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急促的敲门声似乎恨不得将整个大门劈了一样,已是子时,整个街道漆黑一片,只是星星点点的微光,除了偶尔的几声狗吠,安静的就如同沉睡了一般,而突然的急促而响亮的敲门声,却让整个王府瞬间灯火通明。
“谁呀?三更半夜的,竟敢扰乱王府的清修。”说话者正是王府的总管家老林,老林在王府生活了三十年,脾气是有些暴躁的,不过他一个人却将这整个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吱呀的一声开门声,让老林顿时目瞪口呆。
“王爷?”老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夜半醒来,还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却用力的揉了揉眼睛,才发现,的确是他家王爷。不仅如此,他还抱着以为看似受了重伤的女子,那女子肩膀上插了类似钢钉的利器,一直不断地流着的血将他们王爷的白袍染得煞是鲜红,呆傻之际,一记响指让老林回过了神来。
“老林,让下人打来干净的水,还有一套干净的衣服,快。”连玦焰边走边对老林说,那脚步快的恨不得想要飞进去一样。
“是,王爷。”这一切对老林来说,这些确实来的有些突然,五日未归的王爷,回来时竟是这样匆忙狼狈的样子,不过,所幸他家王爷是平安无事的。
连玦焰将花容抱进自己的房间,几人的确有些狼狈,赫连浔也扶着脚伤未愈的赫连瑾跟在后面,一瘸一瘸的跟着进入了房间,连玦焰将花容小心的放在自己的床上,用棉被将她紧紧的裹住,可觉得依旧捂不热那瑟瑟发抖的身体,此刻的花容脸色的极为的苍白,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从她的额头上流下来,插在她肩膀上的那支藏有剧毒的钢钉,依旧让她的血不断的往外流着,从最开始的鲜红到现在的黑红,连玦焰的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慌张,他不断地搓着她的肩,想要给她温暖,眼里也是无尽的担忧。
“连玦焰,你再不动手,毒就入体了,到时候她就真的没救了。”赫连浔将赫连瑾扶到桌子边的椅子上坐下,自己极为担忧的走上前看着花容。
“我知道。”连玦焰根本就无暇顾及赫连浔的话,他心里慌乱急了,他不知是站也不知是坐,他大声的吼着,好似这吼声可以稳定他心。
“你我都知道,这短枪是灵霄宫的致命暗器,噬魂钉,此毒根本就无解,入体着,必死无疑。”赫连浔心里的担忧不弱于连玦焰,他理解连玦焰的心情同他一样,可他就是看不下去连玦焰如此不愿接受事实。
“烈……。”
“什么事,三哥。”
“吩咐下人收拾两间客房,让他们二人先行住下,安顿好,过来找我。”
“请吧,二位。”连玦烈当是明白连玦焰的意思,恭敬的对着赫连兄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连玦焰,别再犹豫了,动手吧。”说完赫连浔上前扶起赫连瑾走出了连玦焰的房间。
“王爷,水和衣服都准备好了。”带着下人进来的老林刚好在门口碰见了准备出去的赫连兄妹,相互点头微笑示意了一下,一个进,一个出。
“放下,你们都出去。”他家王爷第一次如此生气焦急,这是他第二次见,心想着,眼下这姑娘不简单,不敢多说,于是便带着几个下人放下水盆和衣服走了出去,轻轻的关上了门。
“花容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连玦焰说完,起身将水盆拿到床边,将浸了水的手帕拧干轻轻的放在了花容的额头上,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一把扯开了花容肩膀的衣服,那香艳无比的肩膀立刻显现在了连玦焰的眼前,她的皮肤看起来水嫩光滑,如出生婴儿那般白皙,如雪的肩膀,深凹的锁骨,就连流连花丛的连玦焰也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可此刻的情况着实不容他多想,再看看那满是黑血的伤口,他的心里却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心疼。他将手放在了花容肩膀的短枪上,他知道最疼的那一刻要来了,噬魂钉不但会让毒气入骨,更会在短时间内让人身体凝合,直至自己与整个身体融为一体,拔除是会有无比的疼痛,连玦焰一直犹豫的就是怕这坚强厉害的花容也抵不住那一刻的疼痛而再也不愿醒过来,想到着,他心里的害怕和担忧瞬时冲上了大脑。
噬魂钉只能一次拔除,若不能一次成功,第二次的疼痛会足足增加两倍。
从未觉得这一吻会如此的痛苦,食不知味。连玦焰在拔除那根噬魂钉的那一刻,没有丝毫停顿的直接吻在了花容的唇上,他睁着眼睛看着她,而她却闭着眼睛,皱着眉,若是往日,他敢如此欺负她,他定会挥给自己一拳,咒骂他,然后不理他。
而拔下噬魂钉的时候,她没有他想象的反应那么剧烈,或许他这一吻还是起到了作用,他也的确害怕,昏迷中的她会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咬到舌头,才出此下策。不过,他依旧没有离开她的唇,不是因为他贪恋,而是她干涸的嘴唇和舌尖就好似遇到甜酒一般,不断的吮吸着他,她不知道,她的行为你有多么的危险,此番**裸的挑逗,若不是因为她的昏迷,他真的不会放过她。
“三哥,我……”安顿好赫连兄妹的连玦焰,焦急的一把推开门,不想看到的却是这番场景。
“我什么都没看见。”连玦烈一把捂住自己的眼睛,嘴里连续的念叨了三遍我什么都没看见,而嘴角却是难掩的那一抹偷笑。
连玦焰即将拔出来的噬魂钉扔进了水盆里,那水便立刻的变成了黑红色,可见那噬魂钉那巨大无比的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