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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新街轶事第一卷 第四章俘虏(1 / 2)

 华新街轶事第一卷

第四章俘虏

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赵明领着大伙向大操场上南面的一栋房子走去。

此时的大操场上一片寂静,刘峻梦见的被火烧毁的南楼还在那里孤零零地耸立着,向人们讲述着昨晚的故事。

赵明领着人们穿过操场,操场的地上还散落着一些的石块和砖头块,还有汽车压过的车辙印子,那辆消防车已不见了踪影,刘峻努力在地上搜寻着,也没找到昨晚那颗打瞎那个人眼晴的铁丸,到是捡到了同样的一些铁丸,那些年虽然人们穷,可到处都能捡到宝贝,化工厂边上的小河里,就有很多黄色透明的小石块或小圆棒棒,这些东西用火一点就着,按现在的推断这应该是固体的硝酸甘油之类的东西,放到今天要是有这些东西,人们早就把它们变现了,那时候小孩们捡到这些东西也没地方去卖,就地点火玩了。实际上刘峻在地上捡到的也不是什么铁丸,而是机器的轴承上用的小钢珠,让这些人用来当弹弓的子弹了,刘峻捡了几个回去用砂纸擦亮后当成琉琉蛋玩了。

赵明领着人来到北边楼前的那个大房子跟前,这还是一栋中西合壁的老式建筑,外观上还颇有点天主教堂的样子,看来这所房子已经由来以久了。

赵明让人们在房子的台阶下等着,他自己径直走了进去。刘峻的眼晴一直在追着赵明,此时的他已经在心里开始把赵明当做偶像一样的崇拜了,赵明的每一个动作刘峻都化在了脑子里。

不一会,赵明和其他几个人带出来一个满头缠着绷带一瘸一拐的人来,这个人满身的血污还在衣服上,满脸充满沮丧,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赵明对站在台阶下的人群说道:″看见了吧,这就是和我们做对的下场!……。“

台阶底下的人一片嘘声,小声地窃窃私语着,叹息着,这个人看来被打的不轻,刘峻看了一眼,恐怖的他不敢直视了,这画面深深刻在了刘峻的脑子里,很长很长时间都挥之不去。

从小的时候,刘峻也没少跟别的小孩打过架,但肯定没有这么严重过,不过刘峻打架吃亏的时候少,占便宜的时候多。不过小孩子打架很少用东西的,敢用东西打人的刘峻算是最早的一个了。

那一天刘峻在院子里和大奎子二奎子哥俩在地下玩扇啪叽。啪叽就是把烟标纸叠成三角放在地下用手扇,两人都把各自手里的啪叽合在一起放在地上,谁扇的多算谁的。二奎子扇不过刘峻,就耍赖。趁刘峻不备,抓起地下所有的烟标就跑,连刘峻的啪叽也一起拿跑了,刘峻没防住,等他去追时,大奎二奎哥俩已跑回去把走廊门给插上了。刘峻气的在外面打转又抓不见这哥俩。正在刘峻无奈之时,大奎子和二奎子开开家里的厨房窗户在那里挑衅刘峻。“气死你!气死你!“哥俩喊到。等刘峻跑过去,哥俩早把窗户关住了。

二奎子家住在一层,厨房窗子早没玻璃了,用硬纸片挡着,气极了的刘峻从地上捡起半块砖头照着硬纸片就砸了过去,哐的一声,砖头穿过了硬纸片子。二奎子正在硬纸片后面偷着乐,被扔进来的砖头正打在鼻子上,顿时流出血来。大奎子一看弟弟的鼻子流血了,打开窗子准备要和刘峻理论,此时的刘峻又拿着一块砖头站在外面叫骂,看见大奎子打开了窗子,刘峻毫不犹豫地又举起了砖头,吓的大奎子连忙又关上了窗子。大奎子和二奎子哥俩好几天没敢出门。

与今天刘峻见到的情景,刘峻以前打的架都是小儿科,不过胆子都是一点一点变大的,这时候的刘峻还没有赵明他们那么大的胆子。

看到人们越聚越多,赵明怕出什么意外,就把人带了回去,挥手让人们散去了。

刘峻并没有看清那个俘虏的长相,只是看见一个血肉模糊被打残的人,只记得那个大房子是一片黑糊糊的房子,一个让人胆寒的地方,让人印象深刻毛骨悚然的地方。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刘峻的脑子里一直在翻滚着那天看见的情景,黑房子,缠绷带的拐腿人,哪人身上残留的血迹,他开始恐惧血腥的残忍,人性泯灭的可怕,联想着那人被暴打时的场面,他就不寒而栗,恐怖的情景在刘峻的大脑里久久的挥之不去。

过去听见的,和看到的,都是胜利者的霸气和骄傲,但这只局限在电影里和小人书里,真正在现实生活中看到这样的场景,刘峻今天还是第一次,他还看见了失败者的悲哀和无奈。虽然他还是个儿童,但这种感观上留下的刺激,在他的心里面扎了根,渐渐地改变他的人生走向,让他朝着人生的另一个极端的方向走下去,他从哪时候慢慢开始祟尚暴力了,只有暴力才是解决问题的最终方法,这就让刘峻在今后一遇到事情的时候,脑子里马上就有了暴力的符号,不由自主地在脑子里思索着对方实力和自己的实力的对比,权衡着较量的胜负。这也不是刘峻一个人的思维,而是那些年许多男生的思维,习惯了的一种顺理成章的思维,很多年都没有从心里抺掉。

榜样的力量是无限的,刘峻和赵明的缘份从那时就有了。

刘峻在心里开始崇拜赵明这样的″強者“了。他开始祟尚这种以暴制暴的方式了,只有強者才能免受别人的涂炭,当然这也是当时的客观原因造成的,在没有了法制的约束下,在没有了社会监管的环境中,放纵的成长自然而然地就在刘峻他们这些人的身上生根发芽了,这就是他这样的恶之花的由来。在刘峻看来,只有成为了强者,才能避免那个人的下场。

在接下来的几年时间里,他也有意无意地成了赵明的追随者和″小马仔“了。

说起来刘峻和赵明的结缘,也是彼费了一番周折的。这就不能不说刘峻的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四憨和猴子了。

提起这四憨和猴子,都是和刘峻一块和着尿泥长大的玩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在同一个院子里的孩子中他们三个人算是志同道合的人了,自然地就相跟在一起了。

那天从大操场回来的路上,刘峻就决定要和赵明成为朋友了,可两个人的差距这时还是很大的,这在刘峻看来还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是可望不可及的,赵明在当时已经在街上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了,而刘峻还不过是个刚把开裆裤缝上没几天的小屁孩,怎么也不在一个等级上面,无奈的刘峻只能把自己的烦恼告诉了四憨和猴子,以寻求他俩的帮助和办法。但四憨和猴子也是两个小屁孩,和刘峻一样。

两个人听了刘峻的话,这时候也是一筹莫展,拿不出个主意,最后还是四憨憋出了个办法。

四憨对刘峻说道:″咱们这个院子里的人和赵明关系最铁的就是老坏水了,我爸和老坏水关系也不错,他和我也挺熟的,要不咱们去找找老坏水?”

四憨的一番话提醒了刘峻,刘峻立刻荅应去找老坏水,因为这是现在能想出来的唯一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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