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桌上荤素皆有的可口饭菜。夏禄则一扫刚才,这一路而来的心中苦闷。却也因此多吃了些酒水。在与辛虎子碰了碗酒喝下肚后,随即便又很是不屑地扫了眼,刚才走进店来的那名,嗓门儿极大的魁梧汉子。
只见此时那汉子的桌上,也早已摆了几样小菜,和几张大饼。除此外便是一坛子酒水。那汉子此时正狼吞虎咽,一边儿就着小菜吃着大饼。一边儿还时不时地拉过那坛子酒水,也没用碗子直接对着坛口就是一灌。看到这夏禄心中不免暗暗,哼!还真以为你小子很有钱呢!什么好吃好喝的上?不就是几样不起眼的小菜,跟一坛子早就开了封的酒么?没钱充什么大爷?也不怕刚才那嗓子喊,喊死你这穷货!
“来!来!来!虎子,咱在喝一碗子!这店子里的酒,还真是不错~光闻这味儿,就知道有些年头儿~”
夏禄则一脸微醉地,冲辛虎子一笑。从而又倒满了一碗子酒来,向坐于身旁的辛虎子敬去。却是说话声提了不少,仿佛正有意让店子里,其他桌的赶路客听到般。
辛虎子见夏禄又向他敬酒,便也倒满了一碗酒来。他还真没瞧出,这夏禄倒也是个能喝的。这一不多,但眼瞅着就要见底,大多都是被夏禄自个儿,给喝进了肚里。他与同桌而坐的车把式,倒是没怎么吃下。
两碗相碰夏禄一仰脖儿,就喝干了碗里的酒水。又在吃了些饭菜后,眼瞅着时候也差不多了。便招呼了店伙计来到桌旁,连价儿都没问那伙计,一两碎银便扔在了桌上。
随着那一两碎银掉在桌上“叮当”作响。却也让那跑来算账的伙计,一双眼珠子都瞪的溜圆。当他缓过神儿来,冲着夏禄忙不迭地道谢,候其慢走时。夏禄与辛虎子却也早已出了店子。只留下双手捧着宝似得伙计,拿着那一两碎银,颠颠儿地跑进了屋里。
正当上了大车的夏禄跟辛虎子,等着车把式继续驾车赶路时。一声大嗓门儿喊,却是又惊的刚想躺靠在车里,小睡会儿的夏禄,差点儿一头栽在车里。
“嗨!那车子先别急着走!”
差点儿一头栽在车里的夏禄,此刻却是真有些上火。一听便知这大嗓门儿是谁。不免心中暗骂道,这厮他娘的天生就不会好好说话儿?没事儿你喊什么喊?!刚才在店子里是,这出了店子还是这样!真把爷们儿惹急了,爷们儿就送你进...
夏禄虽然气恼,脑子也因吃酒而有些发热。但随即他就想到,这里可不是竟县地界儿。就是自家府上是士族门子,可毕竟是在外边儿。怕也不能想送谁进牢子就能进的。
“禄...禄爷,那,那汉子过来了...”
正当夏禄在心中纠结时,坐在车前驾车的把式,却是回头冲车里的夏禄道。
“嗯?!什么?哪个汉子?”
“就,就刚才喊那嗓子的...”
“嗯?!他来干什么?”
直到此时夏禄才想起,刚才那汉子一嗓门儿喊,可不就是让大车别走?自己可就只想着,因为那汉子一嗓门儿喊,给吓得差点儿一头栽在车里。可没去留意那汉子喊的是什么。这一下经由车把式提醒才恍然,原来那大嗓门儿汉子喊的,是自己这车子!
“别管他!驾车快走!”
“诺...”
没好气儿的夏禄,才不管那大嗓门儿汉子,为什么要喊住自己这车子。但想来定然不是什么好事。随即便对驾车的把式道。车把式在得了夏禄吩咐后,一挥马缰只听“啪”地声响,吃疼地马儿便拉着大车,继续往前行去。
大车这么一动,夏禄这才又想躺卧在车里睡会儿。可当他刚一闭眼,还没等后背跟脑袋靠到地方。便只觉车身就是猛地一下子摇晃,又险些让刚想靠下的夏禄,差点儿栽倒在车里。好在坐于身旁的辛虎子眼疾手快,一把便将他给扶住,才没有栽倒在车里。
“俺刚才不是都喊了么?让车子停下!咋就不听呢!这车子不停,俺还咋上车?”
正当夏禄被辛虎子扶住不久,车里却传来一男子说话声。夏禄不由得顺着声响,向车后望去。心里一团子怒火,就噌地一下直往上涌。嘿!没成想!这大嗓门儿汉子,不知在什么时候儿,竟然自己个儿就上了车来?!
随后夏禄却又将刚才,大车没来由的猛地一晃动,跟这不知什么时候上了车的大汉,给联想到了一起。好啊!原来是你小子,刚才跳上车的缘故!好么!今个儿你小子不管是不是故意的!但就是冲你禄爷我来的!先是在小店儿里,那一嗓子吓得爷爷我,差点儿就一口子喝下,满满一碗子热茶不说!这随后又是一嗓子差点儿,吓得爷爷一头栽在车里!这倒好!车子走起来,竟然人都自己个儿跳到车里来了?!还有没有王法?!也不打听打听,这车子是谁家的?!就算这里不是本地郡县的地界儿,可我们夏家那也是州里的名门!你小子还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主!
“哎呦!这位兄弟!刚才对不住!俺见车子喊不停,就自己个儿跳了上来。害的兄弟差点儿,就倒在了车里!倒是对不住的很!俺在这先给兄弟赔不是了!”
大汉说着话儿便一脸带笑地,冲脸色很难看的夏禄拱手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