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房门密码?”问她也是白问,郗子睿只是突然意识到另一个严重问题。
“哦,是伯母告诉我的。”娇娇柔柔的样子,看在别的男人眼里或许有另番风情,但,揉在郗子睿眸里,却是极度忸怩。
“嗯,那麻烦梨小姐了,能否先出去一下?”恢复惯有的慵懒,郗子睿似笑非笑的望向她,梨夕雨脸颊一个燥热,在他灼热骇人的目光下,心慌慌的先退出去。
郗子睿收回目光,视线投射在那盘餐点上,却骤然没了食欲,心里很不是滋味的用手扒开两颗衬衫扣子,而后脱个精光,露出精壮的躯体,踱进内室去洗浴。
看来,他要把房门密码换掉了才行!
景观灯清泠的照耀着喷泉池,点点如星光璀璨的散化在池面上,美丽的紧!
小米呆呆坐在池岸边,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喷泉池中央,一个手抱着精美水瓶的古希腊少女雕塑。
清澈的水流从瓶口潺潺的溢出来,就像少女的眼泪一样,缕缕流落到池中,化开一圈圈美丽的波圈。
低头垂叹了一口气,看着池内那干净得无一丝污垢的琉璃砖面,小米知道郗夫人是要故意给她找碴儿干。
但,寄人篱下,她不得不低头。
尽管喷泉池很干净很干净,她都必须作作样子,把它清洗一遍,这就是做米虫的苦逼!
把喷泉池的水全部放光,提起激情斗昂的架势,小米肩上扛起一把专门清洗水池的拖把,开始她的清洗大作战……
不知洗了多久,小米眸里突然湿润起来,想着以后不用她再负责郗子睿的饮食起居,心底莫名的漾起一丝丝很难压抑的苦味。
“这样不是更好吗,以后就可以不用被那只禽兽骚扰了,我干嘛要难过啊,真是奇怪了!”狠狠擦拭着即将要掉下来的眼泪,小米眼眶红红的,强忍着不敢哭,努力给自己找个借口慰藉着自己。
“可是,怎么好想睿哥哥呢?”拖着拖着,小米情绪崩溃,蹲下单薄的身子,压低着声音,心里发酸的哭起来。
身体不停的抽泣着,小米喉咙梗塞得厉害,仰眸看着那个水瓶少女,眼泪顺着脸颊滑落,颗颗滴落在水淋淋的砖面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她好害怕,她突然好害怕!
她害怕自己离开郗子睿的那一天,自己要怎么办?
和他生活了十八年,那感觉,似友情非友情,似爱情非爱情,似亲情非亲情。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要是离开了对方,就会难过得像要死掉了一样的感觉。
最近,这种感觉,愈来愈强烈!
夜色撩人,有人哭泣,有人煎熬。
拨了无数个电话,始终是无人接听,郗子睿磨得耐心都没了,将手机丢到床上,按耐不住的摸黑来到小米的房门前。
该死的米晓欢,一整晚不见人影,是睡死了吗?
站在门前,郗子睿阴沉着脸,利索的撬开她门锁,然后,心情焦躁难抑的踱进去。
房内一片漆黑,没有开灯,郗子睿早已习以为然,如饥似渴的摸黑扑上去,隔着被子压着某女的身体,“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