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师徒一夜不见,再见徒弟张燕不由动容。
放眼略过一副招蜂引蝶的皮囊,大半注意力都放在其他异样上,只见裸露在外的肌肤白如凝脂,还是带有油脂光泽的白玉色,其上不时闪过一丝晶莹之色。
双目神采熠熠,令人为之失神。
夷洲方言所讲的水当当,放在臭小子身上名副其实,等张燕再次坐到办公桌前,眉头不由自主的皱起,“臭小子,你不要再装模作样了,有什么事直接说就行。”
杨东升等的就是一句话,随手将抹布挂在旮旯角上,几个跨步溜到便宜师傅面前,将脑袋伸到对方面前,一张脸满是苦丧的求助。
“师傅,我昨天不小心着了小妖女的道,弟子要不是有您撑腰,怕是要心神受创不浅。我有理由怀疑对方的作案动机,是不是异族潜伏在人类中的奸细,要不要抓起来严刑逼供一番。”
张燕闻言倏地起身,一副雷厉风行做派,“那你还等什么,现在就去拿人!”
杨东升想到地下的傀儡不禁打了个冷颤,愣是硬着头皮跨出一步,有意无意挡住便宜师傅去路,“师傅,弟子知道错了,咱能不能有话好好说!”
“臭小子,让老夫放手抓人的是你,挡住老头子的也是你,咱做人可不兴得了便宜卖乖?”
便宜师傅巴掌毫不客气,落到送上门的脑壳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杨东升深谙卖惨之道,顿时哭丧着脸,“师傅,您可得帮弟子把把关,何清有没有留下后手。”
张燕听到“何清”的名字,神色明显凝重许多,某些事情必须三令五申,“臭小子,烂桃花可不在老夫插屁股的范围之内!”
其实,杨东升心里有逼数,何清不会加害于他,早上趁着冲洗污垢的时候,还把自己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况且金手指也没有异常提示,此时故作略显浮夸的表演,部分为了紧抱大腿,部分为了套取信息。
杨东升选择厚脸皮装受害者,简单描述事情的具体经过,重点刻画自身光辉形象,比如面对小妖女美色诱惑,如何不为所迷,如何意志坚韧不拔;面对鲛珠的富贵逼人,又是如何不为所动,如何视之为粪土。
他自认为左一把鼻涕右一包眼泪,表情演绎和气氛烘托基本到位。
并且讲述得声情并茂,简直就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说多了都是眼泪,把自己都感动了,可杨东升却看到了令自己心碎的一幕。
便宜师傅居然从开始的面色凝重,变成最后的面带笑意。
杨东升扪心自问就算鳄鱼泪也是眼泪,要不是彼此之间有差距巨大的武力鸿沟,否则他不介意把眼泪鼻涕都抹到便宜师傅身上去。
事已至此,独角戏也得唱下去。
杨东升只能破罐子破摔,继续一副忐忑不安的嘴脸,“师傅,弟子是不是没救了?”谁知便宜师傅听完,冲自己不假思索的点头,“何清把本命鲛珠交到你手上,无异于把身家性命交给你!”
张燕也是十分无语,对于便宜徒弟的天赋和潜力,做师傅的十万个满意,但是臭小子性格跳脱不羁,又是最令人头疼的类型,必须时不时的提醒敲打一下。
他不得不重新组织语言,把何氏的特殊性提出来。
“何清血脉高贵出身不凡,想必你深有体会,先不说父亲何守悟也是有望传说的领域强者,背后还牵扯到一个完整的秘境归属权,不管从哪方面出发,你都没有资格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