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人不说话,陈圆圆也不着急。
他把脸上带血的面具取了下来,放在手上,手指在上面触摸着已经干,硬了的血块。
那小将看着眼前的这一场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有一点发凉。
但是他还是说道:“我记得我前面说过,我姓薛的。”
“我知道,然后呢?”陈圆圆问道。
小将清了清嗓子,好像是尊敬,又或者是其他的是什么原因,声音不知不觉之间提高了几度。
“我的父亲叫薛总。”
听到这句话,安扎仁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薛总啊,”陈圆圆说道,“很好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一样。”
那小将听到陈园园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不由得睁大了眼睛,露出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孤陋寡闻的人的表情出来。”
陈圆圆从自己的怀里面掏出一块上好的丝绸质地的汗巾,擦拭着那面具,好像是没有感觉到这小将的脸色一样,简单的问那安扎仁,说:“薛总,是谁?”
“很有名么?“
安扎仁竟然咽了口唾沫,这才说道:“薛总,如果真的是他的话,老爷,我们这次闯了祸了。”
陈圆圆这才有了兴趣一样,转了过来,说道:“你说说,这是个什么来路,连你都怕了。”
那安扎仁看了道:“大人可知道,这泰松洲的顶天支柱是何人?”
陈圆圆不想回答他,所以他看了一眼石虎。
石虎看到陈圆圆的目光,这才说道:“不是泰松王吗?”
安扎仁苦笑,道:“是,也不是,这说起来,统筹万事,坐镇中枢的自然是泰松王,但是真正征战不休的,却是当世名将,李牧。”
听到李牧这个名字,陈圆圆想到了自己在画像上看到的那个男人,斜眉,细长的眼睛,薄薄的嘴唇。
据说,这一位将军丝毫不屑于,或者说不愿意隐藏自己的气势,每时每刻,他就是一柄出鞘的剑,刺伤人的眼眸。
“所以呢。”这一会说话的是陈圆圆。
陈圆圆问道,所以呢?
这次还没有等安扎仁说话,那个话了,道:“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
陈圆圆不说话,重新背对着众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是那道:“你难道不知道李牧手底下有三大营,分别是的卢,赤兔,日照吗?”
话说到这里,其实就已经很清晰了。
“这么说,你的父亲是哪一营的大帅?”
陈圆圆问道。
那道:“我的父亲,就是赤兔营的大帅,薛总。”
“哦?”陈圆圆答应了一声“这么说我闯祸了?”
“这些战马是你父亲看上的?“
谁知道那小将听到了这句话,竟然很不屑的说道:“怎么可能,这么一点小小的马场,我父亲怎么可能看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