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鲜于信自认为已经起床很早了,也就比高中那段时间晚起了一点点点点而已。
然而和天不亮就出门的爷爷、父母相比,鲜于信实在是太懒了。
现在是1998年2月,还有几天就是jdz的就任仪式,爷爷鲜于仲皓已经为了这件事奔波快一年了。
鲜于家族从来没想过离开半岛,但是在时代浪潮中依然会走错路,在半岛近几十年的发展史中,鲜于信仲皓本人从年轻热血的壮年到现在年过花甲,很晚才生下独子。
即使他的初心是好的,但任然不可避免的站到了另外一边,尤其是他当年支持的错误政策,使得他深耕教坛多年,哪怕他并没有扩张的本意,但是亲族、学生依旧以他为中心壮大了汉阳教育集团,使得他本人的名字年年出现在青瓦台的办公桌上,和其他财阀一同,这促使他本人悍然跳反。
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一个走向完整体的机会摆在了少数顶尖且远见的财阀面前,恰好,这些人和鲜于仲皓都有着牢固的关系,于是乎年纪一大把的鲜于仲皓重返政坛,和另外一个年纪一大把且当年还是狱友的jdz共同努力。
虽然两人的奋斗目标不一样,但都是为了让半岛度过这次的危机,昨天全智贤一家的拜访,正是全父代表银行业来瓜分胜利成果的。
实际上这些事情鲜于信都清楚个大概,毕竟鲜于仲皓的独子鲜于范很早就去漂亮国了,身为独孙的鲜于信理所应当的成为了大人们密谋时端茶送水的角色,包括之前鲜于信考完试就被送回济州岛祖宅,也是为了防患于未然。
当然,这对现在的鲜于信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一来鲜于信之前都是好学生的模样,二来他现在还没有到需要承担责任的时候。
只不过在乡下务农的时候,祖宅的农庄来过一次放映电影,这让本科专业选择历史、算半个文艺青年的鲜于信有了拍电影的想法,就当给旧时代唱挽歌?
还好昨天老妈格外开恩,给批了一笔经费,让鲜于信被误伤的小金库又补足了。
想要完成一件之前没有涉猎过的事情,确实需要一些助力,昨天郑起宣给他介绍了金长均,给鲜于信提供了目前缺少的经验设备和介入的契机,鲜于信今天就打算把金长均的事情给解决了。
在鲜于信看来,金长均的事情非常好解决,说到底就是金融危机,公司负债濒临破产,借了社团经营的高利贷,然后那个社团也破产了,导致大家都没钱互相追责。
这些资料都是昨天拜托金秘书搜集的,昨晚鲜于信脑洞大开,想出来了一个计划。
“少爷,人已经到了。”
就在鲜于信吃完早饭,在院子里思考自己的计划之时,金秘书前来通报了一声。
“嗯,让他过来吧。”
鲜于信躺在藤椅上,点头示意。
不一会,金长均就在秘书的引导下进入到庭院,他依旧是穿着昨天见面的那身商务西装。
“早上好啊,长均哥。”鲜于信还是躺在藤椅上,没有起身,不过伸手从一旁拖过来一张凳子,示意他坐下。
“您也早安,鲜于少爷。”
金长均与昨天相比,已经不是那么紧张了,毕竟昨天鲜于信已经算是初步接纳他了,不过他第一次来守备这么严格的地方,反而更加拘谨了。
鲜于信看出了金长均的不自在,笑着把手搭在金长均的肩膀上:
“长均哥,没必要叫我少爷,现在也不是封建社会了嘛,叫我鲜于、鲜信、正信都行,哦正信是我成年后爷爷给我取的字。”
“那我私下里称呼您为鲜于,等您到我那边看过之后称呼您老板?”
鲜于信被金长均的谨慎逗乐了,也许在金长均看来自己就是陪太子读书,只要把太子伺候好了就能渡过自己的难关,不过鲜于信并不在乎,他只需要听话的工具人就行,如果有能力就更好了。
“长均哥怎么来的?”鲜于信起身,随口发问,朝庭院外面的停车场走去,金长均刚坐下来没多会也只好跟着走。
“开车,进来时耽误了一点时间。”金长均回答道。
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停车室内,鲜于信指着其中一辆汽车说到:
“劳斯莱斯,开过吗?”
“听说过。”
金长均咽了咽口水,不大懂眼前这个神采飞扬的年轻人什么意思。
“没开过不是问题,长均哥你就坐副驾驶吧,我们今天就去解决你的债务问题。”鲜于信说着,整理了一下高定西装三件套,今天的搭配俗称权力套装,打开了车门,直接坐进驾驶位,回头对金长均说:“愣着干嘛,上车啊,难道要我给你开门不成。”
金长均来不及思考,只跟着鲜于信的指令做了。
鲜于信对早就等候在这里的金秘书留下一句跟上,就一脚油门,把轿车当跑车来开了。
鲜于信的车速很快,这得益于爷爷经常带他出来做社会调查,使得他对首尔的街道很熟悉,即便是首尔的边缘地区。
就在鲜于信专注开车游戏的时候,被低调奢华的内饰和置身其中的感觉迷住了的金长均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根据郑起宣的介绍,鲜于信今年才刚成年啊,所以他真的有驾照嘛?
金长均心惊胆战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鲜于信则是歪头回给了他一个疑惑的眼神,我这个年纪,能拿到驾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