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主!刀主!刀主!……”凄厉的呼唤声像是冤魂所发,从黑暗的地宫里传来,散布到污浊的空气中,传播到聆听者的耳朵里。
苏打对视郝姑娘说:“郝姐姐,你在这里我去看看。”
郝姑娘说:“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这声音好可怕,我要躲起来。”苏酥说着,钻入郝姑娘的胸怀里。
苏打却注目郝姑娘的胸脯良久,郝姑娘看到苏打色迷心窍,一个巴掌打上去,说:“你看什么看?”
苏打凑到郝姑娘耳边,坏笑说:“你是我老婆,我就要看。”
郝姑娘干脆一个拳头打在苏打的肚子上,生气地说:“你给我滚远点。”
苏打屁颠屁颠地跟着郝姑娘,走上湿滑青苔的石阶,进入古老的地宫里。矗立的石柱侵蚀出了坑洼,雕刻的石像古老粗狂,石墙上的壁画布满蝌蚪般的文字,黑暗的空间里仿佛布满咒语。
郝姑娘感叹说:“这真是个古老的地方,估计比我爷爷的爷爷还要老。”
“刀主,请来!刀主,请来!刀主,请来……”声音继续从地宫深处传来,苏打与郝姑娘最终在一块巨大的石闸面前停住了脚步。
苏打迟疑,听郝姑娘说:“这石闸背后关押的绝对是个可怕的妖魔,不能打开。”
石闸后面却响起了诡异的声音回应郝姑娘:“小姑娘,放我出去吧,我不会伤害你们的。我还会感激你们,这里面有许多的金银珠宝,打开石闸放我出去,我会把这些金银珠宝都送给你们。”
郝姑娘说:“我可不喜欢金银珠宝。”
诡异的声音却嘎嘎笑了:“这江湖上,无论男女老少,谁不是见钱眼开。”
郝姑娘说:“你是谁?怎么会被关在里面的?”
诡异的声音说:“我叫诡影,范无救拿走了我的诡影刀。”
郝姑娘说:“诡影刀?我只看到范无救的流削刀,却不曾看到那诡影刀。”
诡影便问:“范无救呢?”
苏打回答说:“他死了。”
诡影说:“我感受到他死了,我在等待新刀主的到来。”
苏打说:“你是善是恶,我们很难分辨,我们不能放你出来。”
诡影却说:“我不是坏人,我是流削刀的刀魂,当初云玉龙在流削刀上取下冰魄,也释放出了我。可是我未能逃出,阴差阳错地被困在了这密室之中。”
郝姑娘说:“我们妖魔都是天外来客,与这世间俗人相遇,可是我根本不信鬼魂。你到底是谁?”
诡影说:“这寄生铁本来就是有生命的,木芒刀是妖,我是刀魂。生命与何种形态存在,宇宙星云浩瀚,这不是你我能够参透的。”
郝姑娘说:“你既然是魂魄,怎么会被关在地宫里?”
诡影解释说:“那冰魄原本是一块虫珀,我便是那琥珀中的一只虫儿。我也算是修行千年的虫妖了。你们若是认识流削刀的新刀主,请唤他来,只有将流削刀插入这石闸,我才能从密室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