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眼神一直紧盯着曾安华,就连丝毫面部微表情都不放过。
“除此之外,她家世比你优越,至于剑道方面的天赋,我这个外行只能保守评价,一个打你十个绰绰有余!”
明知杨母所言句句属实,曾安华还是越听越踏实,她自从入职超能以来,一直按照姑母的教诲行事,多倾听少发表意见,起码在聆听方面,有属于自己的独特见解。
她再次低头看了看胸口的“高山民族试验中学”字样,再结合杨母语气中的淡淡危机感,若有所悟。
高山族是当今世界上少数保持原始宗教信仰的民族,其中甚至包括母系氏族男嫁女娶的婚姻制度,这是杨母不能接受的地方,也是彼此不可调和的矛盾。
说到底她还是一个母亲,且只有杨东升一个独生子女。
于是,杨母在曾安华心目中的高大形象一落千丈,自此跌下神坛,从彼时那个高高在上的面试官,渐渐变成此时护犊子的老母鸡。
谁跟她抢儿子,她就跟谁急眼。
曾安华想到这里莞尔一笑,一抹红霞飞升,越发娇俏可人,就连杨母这样的老江湖见了都为之怦然心动,老杨家的儿子傻是傻了点,眼光无可挑剔确实不赖。
这么多年付出也没有白费,曾安华在待人接物方面颇有几分大将之风,从她身上也可以看到自己闺蜜的影子。
杨母自忖还有一招“杀手锏”都没有用出来,曾安华就闻弦歌而知雅意,这个别人家的闺女真是让她越看越欢喜,当然还有一个前提条件,不是让她站在未来婆婆的立场上,而是站在倒邹同盟的立场上。
截止到现在为止,两位现代女性利益基本一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然是相谈甚欢。
曾安华回来不过几个月,不太适应夷洲岛的天气,一杯咖啡还没有喝完,突然表情矜持的捂住口鼻,最后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杨母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好像长着一双透视眼似的,到底是在审视她校服底下的衬衣有没有干,还是审视她衣服里面的身材有没有料。
很难说。
不过,杨母身为长辈,也不是那种为老不尊的人,无论她再怎么关心儿孙下一代的哺乳问题,也不会做出任何过分之举。
一切,点到为止。
“走吧,我难得放松一下,杨东升这个臭小子又甩脸跑路了!不如你陪我逛逛!”
曾安华很感谢她的体贴关心,自然不会拒绝未来婆婆的善意,当然选择从善如流。
于是,二人相继起身。
杨母显然跟老板很熟,不用付账直接刷脸就行,她撑开自己的遮阳伞,将曾安华一起罩在里面,与她并肩走进风雨中,并给她讲解什么样的遮阳伞适合女性使用。
见她还有些生疏,杨母也不以为意,反而将伞微微倾斜。
曾安华一个人在国外的时候,身旁这位才是跟她联系最多的人,从寄宿学校到大学专业,再到生活中的无微不至,甚至最初一段时间扮演她的心灵导师,培养她身为现代女性独立自主的意识。
这点点滴滴浮现在脑海时,曾安华的手腕也就自然而然的搭到杨母手臂上。
二人走在一起,状似亲如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