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床灵巧轻便,还能移动病人,且不牵动伤口。
闳景行见多识广,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边上闳景彰还转动了一个开关,这床身上半截慢慢地升了起来。
闳景行十分诧异,居然内藏乾坤。
“是宁颜卿,”闳景彰立刻就把宁颜卿给出卖了,“在收到你回来的信之后,她就在捣鼓这个东西,废了我们家仓库不少木材呢。”
闳景行闻声很惊讶,看了一眼站在一侧乖乖巧巧的宁颜卿,抬手就敲了闳景彰的头一下,“对自家小妹,怎么连名带姓地叫。”
闳景彰委屈,这不是叫习惯了吗?
谁让这个人忘恩负义,说走就走。
闳景行转头看向了宁颜卿,眼神温柔,“小妹长大了。”
宁颜卿上前几步,记忆里的大哥长身玉立,姿容挺拔,挥舞着他的长枪飒爽杀敌,可如今却只能卧在床上。
李与跟孟庆虽然没说,可从他们的脸上也能看出来情况很不好,也许如信上所说那样,他这下半生都要在床上度过。
这对他来说何其残忍。
宁颜卿乖巧地半蹲在闳景行身边,“大哥,好久不见了。”
闳景行伸手摸了摸宁颜卿的头发,“我听母亲说了,回来就好,我们闳家还养得起一个丫头。”
“大哥,她饭量很大的,你不要小瞧啊,我前天看到她一个人就吃了五碗饭!五碗米饭啊,说不定我们真的养不起呢!”
宁颜卿一个手肘拐过去,疼得闳景彰吱哇乱叫,屋内几个人都禁不住想笑,不过没人把闳景彰的话当真。
宁颜卿这个小小的身子怎么看也不像是饭量多的。
宁颜卿哼了一声,懒得搭理闳景彰,她的饭量确实变了,在力气变大之后,似乎怎么吃都吃不饱,不管吃多少,好似总差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