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到家的时候,饺子已经熟了,闻着食物散发的温暖香气,陈默内心有一丝丝的愉悦,回家就能吃到热汤热饭的日子埋在在记忆的最深处,如今却能依稀想起来,当年母亲温暖的样子。陈默很快回房间换掉身上古板束缚的西装,下楼,米兰已经把食物全部摆上餐桌,并且在他习惯的位子上摆上一杯柠檬水。
米兰撤了一笼饺子摆在陈默的面前,又盛了一碗汤给他,因为不知道陈默吃饺子的口味,在他的面前分别摆了酱油碟醋碟和辣椒碟。陈默夹了一个饺子,放进嘴里慢慢的咀嚼,眉头为微微的皱起。
“怎么,不合你胃口啊?”米兰见陈默的脸色不太好,有些心虚的问。
“还好!”陈默低头喝了一口汤,又道“没有我母亲包的饺子好吃!”
“这样啊!”米兰干笑,陈默第一次提到私人的话题令米兰有些无措,不知道如何接话。
很快陈默仿佛解释的又说道:“我母亲是北方人,所以你自然比不过她!”
说罢,陈默很给面子的吃完整整一笼的饺子,还喝了两碗汤!米兰勾起嘴角,微不可闻的绽放出一丝笑容。
吃罢饭,陈默便起身上楼。米兰整理好碗筷这才忽然想起自己有东西要交给陈默,米兰回到房间,从自己手提包里拿出放有今天陈钦浩要的散股名单的优盘,上了楼。米兰握着优盘,敲了敲紧闭的书房门,推开里面一片漆黑,陈默人不在里面。米兰叹了一口气,大概是在房间。米兰轻轻关上书房的门,目光投向走廊尽头的陈默的房间,深吸一口气,朝着那头走去。
陈默上楼之后,破天荒的没有回书房,而是径直回到走廊尽头的房间。陈默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包烟盒一个烟灰缸。陈默站在落地窗前,将烟灰缸摆在手边,点了一根烟。外面的天已经是漆黑一片,好在天气晴朗,意外的漫天雾霾围绕的b市竟落满了碎钻般的星星。秋风起,卷动了床边洁白的窗帘,这一刻,仿佛是王家卫电影里的某一个画面,带着慵懒的浪漫。晚餐的饺子令陈默想起很多,大抵是饺子是对母亲唯一的记忆。五岁以前的陈默家庭和谐温暖,美好的像是一朵美丽的肥皂泡,直到父亲出轨,母亲刚烈的离了婚,留下陈默,远走高飞。
陈默对母亲的记忆很模糊,只记得她很美但又带有母亲独有的温暖,在时间流逝的长河里,关于母亲的记忆慢慢的模糊,记得是母亲送自己走前煮的那碗热气腾腾的饺子,从此饺子便成为陈默人生里母亲的符号,不愿去触碰,不愿去贪图。因为那种温暖就像吗啡,会让人上瘾,迷失心智。
嘴边的烟已渐渐燃烧到尾端,陈默吸完最后一口,顺手见烟蒂掐灭在烟灰缸,揉了揉酸痛的颈椎进了浴室。温度适宜的热水由上落下,松弛了身上紧张的肌肉,洗完澡陈默关了水,摸到柜子上的浴巾擦干身上的水,顺手丢进浴室的垃圾桶。打开柜子,原本应该摆放浴衣和浴巾的位子空空如也,大概是新来的钟点工忘记补充了,陈默皱着眉看了一眼镜子里赤条条的自己,余光看向躺在垃圾桶内的那块浴巾,洁癖发作当即否决,算了,也没有外人,直接出去换衣服算了,想着,陈默推开浴室的门。
米兰站在陈默房间的门前,敲了敲房间门,但是没有人应,米兰习惯性的推开门,看向房间,寻找陈默的身影。眼前的画面差点令她失声尖叫,顿时脸红心跳肾上素飙升,反应全无。陈默皱眉看着闯入者,见米兰吓得反应都没有了,顿时厉声道“关门,去书房等我!”
米兰被陈默吼醒,这才反应过来,红着脸啪的一下将门关上。米兰快步跑向书房,坐在沙发上不停的呼气扇脸,希望能把脸上的热度降下去。可脑子却不受控制的想到自己的失态和陈默的八块腹肌,以及腹肌往下那傲人的物件。越想米兰的脸越红,连鼻尖都冒出细细的汗珠。陈默换完衣服去了书房,一进门就见米兰通红的脸和躲闪自己的眼神,陈默干咳一声,问“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