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毐党羽甚众必有不臣之志惟时不济而未。吾王可密令王翦诸将使领兵屯于咸阳与雍城之外随时听调。四月吾王至雍城行冠礼以太后同行留嫪毐于咸阳以相国昌平君、昌文君镇之。尔后使人阴告嫪毐云其罪已泄。嫪毐必大惧乃纠结党羽仓促谋反。吾王就于咸阳收之将嫪毐连同其党羽一网打尽永绝后患。此计杀害太多恐百姓不安朝野震荡故为中计。”
“何为下计?”
“待吾王行毕冠礼亲政社稷收国柄固权基削重臣用亲信。数年之间吾王威望既重百官束服令行禁止莫敢不从。当此时也嫪毐权夺势消不足为抗虽赐书一封令其自裁可以。此下计也。”
嬴政听罢道:“上计太险非万全之策。中大夫颜泄既死嫪毐生性多疑或有戒心未必肯奉寡人之召徒促其反也。下计太缓旷日持久寡人不能待。寡人从中计也。嫪毐之党纵有千万之众寡人也要连根铲除一人也不放过。”
李斯于是道:“吾王既行中计最要在于不宜动嫪毐之疑。吾王起居言行当一如平日。见太后与嫪毐也须不动声色与往日无异切不可不忍于心怒形于色。”
嬴政道:“嫪毐罪在不赦辱先王欺寡人此天下之至恨也。寡人如见之焉能不怒。寡人避而不见可以。”
“吾王贵为秦王岂有避臣下之理。况避而不见愈增嫪毐之疑。臣闻天子不轻怒怒则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以此言之眼下非吾王当怒之时。吾王见嫪毐无使其见所欲无使其见王意去好去恶虚静以待可以。”
嬴政拜谢道:“谨如君诲。寡人敢不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