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白琯姮亲自出面解释,说白显得的并非是不治之症,只需好好静养,假以时日便会痊愈的,族人们这才放下心头大石。【】
又过了十多天,终于迎来了白影的大婚,白影的妻子为镇国大将军“白勇”的妹妹,白勇便是那位与奉阎对战,被奉阎一招打成重伤的倒霉蛋。他经过大半年的休养,好歹保住了性命,不过他的武功也几乎全废了。
白琯姮为了表彰他的英勇无畏,给他封了侯,不过他失去了战力,日后是再也别想驰骋沙场了。
这对于曾有满身铮铮铁骨的大将军而言,这无异于是致命的打击。
白勇与白影他们一家是远房亲戚,白影而今娶了他的妹子,也是怜悯他的处境。
白影的婚礼在涂山的神庙举行,由狐族的大长老主持,出席的宾客逾一千,因为近期结婚的族人里面,白影算是地位顶高的了。
在神庙行完婚礼后,宾客们便来到白影的府邸,出席晚宴。白影领着娇羞柔媚的妻子,在兄嫂的陪同下,逐桌向宾客们敬酒。
白琯姮也出席了婚宴,她自然是被安排坐于上座之上。不过,她刚喝下一杯酒,还没能与白影多寒暄几句,便有内侍匆匆忙忙地跑来。
那内侍以手挡脸,他在白琯姮耳边低语了几句,白琯姮脸色一变,愤然地低咒了一句。坐在旁边一桌的素凝,隐隐约约听到她说:“那该死的泼魔……”
白琯姮随后向白影和白庶致歉并请辞,接着便与内侍和护卫们离开了。
众人并未因白琯姮的离开而影响心情,继续交杯换盏,把酒言欢。
素凝在婚宴中也终于得以跟质娃重逢,质娃被关在家中多日,虽对父母颇有微词,不过她作为主家的成员,在面对众多宾客的时候也能摆出热情客套的态度来。
因宾客众多,素凝与她也只是远远地对看了几眼,彼此点头微笑。
几天后,素凝便搬进了白琯姮赐给她的将军府。这府邸不算大,不过是两进五间,分内院和外院。而且府中没有多余的奴仆,只有一位年迈的看门老头,外加一名厨娘,素凝带着白琯姮赐予素凝的侍女“杏萍”,连同青桐住了进去,府中统共也只有五人。
素凝漂泊已久,终于拥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她对此已是喜出望外,满意至极。
又过了一段时日,质娃终于得以“重见天日”了,因为她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向父母发下重誓,绝对不会再擅自离家。而且质娃的母亲刚确诊有喜,质娃也是不忍叫母亲c心,于是松口答应会结婚,白庶这才放她出来。
质娃重获自由后,三天两头便去找素凝,有时干脆在她府中留宿。白庶念她寂寞,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由她去了。
这天,晌午刚过,素凝与质娃用过午膳,便与小紫和青桐出了城。因为上次带回来的“竹实”快吃完了,他们要给小紫找新的口粮。
他们凭着印象,往之前那片竹林走去,一路上,质娃与素凝都相谈甚欢,她们的话题天南地北,时而讨论着小紫是否真的是凤凰,时而谈论着钗娥拜师的事——钗娥已经顺利成为大通山派的入门弟子,目前正在苦修当中。
她们接着又说起了白显的事,质娃问素凝:“小姐,你有没有去看望过三殿下啊?”
白显暗中下山的事,知情者寥寥可数,素凝便是其中之一。
她谨慎地回答:“没有……宫内不是谢绝一切探访吗?”
质娃不无疑惑地问:“连小姐你也不得去看望吗?我还以为三殿下无论如何都会让你去见见他的。”
素凝语焉不详:“嗯……只是我也不能去……”
质娃没听出异样,兀自说道:“莫非殿下病得很严重吗?就连叔叔和爹爹他们都没见过他,听宫里头的内侍说,殿下一直卧床,几乎没有清醒过。公主也没让太医瞧瞧,只是任他这么睡着。”
素凝道:“吉人自有天相,殿下不会有事的。”
质娃不解:“按理说,我们下山的时候也没遇上什么难缠的恶魔邪祟啊……公子怎么说病倒就病倒了呢?此事真是太蹊跷了。”
质娃与白显、素凝一同下山历练过,要说白显在山下感染了什么怪病的话,自然是骗不过她。
素凝不会撒谎,只好尴尬地附和着:“是啊……”
质娃又转头问青桐:“青桐小兄弟,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青桐自然也是一问三不知:“不知道啊,我自从跟你们来了涂山,便再也没有见过白公子了。”
素凝生怕再说下去就叫他们生疑,她忙打岔道:“啊……怎么找不到那片刚竹林了?”
青桐提议:“要不咱们飞起来,分头找吧?”
素凝颔首:“这样也好……”
质娃问道:“是什么样的竹林?”
“是……”素凝正待回答,远处冷不防传来呼叫声——
“救命啊——!救命啊——!”
素凝一行随即朝声源处看去,那呼救声是年轻女子发出的,只听她喊得撕心裂肺,声声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