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也就是柳一刀,他现在的身体里有了神兽的血脉,一半身体燃烧起火焰,一半身体流淌着水花,穿着黄金铠甲,手臂戴着玉环,宛若神明。水火不侵的肉体自然无比的强壮,他打一个喷嚏,从嘴巴鼻腔里飞出来的唾沫星子就能将一个肉眼凡胎的人喷死。幸好没有其他人,他的喷嚏是几滴粘稠的痰液,飞溅在墙壁上打出几个小洞。炼化了流削刀,力量再一次提升,无邪开始大声呼喊:“乔四郎!出来吧。”乔四郎从土壤里出现,恭敬地站到无邪面前,微笑说:“师父,有什么吩咐?”无邪说:“我需要一把金钥匙,在白玉蟾手上,你去给我取来。”乔四郎回复说:“师父,玄武门发来帖子,白玉蟾死了,新掌门王一鸣登基大典请我去参加。”无邪说:“那钥匙肯定落在了新掌门手上,你去给我拿回来。”乔四郎说:“师父,可知道那钥匙的模样?有什么用处?若是有图最好,我去了,免得他随便给我一把钥匙,糊弄我。”无邪说:“那钥匙上刻着四字,一三一四。据说能开启天宫里的一座宅子。”乔四郎不再多言,他走到外面,干脆用玉九环刀将自己的身体一分为二,将两颗脑袋的怪异身体,分成乔大、乔二两具完整的身躯。他们不想土遁,没有阻力,这样奔跑起来更加轻松。从破烂的老房子搬进了豪宅,现在王一鸣的老婆赵氏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老公成为了危险人物,自己的生命也会面临威胁,她反而觉得自己的老公飞黄腾达了,她要过上珠光宝气的日子了。此刻她都不敢相信自己风吹日晒的糙皮肤在丝绸珠宝的衬托中,居然有了贵妇的气质。有了钱有了势,自然便少不了阿谀奉承的人。服侍赵氏的丫头都忍不住赞美赵氏几句:“夫人,你真是天生的富贵相,这衣服原本不怎么好看,您穿在了身上,显得衣服漂亮,就好比那王侯将相的夫人,雍容华贵。”赵氏摸了摸自己衰老的容颜,说:“我跟着王一鸣过了许多年的苦日子,如今总算熬出了头,也算是他对得起我了。”王一鸣回来了,他如今梦想成真,深知来之不易,见到赵氏一身的珠光宝气,诧异地问道:“这衣服珠宝哪里来的?”赵氏得意地讲:“你现在非比寻常了,自然是那些巴结我们的人送来的。”王一鸣责怪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以后这些东西不要收了。”赵氏还是懂得规矩的,她先支走丫头说:“玉儿,你先退下。”看着丫头乖乖退出门外,才黑下脸来对王一鸣说:“我那远亲赵员外送来这些绸缎珠宝,无非是想让他那儿子能有一个内门弟子的名额,你现在是掌门了,一句话的事罢了。”王一鸣说:“师父当初将玄武门交给我,就是看中了我大公无私的品质。若是那赵员外的儿子不学无术,我让他做了内门弟子,不是打自己的脸?”赵氏说:“你放心好了,赵员外的儿子从小就是三好学生,品学兼优。要不然人家怎么会送来这么多的礼品。”王一鸣看着妻子雍容华贵的模样,只能叹口气说:“是呀,人才都是用钱培养出来的。”赵氏说:“老公,饿了吧,我带你去餐厅吃饭。”王一鸣问:“咱妈呢?”赵氏说:“咱妈这几年跟着你过苦日子,饿怕了,自从搬进这豪宅里,就没有离开过厨房。跟下人们抢吃的多不体面。我好不容易才将咱妈从厨房里劝到餐厅去的。”王一鸣责备说:“咱妈一直吃别撑坏了胃口,你也不劝劝。”赵氏说:“我劝了,可是咱妈说了,本以为要做个饿死鬼,若是做个饱死鬼,也算她苦尽甘来了。”“快随我去看看。”赵氏的话,引发了王一鸣的担忧,夫妻二人赶来餐厅,却见王母坐在桌旁,目光欣赏菜肴,还在慢慢吃着,她看见了自己有了出息的儿子,大笑说:“我的儿,为娘的牙齿掉光了,吃东西只能慢慢地吃,慢慢地。”王一鸣说:“娘,你还是少吃些,别撑坏了胃口。”王母指了指后面的一张竹床说:“我吃得慢,吃累了就小睡一会儿,不打紧的。”“唉!”王一鸣叹息了一声,这平庸的许多年里他不止叹息过一次,人生在世,有太多的事情要你去解决,解决了平庸,还要解决俗事。他坐下不再多言,露出一张倦容开始吃饭,安静下来的耳朵却还是听到了一个威胁的声音。“在下乔四郎,见过王掌门。”乔大穿墙而入,像是一尊泥塑出现在王母的竹床上。他翘着二郎腿,因为四只手臂的缘故,他用两只手掌向王一鸣作揖,两只手掌给自己后背挠痒。王一鸣看到四臂的乔大,知道来者不善,起身双手作揖,热情地招待说:“快请乔刀主一起用餐。”乔大说:“我吃过了不饿,我有要事想和王掌门单独谈谈。”王一鸣只好向赵氏说:“夫人,快扶娘亲去休息。”“我不走,我饿,我要吃东西。”王母老糊涂了不愿意走,赵氏扶起老太婆,叱责说:“娘,听话,我带你回卧房去吃。”送走了家眷,乔大直截了当地说:“我是来向王掌门要一把钥匙的。”大半夜的出现一个大人物来索要钥匙,王一鸣自然糊涂,就问:“什么钥匙?”乔大说:“家师过世的时候,应该将那把钥匙交给新掌门的。”王一鸣坦诚说:“家师去世的时候,只是将他的宝剑送给了我,再没有别的东西了。”乔大说:“我不喜欢说谎的人,但我相信王掌门肯定不会撒谎。”王一鸣说:“不如这样,乔刀主随我一起去找我师叔庞玉德,他或许知道。”乔大只能答应:“也好,我也想拜见一下庞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