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四下瞟了一圈,见所有人都是一幅看好戏的神色,文玉忍不住的以长者的身份呵斥起闻青来。
这满朝的官员,几十年不曾改变,除了自己,他们还会为在意什么?皇权在谁手里,百姓是暖是冷,邻国之人是友是敌,他们谁在关心?有这样的大臣,国将久矣?民将富矣?
想他文玉当年也是一风流俏公子,却为了****明亦家昏庸的统治,改换所有国家的蛀虫官员,不惜抛弃一切,净身入宫,在这高墙禁宫中忍辱二十二年。这些年来,他埋没良心狠心断去明亦家的香火,更煞费苦心地培养青儿,希望他能代自己在有朝一日完成****明亦王朝的大业。
一切,都在今日一搏,可就在这关键的时候,他最在意的青儿,却为了一个女人,与自己翻脸为敌,这让他,情何以堪?
“文总管,你也该记住你的身份,以下犯上,罪不容诛。”闻青一侧的嘴角上挑,平生第一次邪佞的笑了。不用他提醒,他就知道自己的身份!
闻青的话,如一把利刃一般直刺文玉的心脏。
颤抖着声音,他心痛的对闻青:“青儿,你如此对待我,是会遭天遣的。”难道,非要逼他在文武百官面前出真相吗?如若了,自己处心积虑筹谋二十载的计划恐怕会瞬间化为泡影吧!
男人,终究还是无法打破流传于恒恕国度的预言吗?
“天遣?我看要遭天遣的应该是你!”站于人后的闻沁终于忍不住走了出来,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他愤怒悲怆的质问文玉,“当年你卖妻杀子之时,可有想过老天是有眼的?”
“你……”文玉深身颤抖,事情不是那个样子的,“闻侍卫,你休得胡言。我只是想让素月和青儿能过上好日子,事实证明,跟着闻兄,他们的生活的确不错。青儿就在这里,老夫何来杀子之?”
“我只是娘从街头捡来的弃婴,真正的文青,出生三周后便夭折了。”松开文玉的衣领,闻青幽幽的开口。
“不可能……这不可能。”文玉摇摇着,猛然冲上前扯开闻青的上衫,露出了他肩头的一朵暗红色的梅花,“你的身上,明明就有我当初烙下的梅花印!你们休想骗我!”
“当初如若不是你狠心地在文青的身上烙下铁印,何至于让只有三个月的得了伤寒的他又感染伤口,不治身亡?如若不是你,娘怎么会在痛失爱儿之后精神失常,直到捡到我?如若不是你,娘何苦亲手拿烙铁在我身上烙下这梅花印?如若不是你,文青的孪生弟弟文沁何苦隐瞒身份甘做二十多年的侍卫?如若不是你,娘又怎会顶着将军夫人的头衔悲苦的度过一生?”撇着身上的烙印,文青一字一句的指责着文玉,直逼的他脚下不稳双目失神地跌倒在地。
指芳咬咬嘴唇,皱皱秀眉,还没有问出太子妃的下落,他们怎么就突然换了话题了?
好几次张了张口,他都没插上嘴。他们这都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