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我们一起回了病房,静静地等着我爸妈的到來。沒一会儿,门外就有了动静,“暄暄~”妈妈已经喊着我的名字进來了,看到病房内的这一幕,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了,“你们來啦?”
“是的,寒暄妈妈。”
气氛一下就变得有些尴尬,感觉每个人在说话都是从牙缝里才把字给挤出來。妈妈带着略显僵硬的笑容,“恩,你们來做亲子鉴定了吗?”
“是的。对了,寒暄她爸爸呢?沒來吗?”
“哦。不是的,他就在这里上班,刚刚在做一个手术,一会儿就过來了。”
我的“爸爸”,稍稍迟疑了一下,“寒暄妈妈,你是说寒先生他是在这家医院做医生的?不知道是什么科室的?”
“他是妇产科的。”妈妈不假思索道。
“妇产科,妇产科……”,眼前的这对夫妻嘴里不约而同的重复着这三个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妈,你们都先坐下吧~”看到这个几个长辈都这样杵着,确实是不太适应。青墨跟艾远也都上來,拉着他们坐下。
沒多时,爸爸也做完手术匆匆地赶來了。“哦,你们已经來了啊?”
“爸爸”上前去跟我爸握手,“是的,寒先生,终于见到您了!我跟我妻子真的要好好感谢你们夫妻俩,替我们无怨无悔、尽心竭力的抚养了寒暄这么多年,现在还这么大度的让我们來做这个亲子鉴定,我们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感谢你们了!”
爸爸想到了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有点不好意思抬起头,手都已经出汗了。
对方也感觉到了我爸爸的不自然,“寒先生,怎么了吗?”
“哦……沒……沒什么……”
“爸爸”也开始自己端详起了我爸,突然眼睛放光,“寒先生,您是不是就是当年替我妻子接生的那个寒医生?”
我爸被吓得连连后退,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來,“您认错了~我不是的。”
“我妈”也上前來,“不,就是的。我也想起來了。当年可是多亏您啊,寒医生,要是沒有你,我一定已经死在产房了。”
“寒医生,你就不用谦虚了。我们就是想要跟您表示一下我们对您的感谢。”
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爸爸也就不得不承认了。“那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们也不用这个样子的。”
“那您应该是比较了解寒暄当年的情况吧?”“我爸”的这个问題,已经把我爸妈惊得脸色都青了。
爸爸嘴唇都在发抖,“我……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别再问了!我求你们了!”
妈妈也在哀求着:“你们就放过我们夫妻吧~我们都已经答应你们做亲子鉴定了~能不能就到此为止!”
现在轮到“爸妈”惊讶了,“寒先生,我们感激你们都來不及。你们这么说是怎么回事,我们完全都不明白你们在讲什么。”
爸爸妈妈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是我们想得太复杂了,你们就当我们什么都沒说过吧,不要介意就是了。”
可“爸妈”开始不依不饶了,“不,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还是跟寒暄有关的对不对?”
“沒有,我们什么都沒有瞒着你们,该告诉你们的都告诉你们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去做亲子鉴定吧~”爸爸都要拽着我出去了,可我另一个“爸爸”,却死死地拦在了前面。“寒先生,您今天必须把话跟我们说清楚,不然就算证明了寒暄就是我们的亲生女儿,我们也不会就此心安!”
两对父母开始僵持起來,谁都沒有要妥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