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不可置信的念来,在听闻师父所言后,便又向站于身旁的师父问道。
步方却是又微微摇了摇头道:“为师也不知,上师为何突然要见念足。这位除了要为师带他来找念足外,其他的可就一句都不说了。不过...昨天的会经,你这念足师弟...是不是也去了?”
“会?!会经?!难,难道!尧..念足他!他过了会经试不成?!”
念来倒也不笨一听师父问起,尧足是否也参加了昨日会经之试。便知师父是何意来!要说瀑云上师唯一有可能见尧足的理由,怕也只有昨日那场已然参过的会经试了!师父刚才所提却也应是怀疑,尧足今日被带去见瀑云上师的因由,也是跟昨日会经试有关。
随着师父所问而想通其中关节的念来,却也不由得惊呼道。可不是?!自己根本就没怎么在意的师弟尧足!竟然,竟然就这么被瀑云上师,派来人给带走了!而他却从来都没想过...尧足会过这第一场经试!这,这可不开玩笑么?!尧足才多大点儿年纪?!能看几部经来?!
虽然..尧足在平日里,是跟那位...锢舍里的怪人...学了些字看了些经。但,但也应该...不会有这般大的能耐吧?!不过..自己在平日里,根本就从来没在意过,尧足看的什么经。更不知..他到底知道多少...
可现今唯一能让瀑云上师,派来人带走尧足的因由,也只有尧足过了此次会经之试!但又一细细想来...这,这也不太对啊!就算瀑云上师点中了尧足...让尧足过了第一场会经试的话。那后面还有验经试才对!而且...怎么连会经试揭晓的名榜都没出...就,就直接派人来了?!
正当念来还在胡思乱想间,步方却忽然招呼道:“嗯!趁你念足师弟,去见瀑云上师。你随为师去趟所里的籍名舍,把他的寺辈僧籍载入籍册里。”
步方一边说着心中却也渐渐盘算起别的事来。虽然此时的他很有些大为后悔,为什么当初就没,没好好待这叫尧..念足的门下弟子。但现今也只有亡羊补牢,尽量将自己该做能做之事,都给补救办好才是!
虽不知今日这念足被瀑云上师,叫去本家寺寺庭所为何事。但想来定然离不开此次经试之事!而此次经试最大的好处,便是能成为瀑云上师的门下弟子!
说不得...自己门下这默默无闻,连寺辈僧籍也无的记名弟子,还...还真被佛祖保佑,让瀑云上师点为了门下弟子也不一定!若真那样的话,自己定会因门下出了,这么个了不得的弟子,而在净所中声望大涨!
能教出被瀑云上师收为门下弟子的徒弟。那在寺中..不!应该在这金弘山上又有几人?!即便自己这记名弟子,在见了瀑云上师后,没了下文...那自己也定然不会像现今这般,不会再将这记名弟子不当回事了!
定然要将其纳为门下嫡脉弟子不说。自然也会好生多加培养!能被瀑云上师点中之人,那自然是...说不得自己门下今后,也能出个像步鹄那般的人物也不一定!
“呃...是!是!”
念来见师父说完话后,便自顾自地离开走去。便也赶忙后脚跟上,一边走一边道。可还没等他跟着师父走出多远便只觉脚下一疼。低头望去时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还光着脚呢!却是刚才出屋的时候走的急了,竟连鞋子都给落在了屋里!
可,可自己现在是要跟着师父,一同去净所里的籍册舍,给尧..念足办寺辈僧籍去!自己这...
跟着步方就这般赤脚走了些路的念来,却是只觉不穿鞋还真是走路都走的不踏实。心中却也犹豫不决的很,不知自己该不该对师父说起此事。一会儿觉得此事不该说,但又一会儿觉得应该说。最终在摇摆不定间,还是打定主意跟师傅说下才是!
毕竟自己就这么赤脚跟师父走去净所...被净所里的师兄弟,跟师叔师伯看见的话...那也是丢师父的人不是?哪有光着脚就往净所里跑的弟子?!
“师...师父...”
打定主意的念来,随即便硬着头皮小声叫道。
但此时的步方却只顾心中所想,根本就没将念来所言听进耳去。是以仍自顾向前走着,根本就不知道念来叫过他。
而念来见师父竟不搭理自己,不由得心中一阵无奈发苦。自顾暗暗...此时师父怕是不喜打扰,才没理会自己...可,可自己现在还光着脚呢!本想跟师父说声,回去穿了鞋马上跟来。但现在自己连跟师父说话的机会也无...也只能就这么光脚跟师父走了...唉!可,可真是晦气!
心下无奈间虽然念来也想再问下师父。可最终没胆子再问的他,就这么赤脚跟着师父,向净所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