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内，轩辕七杀完善了君无夜的提议，详细向王相做出了说明。
王相不但是文臣，更有韬略，年轻时也曾在北边带兵，对骑兵战术自然一清二楚。
王相抿了口茶道：“其实我也思考过这个战术，集团冲锋又叫墙式冲锋，确实是克制骑射的利器，曾就有边境小城用这个战术打败过草原马匪的劫掠，但是这个战术难点不在战术，而在训练。”
轩辕七杀问道：“那个边境小城是怎么做到的？”
王相叹道：“很难啊，那个小城是前朝兵部尚书故刘忠毅公的家乡，他告老后就一直在那里教书，愣是被他教出了十几个秀才，上百个童生，那个集团冲锋就是靠着这上百个童生练成的，我上哪找十几万童生啊。”
轩辕七杀惊叹道：“这个集团冲锋竟然这么难练？”
王相道：“其实不难练，但是我们能用的人是农家子弟，没有上过学，连左右都很难分清，墙式冲锋需要一定的文化水平才能练成，至少要识得几百个字，咱们人口素质不够啊。”
轩辕七杀难以置信道：“我们大顺数百亿人，难道几十万个童生水平的人都找不出来？或者我们也可以培养啊。”
王相摇头道：“有，而且很多，可是我们找不出来，也培养不出来，地方治权，教育资源和财政大权都握在世家大族手里，我练新兵，就是防止科举改革的时候世家造反，你说他们又怎么可能帮我，基层掌握在他们手中，我们非常被动，这是有办法撼动这是一个无解的死循环。”
轩辕七杀也陷入了久久的沉默，最后还是王相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过也正因如此，我们才要继续下去，如果连我们都放弃了，那这个国家还靠谁来拯救。”
轩辕七杀被他鼓励，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钦佩之情，王相那瘦小衰弱的身躯里，竟蕴含着一股无法打败的力量。
“如果连我们都放弃了，那这个国家还靠谁来拯救。”轩辕七杀默默念着这句话，又回到了诏狱。
“你可知有什么办法练出集团冲锋的骑兵？”轩辕七杀问君无夜道。
君无夜抓起地上一只老鼠，正要吃下去，他忽然往旁边一扔道：“好难吃！有螃蟹身上不能吃的部位的味道。”
轩辕七杀看他那贱样，火气就往上窜，他压住火气，沉声对旁边的玄衣卫道：“去福林楼定一桌。”
君无夜忽然道：“等等，我要点菜。”
“说！”轩辕七杀几乎是吼了出来。
“蒸羊羔儿、蒸熊掌、蒸鹿尾儿、……”
“你还有完没完了！”轩辕七杀怒吼道：“这么多菜，凑字数啊，谁报销啊！”
君无夜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坚定声道：“为了大顺，我就算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轩辕七杀胸口不停起伏，他强忍着一拳打死君无夜的冲动，颤声道：“去，给他叫来！”
君无夜又看了看这环境，突然跳了起来，尖叫道：“蟑螂！我最怕蟑螂了，还有这干草，都潮湿了。”
轩辕七杀咬碎一口钢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蹦了出来。“去，工，部，叫，一，个，工，程，队，过，来！”
君无夜扭了扭腰，懒洋洋道：“最近腰好痛，脖子也痛！”
轩辕七杀冷笑道：“好啊，我来给你按按。”他大步上千，一下把君无夜的两条胳膊给卸了下来。”
君无夜一转手又接了回去，他笑道：“我说着玩玩的，何必当真呢。”
“快说！”
君无夜笑道：“先不急，我吃饱了再说。”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君无夜点得菜慢慢上齐了，君无夜乐的两眼冒光，直接胡吃海塞起来。
这一顿饭君无夜足足吃了小半天，把所有的东西都给压进肚子里了才消停。
“啊，爽！”君无夜长出了一口气，摸了摸肚子站了起来。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轩辕七杀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