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里,少夫人前去夫人的景和园请安。夫人也不知从何得知少夫人手里头有御上斋的极品胭脂绯雪桃花,便暗示着少夫人将东西送她。原本这本该是个不错的开头,可以缓和少夫人与夫人之间的关系。奈何不知怎么就出了事情。”
“少夫人送去的绯雪桃花胭脂夫人用过之后,前去参加蒋家夫人的茶会,哪想突然脸上瘙痒难耐,浮肿一片,险些毁了容貌。大夫诊断出是涂抹的胭脂出了问题,被人加了东西,因用量不算多,否则那张脸就会保不住。”
“正因为这个原因,回来的夫人大发雷霆,老太君也得知此事,前去探望一二,命人将少夫人绑了去。少夫人矢口否认此事与她有关,被怒火中烧的夫人杖责三十,将那加了料的胭脂都抹在少夫人的脸上。”
“若非顾念着少爷,说不得这会少夫人都快被打死了。可就算没打死,这皮开肉绽的结果,没个十天半个月,想下床都难。就不知道那脸可还能救得回,少夫人被带回风华园时,那脸浮肿的实在有些惨不忍睹了。”
李求将事情经过大体说了一遍,听的慕谨阳把眉头紧蹙,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回事,而且事情的由头还牵扯到他的身上。
那盒胭脂还是他送给沈竹茹的。
怕只怕这会,这位本就对他态度冷淡的弟妹,心里头要将他恨入骨了。
“若雨表妹当时可有什么异常?”
“表小姐?”李求仔细想想,应道:“若说有什么异常,今日一大早天微凉时,表小姐就去给夫人请安,这算不算异常?”
慕谨阳眸光微微一沉。
心中已然有数。
这江若雨的心眼居然这般狭小,想出这般狠毒的计谋害人,以往还真是小看了她。
李求见慕谨阳那神色,心中不由冒出一个猜想。
“莫非夫人那般模样并非少夫人所为,而是……”
“李求,此事既然已经有了了断,就不要再生事端了。”慕谨阳打断了李求未完的话语。
“是,奴才明白。”
“你去做你的事情,顺带将李保叫来。”
“诺。”
李求离开后不久,李保随后就来到了慕谨阳跟前。
“李保,去库房将我那次带回来的芙蓉雪花膏送到少夫人院里,顺带请个大夫给少夫人看看伤势。”
“大夫已经派人去请了,至于芙蓉雪花膏……”李保忽而欲言又止。
“怎么了?”
“上次表小姐从老太君那得了赏赐,亲自入了库房时,看到了那盒芙蓉雪花膏,问了是您的之后,便直接取走,说是会与您说一声。难道表这事?”
李保目光看向慕谨阳,见他只是沉默并无生气的样子,不由松了口气。
“那你看看库房里还有什么适合女子愈合伤势的药,不能有太浓的药味,效果还要好的,给少夫人送过去。若是没有,就去买,银子到我这处结算。”
“诺。”
李保领命离开,慕谨阳坐在厅里头片刻,一声轻叹,回书房处理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