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娘以为拜师这件事情已经确定了,在林玉娘表示自己愿意之后,林明德也并没有反对。可是,没想到,林母在知道这件事之后跑了过来。
林玉娘奇怪地看着明确表示反对意见的林母:“你不是说多读点书是好事吗?”
林母激动地说:“我说的是找个女先生来家里教你,可没有说让你去别人家里。”
林玉娘说:“可是连老先生那么大了,也没有什么啊?”林玉娘虽然心中对古代的男女授受不亲嗤之以鼻,但是她也不至于为了这个去冒天下人之大不韦。要是连闻维是个年轻人,那他当然不会去,可是连老先生的年纪都可以做她的爷爷了,还是按她上辈子的年龄以及婚假习惯算的,在这个社会,他们至少也隔了三辈。
林母说:“要是个老先生也不是不行,但是怎么也得在自己家里啊!你去他那里,怎么知道会碰上什么人呢?而且我听林妈妈说,连老先生是还要收学生的,那到时候难道你跟几个男孩子一起吗?”
林玉娘这次倒不觉得林母迂腐,她这样的担心倒是很正常的,因此,林玉娘也只好耐着性子跟林母解释:“连老先生说了,到时候我一个人在里间,其他的男学生在外间,不会见面的,而且我才5岁呢,娘你担心这个干嘛啊?”
林母还是不愿意:“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现在5岁,可是你总是会长大的,那以后也这样吗?”
林玉娘说:“娘,你目光够长远的啊!以后自然会有以后的方法嘛。”
林母听着林玉娘一口一句“娘”,心里倒是打起了退堂鼓,担心两个人再吵下去,到时候林玉娘又不开心了,两个人又吵起来。不过担心归担心,林母还是决定再据理力争一下:“那你到时候岂不是不能和你姐姐一起,那她一个人不是无聊?”
林玉娘笑着说:“连老先生说过了,我只是一日去他那里半天而已,我还有跟着姐姐一起学些姑娘家要学的东西呢!”
林母心里叹了一口气,心里打定了主意,既然林玉娘一定要拜连老先生为师,那她跟林玉娘吵起来也不好,但是只要自己丈夫不同意,那林玉娘也没办法。嘴里对林玉娘说:“那只要你爹同意,我还能说什么呢!”
林玉娘高兴地跳了起来,抱住了林母:“娘,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林母怔住了,林玉娘也反应过来,她对抱一下别人自然美什么好害羞的,但是突然跟林母这么亲密,她也觉得不太好意思。她后退了两步,说:“那我先回房间了。”说完也不等林母回答,直接快步走了出去。
林母倒是呆在了那里,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在两姐妹回京的时候,林母只是跟林月娘哭作一团,林玉娘只是站在那里做了个样子,林母一开始是对林玉娘很挑剔,担心她在老家被养坏了。然后就是林玉娘直接离席,那时的林母对林玉娘是十分不满,太没有礼貌了。谁知林玉娘居然是真的生病了,林母心里觉得愧疚,想要弥补林玉娘两姐妹。
但是跟林月娘比起来,林玉娘还是太不懂事了。林母其实是抱着弥补的心态跟林玉娘搞好关系,但是她内心并不怎么喜欢林玉娘,她内心也觉得林玉娘并不喜欢她。结果林玉娘这么突兀地抱了林母,林母突然惭愧了起来,半响,跟身边的妈妈说:“我是越活越回去了。”
胡妈妈没听清楚:“夫人在说什么呢?”
林母摇摇头:“你看玉娘,她心里有不满,发作出来就好了,她其实还只是一个孩子,不会记仇,倒是我,明明是我对不起她,却……”
胡妈妈连忙安慰林母:“夫人说的,我倒是听不懂,我只知道,夫人和三姑娘是亲母女,就算有点什么矛盾,说开了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