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曦婷黛眉微皱,隐生起些失落,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伤心,半信半疑的望着邵振,遂问:“那邵大哥有喜欢的人么?”
“有!”霍曦婷“么”字刚落地,邵振就已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回,这个问题他比任何事情都明白清楚,他更不可能骗得了自己,也不会欺骗霍曦婷。
“就算是欺骗也好,多希望邵大哥的回答说不!”霍曦婷黯然失落,失望的垂下头去,一会后,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放眼星空,喃喃说道:“哦,她一定很幸福吧?真羡慕她。”
“幸福?她幸福吗?她怎么会幸福呢?”邵振只觉胸口迎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苦笑道:“她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邵振脸色凄楚,隐隐流露出令人压抑的感情,眼里溢满了深深的自责。
霍曦婷突然感到无比的后悔,她怎么可以这样揭邵振的伤疤呢,“对不起,邵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丫头,别想太多了,没有什么对不起的,这本来就是事实。”邵振深叹口气,站了起来,默默的看着远空的繁星,仿佛那星空也像他的眼睛般深邃,像他的心一样寂寥无底。
霍曦婷不敢再问,安静的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神秘,浑身充满了太多故事的男人。
璀璨的繁星密密麻麻的撒满了辽阔无垠的夜空,乳白色的银河,从月海的上空,横贯鸡尾山穹顶,斜斜的划过阿尔默村的寂夜。
此刻,邵振的耳边突然应景而生的回荡起陈昕霓俏皮的声音:“大叔,如果有一天我们离开了这个世界,真的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吗?”
“额?丫头,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哈哈,没有啊,每个人都会有离开这个世界的一天啊,如果有一天我先走了,一定要变成夜空中那颗最亮的星星,这样你想我的时候,抬头第一眼就可以看到我在哪里!”
……
邵振突然觉得胸口被什么扎了一下,猛然清醒过来。
陈昕霓与他不过切肤之距,却又远得那么遥不可及。
后来,邵振他们几乎翻遍了阿尔默村前前后后的山地森林,但依然还是没能找到那所谓的神兽,连个脚印也没发现,更别提神兽的人影了。慢慢的,神兽也淡出了村民的视线,重新回到以往的作息生活。
一月后的某日清晨,鸡尾山上轻雾弥漫,缭绕于山浪峰涛间,宛若仙境。
晨光破晓,东方的月海边沿慢慢的浮出一片鱼肚白的的狭带,接着一缕绯红的阳光辐射到鸡尾山顶,野草和树林立刻显现出一片油油的绿光。
聂颜汐精神十足的站在一块高高的巨石之上,张开双臂拥抱着晨光,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夹杂着着泥土、树木和野花的新鲜空气,大声喊道:“啊……………我终于又可以出山了…………”
聂颜汐的声音尖锐刺耳,使得身后的少将和可巴只得痛苦的捂住双耳,眼睛紧闭得只剩下一条缝隙。
“嘿,神经病!”少将忍受不了,对聂颜汐大声叫起来。
“怎么了?”聂颜汐竟然就不假思索的答应了,反问少将,只不过在三秒钟后她突然意识到了自己上当,立时不满的呲目吆喝:“呀,你才神经病呢!”
少将捧腹大笑,洋洋得意的看着聂颜汐咬牙切齿的面孔,脸上的所有疲乏瞬间消失不见。
“嘿,要不是我念在你帮我说服阿爸让我我出村子,信不信姐一脚将你从这里踹下去?”聂颜汐撅着嘴巴跳下来,一看少将这副痞样就来气。
这时只见少将直起腰板,往聂颜汐的胸前一站,明显高出聂颜汐一个头去,挑眼柔情的注视着聂颜汐,看得聂颜汐一时茫然无措,就连一旁的可巴也看不下去,不忍发出“咦”的一声,索性将脸庞迈向一边去。
聂颜汐瞬间竟怔住了,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隐约可以听见的心跳正在加速,她粉嫩的小脸蛋腾地变得有些绯红,小手捏得紧紧的,心里暗想到:“姐可不是好惹的,你要是敢乱来,我就一巴掌呼上去,打死你这个臭流氓。”
时间犹如破晓前那般漫长的一刻,突然,少将推开聂颜汐的身子,嬉笑道:“挡着我干嘛,此情此景,哥突然诗意大发,想作诗一首!”
可巴听着胃里突然涌起一阵酸水,于是喉咙里响亮的发出一阵干呕的声音,这声音刚好接在少将那句“想作诗一首”的后面。虽然可巴已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尴尬,不过还是被少将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