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功夫便见两骑身影,左右各一从前道飞驰而来!
伴着阵清脆马蹄声,那马上人倒也越发看的清了。只见这两骑飞驰而过之人,背后左右则各插一小旗。小旗随两人快马飞奔,而迎风飘展。旗为红地绣有金线盘龙。在日光照映下,那随风而动的金线盘龙。仿佛活了般,随着旗面不停摇动。
而这两骑则都身着赤色号衣,外罩明晃鳞甲。腰间红绸丝绦上,则悬有金纹鞘三尺宝剑。头戴乌纱滚带弁,绿松珠缀分垂左右。随着策马飞驰,而被带起来回摇摆,端的好不威风!
惹得站于道旁两侧,让出道儿来的左右军汉们,都不由啧啧赞叹。虽说那两汉子样貌,都没怎么看清。可那身华美衣甲,倒让他们这些从霄地而来的,新军汉子们心向往之。
“哒哒哒!”
清脆马蹄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一阵风般从乡道上一闪而过。看着那俩渐渐远去的骑汉身影,阿卓却是喃喃自道:“这是...王命旗牌?!”
“啥牌?”
朱会听旁侧阿卓自语,则有些不解道。
望着绝尘而去的两骑,阿卓则缓缓又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那两个骑马汉子...是有王命在身的旗牌官。没见他俩身后都插有靠旗?跟你手里的旗子差不多么?”
“呃...嘿!还别说!你小子这一提,还真是那么回事儿!那俩骑马汉子背上的小旗,还真跟俺手里的旗子差不多!难道?也是从中州来的?可咱还没到中州地界儿啊?这里不是祀州么?咱们这停下来,就是给那俩啥旗让道儿吧!嘿!还挺威风的!”
朱会自语说着便作势准备,等前头传来继续启程的号令。可他伸头向前望去,却是未听到前头依次传来的行军号令...
“哼!我说的是王命旗牌,可不跟咱中州营子一路。你这一路上来,打了这么久的龙旗。难道就没发现自己这旗子,跟那骑马汉子背上的旗子,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阿卓见朱会仍不明白,什么是王命旗与自己这赤金旗的分别。却是随即嘲讽道,倒是正好让他,逮住了将朱会这厮一军的机会。
“呃...咋,咋了?能有啥不一样的地方?不都是..纹着龙!红底子的?要说...不一样的地方。那,那就是俺这旗上的龙..是飞的!那俩骑马汉子旗上的龙,是盘成团儿的。咋样?俺没说错吧?!就算...那俩骑马汉子,不是咱中州营子的,那也应该是中州来的。你瞧那俩汉子身上穿的衣子,可不跟咱一样?”
朱会一听阿卓这小子言语里的嘲讽之意。心下里就有些警惕起来。他也知道这阿卓小子,虽然当军汉不咋地。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倒是知道的比他多得多。这一路上可没少出,差点儿栽他手里的事,让这小子将自己军。
就像刚才见到那...和尚的时候。也是这小子先发现了,那来跟年大人上前言语的秃子是和尚。自己刚才要不是耍滑,说不准就要被这小子,给逮了机会将自己一军!
听这啥旗子牌...肯定是知道这俩骑马汉子的道道儿!嗯!自己可要小心些才是!可别被这小子给逮了机会!
朱会一边琢磨一边回道。生怕被阿卓给逮住,一丝半点儿的机会。但说到有漏的地方,又故意含糊其辞,给自己话中留有余地。也算是他的一种大智若愚的策略。
“没了?”
阿卓少有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来。对将话说完的朱会问道。
朱会见阿卓这小子,竟然对自己笑了,便知定然有幺蛾子。可他怎么想也没发觉,自己刚才有说错的地方。虽然心里还真有些发虚,可还是对阿卓微一点头,以示回应。
心中则不免暗暗...这小子还真不如不笑!笑起来可真有些渗得慌!嘿!俺刚才那些话,也都是琢磨好说的!里头俺也给自个儿留了活扣儿!就算你小子真能从俺话里,逮住啥不对的地方。到头来俺还是有糊弄过去的后路!~怕是你小子自己知道,俺刚才说的话里没啥错的地儿,这是故意耍笑来诈俺!俺才不上你当呢!想诈...
“那好!我且问你。你这旗上金龙,足有几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