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是当真被额莫苏,刚才没说完的话语给触到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伤痛。但他并没有因此,有责怪额莫苏的意思...反而还因为额莫苏那刚才的话语,还真有些担心起来!
感受着怀里头光洁嫩滑的,小美人额莫苏的小身子...呼巴日却也不得不想...要是,要是还真像,额莫苏所说的那般...额莫苏真的怀上了自己孩子的话...那生下来的孩子...不会,不会再像自己这般的模样了吧?自己这生来就有的畸形...
毕竟,额莫苏这么美丽...虽然自己...可,可要是...真...
想着自己曾经在幼年、少年、青年、中年时,因为自己这幅畸形皮囊,而使得自己生来就被人瞧不起的他。心里却也因为别人那时常,向他所投来的异样目光,只能在寂寞中孤独与彷徨...
他还记得...这辈子,最难忘的一件事...便是自己中年时,在一处荒凉的草甸子上,遇到的那个牧奴青年。还有那天夜里,自己跳着师父老萨满教的神舞,围着大石下的篝火与牧奴青年,赤着身子起舞的模样...那是他,一生中少有的最开心的时刻。
也自打那天起,他便与那名孤独地,在荒凉无人的草甸子上,放羊的牧奴青年成为了朋友。而那个牧奴青年也是他的第一个朋友!后来...在有一天里,他和往常一样来找他...他和他照常般地依靠在大石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却是不想...他会突然问自己....最大梦想是什么...自己永远都不会忘记,他那带着玩笑般的回答:“如果有一天,他能成为部族里的大萨满,那该多好啊!那样,他就不用在跟着现在的师父老萨满。也就不用在师父老萨满心情不好的时候,吃师父老萨满的鞭子~而且能成为部族里的大萨满,那么他就是整个部族里,最大最大的萨满!部族里的其他萨满,见了他都要毕恭毕敬...”
没想到的是...这,一切...到后来,却都成了真!当自己那牧奴青年的唯一朋友,不再是牧奴...而是一下子变成了,狼然部族的大单于时...他,真的帮着自己实现了,他一辈子都遥不可及的梦想...他,真的成为了部族里大萨满!而且...还是狼然里的“头族”幕都的大萨满!
在他成为了大萨满后,虽然很多人都对自己这么个,畸形的人成为部族大萨满而很有非议。但大单于却依旧不为所动,每每都会让自己跟在他的身旁...每当自己走在大单于的身后时,他的心里却仍能记起,昔日站在大石上的那个他来。
那时候的他,就那么站在烈烈的大风之中。迎着吹拂在大石上的烈风,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着,望向那一望无际的荒凉草甸。而自己...则因为烈风的缘故,而站在了他的身后,眯着眼儿看着他那,站在烈风之中的背影...
这些年来,虽然有很多人,都盯着自己现在的这个位子。但他们却渐渐发现,大单于对自己的宠信,却也当真没得说...这二十多年来,他在成为了部族里大萨满后,便一直都是部族里的大萨满。后来...那些曾经盯着自己大萨满位子的人,便也依依地不再去妄想着,取代自己现如今的位子...因为他们知道,在大单于的身边儿...一个丑陋的畸形人,永远都站在大单于的身旁...就像当年...在荒凉的草甸里,那块大石头上的两人一样...
“呼巴日?你,你怎么了?我...”
额莫苏见搂着自己的呼巴日,在好似出神被自己打扰般,回应了自己后又是一阵子的沉默。却也心里有些慌慌的...随即在一阵子沉默后,便又开口问道。
“额...额莫苏...我,我还是,先..先回去吧...等,等祖庭里,大单于那边儿忙完了...我,我再...”
呼巴日还没等搂在怀里的完。便自顾自地开口说道,言语里却仍有些不舍的意味。
说着话儿,呼巴日便轻轻地,将搂抱在怀里的小美人儿额莫苏,给松了开来。随即便当着小美人儿的面儿,急急忙忙地在大木床上穿起了衣子来。此时的他却也不在多瞧,身前白嫩小身子的小美人儿了。
而额莫苏则一直就那么跪在大木床上,看着把衣子穿的有些歪七八扭的呼巴日。当即便也主动地帮着呼巴日,整理起他那穿在身上的彩条衣子来。
当呼巴日在穿好了衣子,移身下床时。仍旧赤着身子跪在大木床上的额莫苏,却是一下子主动的从呼巴日,那佝偻的背后搂抱住了他。
虽然额莫苏并没有说话,但呼巴日却好似,猜到了主动搂上自己背后的额莫苏,此时在想着些什么。感受着自己佝偻脊背上,传来的那柔柔身子的轻压。呼巴日则用他那粗糙的大手,轻轻拍打了下额莫苏搂着自己的白嫩小手,用沙哑的嗓音笑道:“嘿嘿~乖乖的在皮子上等着~”
“嗯...”
额莫苏听着呼巴日的言语,却也很小声地应了下,便松开了她那贴在呼巴日佝偻脊背上的身子。就这么看着佝偻身形的呼巴日,头也不回地慢慢地走出了毡房。
直到呼巴日那佝偻的身形,消失在了毡房里。额莫苏却仍旧跪在柔软的皮子上,赤着她那白嫩的身子,看着毡房的门帘处。缓缓地她便又躺在了大木床上,顺手将床上的柔软皮子,给盖到了自己身上。当她静静地望向大床上的顶盖时,那朱红顶盖上的精美浮雕,则又再次映入了她的眼帘。
“大,大萨满!大萨满!我在这!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