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闪耀着危险信号的目光投向李腾,预晏才恍然大悟:这是封建的古代啊,虽然一开始是他央求着让她出面救人的,可毕竟嘴说和实做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他这样单纯的男人要是能接受她“惊骇世俗”的“越礼”之举那才是“号外”呢!
移动两步,与闻青对视,预晏认真严肃的晓之以理:“青,你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了?我现在是大夫,不检查患处,怎么开方救人?虽说非礼勿视,但孰轻孰重,你一定明白。”循规蹈矩之人也必是明白事理之人吧!
闻青不为所动,显然预晏是低估了情在一个“循规蹈矩”之人心里的份量,专情是好事,但爱的太深,有时候也有意想不到的弊端--得不到,他可以守她一辈子,得到了,他就要自私的占有一辈子,其它人,谁都不可以染指。
看他无动于衷,预晏也渐渐的冷了脸色,他不想要天下,不等于她也不想要,时间紧迫,她没空陪他在这里玩“老古董”的游戏。
“在大夫眼里,人无男女老幼之分,只有活人与死人的分别,如果你执意如此别扭,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我预晏最看不起明知自己无理还固执到底的迂腐之人。”抬手甩开他抓着自己的手,预晏看也不看他的转身去脱李腾的裤子。
李腾现在一点儿意识都没有,身体所有的重量都实实在在的贴在床上,预晏替他脱裤子时还真是有些费劲。
心中的怒火忽忽窜起,这个不知检点的男人,没事儿长那么重干什么!转身,她在房间里四下一望,立刻向房间的另一头走去,那边的墙着,挂着两把鸳鸯剑,脱不下来,毁掉那条裤子也不错。
抽出一把剑,她“气势汹汹”的就向李腾走去,站在床边,她抬起握剑的手就向李腾袭去。
满脸铁青的闻青眼角抽筋,看她拿剑的样子,跟拿着个无害的鸡毛掸子有什么区别?他真害怕她这一剑下去会直接毁了李腾的下半生,心中长叹一声,他无力的妥协道:“我来!”
他这辈子算是败给这个小女人了,他真的容忍不了她对他说出那样绝情的话,没有她,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的下去。
预晏的动作嘎然而止,背对着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算他识相!
反手握住剑,她退到一边等他动手,这个身子,以后一定要多多锻炼,太柔弱。
闻青眨眨眼,她撤回剑的动作看似很熟练,和刚才她挥剑时毫无章法的套路完全不同,是自己看错了吗?
不过他也很快的****了自己这个猜测,抱她时已经感觉到她没有一丝内力而且也不会轻功……摇摇头挥去心头的想法,他暗暗责备自己怎么可以怀疑心地善良的她。
褪去李腾的亵裤看到他爆露出的**,闻青一阵恶心……幸好,自己一向自律。
把剑递给闻青,预晏立刻替李腾检查身体,看过患处又替他把了脉,预晏直接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转身,她声色淡然的对闻青说:“我说药方,你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