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站在顶峰,才可以傲视天下,才可以定自身命运,决他人生死。
她不会让真的预晏枉死,更不会让她的爹爹蒙羞,她要欺负他们的人为自己愚蠢的所作所为付出无法挽回的代价。
抬眼,她对床上那个自以为是的风流太子的厌恶完全达到了顶点,如果不是还用的着他,她现在就想送他上西天。
什么因为争风吃醋,她气不过才失心疯似的给花心的太子下了毒,什么勾结丞相毒害太子意欲谋反,全都是屁话,当初她还真信以为真了,怪不得她每次提到“她下的毒她自然会解”时那些所谓的知情人士都一副怪异的反应,原来,这一切根本与她无关,那个该死的太子这所以落到现在这样悲惨的下场,完全都是他风流成性的结果,花柳病,哼,自作孽,不可活。
这个笨到家的男人,自己得了什么病根本不自知,一味的相信别人所说的中毒,还把所有的罪恶“归功”于她……被人当枪使还觉得自己是无敌原子弹,被人卖了还乐此不彼的帮人家去数自己的卖身费,对于他这样扶不起的阿斗,她干吗还要救,杀他她都嫌脏了手!
脸上很自然的涌出了厌烦生气的神色,预晏甩手抛开明亦丞越来越挣扎的肮脏爪子,盯着他半威胁半调侃道:“行了,有本事你再火气大一点儿,信不信阎王爷现在正等着你火冒三丈被自己气死,然后好勾了你这个败类的魂儿回去沌汤喝?想活命就给我老实点儿。”
虽然话不好听,但她说的是真的,得了那种风流病,绝对是应该清心寡欲静心修养的,像他这样动不动就发太子脾气,内火加外火,不早死了那简直是老天瞎了眼。
可那些不懂行的太监侍卫无不被她怒火冲冲的话雷倒,她这是在吓三岁的小孩子吗?这个太子妃是不是疯了?竟敢和太子这样子说话!甚至还骂太子是败类……虽然惊讶,但他们却只有干瞪眼看着的份儿,说话,还轮不到他们。
明亦丞偏偏是那种不能激的主儿,被他口中的贱人毒妇教训,他这太子的脸还往哪儿搁,可虽然生气,他却因为病痛缠身什么也做不了,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他只能使劲的瞪她,瞪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的,那模样,别提有多恐怖了,他那早己血肉模糊的嘴唇颤抖的嚅动了多次,才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却也只是所谓的“你……你……你……”。
他那德性,只看的一众大监侍卫为他捏了把冷汗:太子不会真的被自己气死吧?
文玉也微微的有些诧异,太子的病,整个太医院都没人医的了,那些卖弄本事贪图富贵的江湖郎中揭了榜也只能送死,她能医?开什么玩笑,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预宁杰的丫头会医术?
不过,如果真有这样的意外,那她,绝对不能留,太子,必须得死!
这一瞬的失神及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一点儿不落的落入了偷偷注视着他的预晏的眼睛里。
预晏在心中不屑的冷笑一声,一个太监总管,竟然将太子恶疾缠身说成她人下毒,更能让所有的太医对此缄口不言,瞒过皇上,瞒过所有的人……他与秦朝时期指鹿为马的赵高有何分别?
不过,斗吧,皇上,文玉,我预晏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不,应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再理那个不重要的要死不活的暴躁太子,预晏转身便转换了周身的气质,朝文玉福身行了个礼,她俨然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微微一笑,她轻声道:
“臣妾就说这解铃还需系铃人,呵呵……文总管,太子的毒臣妾已经有了解法,不过,臣妾刚从天牢出来,浑身伤痕累累,污浊脏乱,实在不敢轻易靠近太子,太子身子虚,稍不注意就会被臣妾身上的伤感染,如果是那样,恐怕是神仙也救不了太子了,而且因为几天没好好用膳,臣妾这身子已经虚弱到了极点,根本无力为太子配药施针,不知道臣妾可否先沐浴更衣,治伤用药,如果再有一碗暖饭就更好了,等臣妾有了精神力气,再把太子的情况详细的向您禀报,你看行吗?”
别具深味的看了文玉一眼,预晏才低下头等他回话,她相信,凭文玉的八面玲珑心,他一定明白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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