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五伯娘突然靠近了艾老虎与秋色,小声道:“你们放心,三婶已经跟我说了,我给你们寻摸着,等有了好的娃子先抱去养养看,要是能行就记在你们名下。”
“什么记在我们名下?”艾老虎一头的雾水。
秋色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悄悄的朝后退了两步,冲着两人傻笑。
果然,五伯娘说道:“抱养啊!你的腰不是伤了吗?那事儿不行就沒孩子,不抱养一个你俩百年之后怎么办?谁给你们烧纸啊?”
“我那事儿不行?!!”艾老虎的脸完全黑了下來,扭头恶狠狠的瞪向秋色。
真不怨我啊,谁知道你三叔婆理解能力那么歪楼!秋色无奈的耸耸肩。
艾老虎看着旁边努力朝这边伸着耳朵的众人,将火勉强压了下來,臭婆娘,你等晚上就让你知道老子到底行不行!恶声恶气的说了句,“不用!”
五伯娘却热心的过了头,以为艾老虎是难为情,不由腰一叉,声音也大了起來,“啥不用啊?那是传宗接代的大事儿,能不用吗?放心吧,我给你挑的,不止娃子好,家里大人也……”
艾老虎咬着牙拒绝道:“五伯娘,真的不用,我的腰是伤了,但不是那儿不行,只是不敢用力。”
“不敢用力那事儿也成不了啊!”
眼见五伯娘的声音越來越大,旁边听见的众人也都一脸趣味的表情,艾老虎一再压抑的火气怎么也压不住了,他邪恶的一笑,不怀好意的瞄了秋色一眼,解释道:“五伯娘,晚上我不出力,出力的都是我婆娘。”
“啊?”包括秋色在内,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听艾老虎大声道:“为了传宗接代,每天晚上都是我婆娘在上边运动用力的!”
轰!秋色的脸红的能蒸红虾子,尤其是看到村里人那怪异好奇加讽刺的笑容后,更是恨不得钻到地缝儿里去。
“所以不定啥时候我们就有了孩子了,五伯娘你真不用操心,麻烦你和三叔婆说一下。”艾老虎若无其事的继续道。
“呵呵。”五伯娘也不知该继续说什么了,只能干笑几声,心想,自己跟老伴这些年都是吹了灯躺在床上一闭眼,剩下的全让爷们干,这山子娶的媳妇竟能主动干这事儿,还真放的开啊!
几人正在村口尴尬着,五伯娘却看着來村口路上的两人‘咦’了一声,有些不确定的道:“那个是不是秦氏和艾林啊!”
众人抬头仔细一看还真是这娘两,只见母子两人正急匆匆的在前面,后面离的老远还有一个人影,身上系了好几个包袱正费力的往回挪。
“阿山哪,你怎么也不等娘回來就走啊!”离着还有几步远,秦氏就扯着嗓子喊了起來。
艾老虎额头的青筋直跳,想要发火却被五伯娘给截了下來,“哟,秦氏,你魔怔了?你儿子不是叫林子吗?怎么喊起阿山來了?看你们母子这一身新衣都不合身,不是又去哪儿赖來的吧?”
还真让五伯娘说着了,秦氏母子虽然每天都去县衙告艾老虎的状,但人家县衙可不管饭,两人就去秦氏的表弟家蹭吃蹭喝,后來听说艾老虎回乡修宗祠,就连县令大人都夸他有孝义,等自己再去告状时就被赶了出來,沒办法,母子二人就想着回來看能不能借上光,临走时还顺走了秦氏表弟家的不少东西。
秦氏的脸色一僵,生怕艾老虎发飙,在离着艾老虎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來,随后又若无其事的笑了起來,“我说五嫂啊,好歹我也是他老子的媳妇,让他叫我一声娘不算错吧?不是都说阿山有孝义么?难不成他还能不认我这个娘?”
旁边的艾林似是有些不屑,斜着眼睛扫了眼众人,又恶狠狠的瞪了眼艾老虎,最后目光落在了秋色的身上,在她高耸的胸部上扫了几眼,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个恶毒的想法,要是把艾山的女人给睡了,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会被气疯吧?可当他不经意的看到秋色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联想到上次秋色挥刀狂砍的情景,又不由打了一个哆嗦,所有的美梦都不翼而飞。
“娘?你还想当阿山的娘啊?你是生了他还是养了他啊?”另一边,五伯娘继续毫不留情的炮轰秦氏。
“就算我沒生养过他,可我毕竟是他爹后娶的媳妇,做他后娘也做了十几年了。五嫂,我跟我家阿山说话你总在这儿拦着干嘛?该不是看我家阿林长大了,生的一表人才故意过來往前凑吧?”秦氏的战斗力真不是盖的,几句话就将五伯娘说的老脸通红,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來。
好半天,五伯娘才挤出一句,“秦氏,你个疯婆子满嘴喷的什么粪?有你这么往自家儿子身上泼脏水的吗?”
秦氏故做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啊,可就有那些不要脸的女人总爱往我儿子面前凑啊!你说要是一些小姑娘的我还能接受,可你这都一把年纪了,还差着辈份,我说五嫂,该不会是当初你一直就肖想着我家大海,现在大海不在了,就找算在他两个儿子里找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