍景鸿啥都没看见，她也不相信啊。
霍景鸿心头咯噔一下：这一刻，果然还是来了啊。
他沉默了一下。
顶着尴尬轻轻点头，“是，是啊。”
“……”顾青柠也尴尬了。
不过，好在她自己职业的关系。
如果把自己与霍景鸿的关系，想象成医患关系，那这件事就没有这么尴尬了。
毕竟，在现代的医院里，妇科也有很多男医生，还有妇产科，不管是做检查，还是做手术，男医生都占了很重要的位置。
想明白了这点，她也不就强迫自己不要去多想。
她把披在身上的衣服拿下来，里头就穿了一件手术服，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为腿脚麻了，不利索。
霍景鸿急忙上前，将她搀扶着。
顾青柠站起的过程之中，低头的不经意间透过领口的位置，瞥到自己的胸前。
白皙的肌肤上，玫红点点。
这分明是吻痕！
然后，她的表情就空白了，扭头看着霍景鸿，眼神里带着震惊：这……痕迹，不是他整的吧！
原本就倍感尴尬的霍景鸿表情也空了，本着暴风雨总是要来临的原则，他硬着头皮解释道，“额，顾小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呢？”
“你被冻晕了，为了避免你身体长期失温引起生命危险，我只能为你先换了衣服。”
顾青柠点头。
她自己也是这个专业的，知道抢救失温伤员的紧急性，“然后你就占我便宜？”
狗男人，趁人之危！
“不是！”
霍景鸿想要辩解的，但看着顾青柠的眼睛后，他又瞬间怂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那些痕迹本来就是他造成的。
顾小梨的质问，没有错。
“顾小梨同志，这件事不管起因是什么，但结局总归是我的责任，是我趁人之危，你要怪的话就怪我。”霍景鸿也不准备再辩解了，“是我亲了你，抱了你，只要你愿意的话，我也愿意对你这辈子负责任，我们回去后，我就向上级打报告，申请结婚，娶你过门。”
“那如果我不愿意呢？”
“不愿意？”
霍景鸿又短暂的沉默了一下，忽然问道，“你为什么不愿意？”
“没有原因。”
“顾小梨，我长得不差吧？”
顾青柠点头，何止是不差，简直就是男神级别了。
“那你倒是说说，你不愿意嫁给我，是因为我的成分不好么？可是我的成分并没有跟霍家的成分连在一起，我一个长得好，能治病，能挣钱的好男人，还是部队里中校级干部，比很多男人都强了吧，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
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个老陆么！
他这样追问，与其说他想要努力从顾青柠的口中探听到关于老陆的一些消息，还不如说，其实他就是不甘心。
他就不明白，那个老陆到底哪里比他还优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