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师父。”
“无怪啊，无怪啊，无怪我处处被动，就好像我身边有叛徒一般，处处被牵着鼻子走，原来是你，对，也只能是你。”
“唯一一个，继承了我的三十六计，并能活学活用，我最骄傲的学生。”
“是的师父。”李甘面色无悲无喜，内心却大海拍岸波涛汹涌，数不清的痛苦只能藏在心中，因为这是...欺师灭祖啊。
柳云至今不敢相信现实，她永远记得，山村中那位热爱学问的少年。
“李甘，告示为师，你是被胁迫了吗？若是，为师帮你...”
“不是的师父，这一切，都是我的意志，是我要这么做，并且...必须这么做。”
“为什么？”柳云更惊讶了，她完全想不到李甘会这样说，“因为秦王看重你，愿意让你这样的少年当一城城守，故愿尽忠？为师现在一国之主，功名利禄，只要你来，为师什么给不了你，为师难道对你不够好吗，为什么你却...”
“不是的。”
李甘低头看着自己的官服，摇头。
“功名利禄，不是徒儿所求，论起对我的恩德，除了生我父母，恩师对我如同再造。”
“那你为什么...”
“徒儿必须追随秦王，因为，秦国是人族的脊梁，是最后的长城，人族的长城，不能毁在师父手里面。”
柳云被活活气乐了，她忍不住的在想，是不是自己当初教他的时候，胡言乱语讲起来她那个世界的历史，秦王扫六合，华夏自此一统，走向强大，导致这家伙脑子秀逗了。
“什么脊梁，什么长城，秦国咋就成长城了？”
李甘看着柳云那失望的神色，心中愈发的哀痛，他忍不住，想将一切都告诉柳云，可是，无形之中的限制，关于塞外异族的具体，无论他怎么使劲，就是无法说出声音来。
脸色憋得通红，终于挤出了几个字，“秦国，要...为了人族，铲除异族。”
短短几个字，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大口喘息不已。
巨大的问号出现在柳云脑顶。
这是什么言论？
脑海里出现东海蓝族的村子，那些人就是人族嘴里的异族，难道秦王是极端的种族主义者，恰好李甘也是这样的人，所以被秦王折服吸引了？
“虽然我不大喜欢搞种族灭绝啥的，但是要完成人族独尊，打的异族只能俯首称臣，我也行啊，你为啥就非得跟着秦王。”
柳云很明显不明白，李甘长舒一口气，看来师父是真的不知道异族的情况，这就好，这就好。
因为，若是知道详情，还要在这个时候攻打秦国，那就有问题了。
“不行的...，若...加入，...反正就是不行，师父你真的不行，只有秦王可以...，师父，听徒儿一句劝，收手吧，只要您发誓，永远不会入侵秦国，可以的话听从秦国...，随...一起，...一臂之力...，待秦王大业完成，徒儿定然到师父面前负荆请罪。”
柳云完全没听明白李甘要表达啥，只知道，他在劝自己听从秦国。
这就很过分了，自己好歹是他的师父，他竟然这么对自己说话。
柳云的脾气上来了，冷冷道：“我若是不臣服秦国，非要灭了他呢？”
李甘揪着心，眼角有泪落下，痛苦不堪的说：“那徒儿只能下令放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