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贺朝安请宿舍的其他三个小伙伴在学校的商业街吃了一顿,点的东西并不算贵,贺总裁像突然接地气了一样跟他们拉家常,然后好声好气地拜托他们多照顾下霍公子,说他弟弟第一次住宿舍,若有哪些地方做得不恰当,请担待一下。
开始霍舒衍只垂眸吃东西,让其他三个室友差点儿误以为这人性格内向,脾气怪异什么的,直到贺朝安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
霍公子像才醒悟过来一样,笑着跟三个室友打招呼:“你们好,我是霍舒衍。”
刚到大学的第一天晚上,少年人总是兴奋的,谈天说地打游戏,似乎总有做不完的事,霍舒衍延迟到十点才洗漱上床,其他三个室友依旧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他。
霍公子不解地问:“怎么,你们还不休息吗?”
室友一举手:“霍舒衍,你是平时就十点钟睡,还是今天太累才十点睡?”
“只有今天是十点睡的。”
室友拍胸,还好还好,心还没放下来就听霍公子继续道:“平日里九点多就睡了。”
“好,好早!”
霍公子见其他几人都没有要睡的意思,突然想起高三时有同学说过,他们都是要认真学习到凌晨的,于是跟几个室友说:“你们不用管我,哥哥有准备隔音耳塞,床帘可以挡光,所以没关系。”
虽然霍公子是这么说,但其他几个室友说话的时候,还是自觉放低了声音,生怕打扰到这个习惯早睡的稀有物种。
但其实霍舒衍并没有睡着,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睡意很盛,脑子里却总想起贺朝安跟几个室友谈话的情形,兄长的性子明明是极冷的,谈再大的生意,脸上的神情也不见温和一分。
可这次,几个室友竟没有觉出一分不适,那样随意的闲话,也不知平日严谨的人事先做了多少功课,才能毫无违和感的说出来。
他想起那人说喜欢他,说不想听拒绝,然后,是那个极其缠绵的吻,肌肤相贴,呼吸浅进,霍公子突然感觉有些燥热,再自持的人,此时也不过是个青葱少年罢了。
第二天霍舒衍醒得很早,北京时间五点,考虑到其他几人都是接近凌晨才睡,霍公子干脆在床上打坐练功,七点寝室的闹钟响了才下床洗漱。
第一天的军训并不算辛苦,只是站站军姿,踢踢正步,但仅仅一天,霍公子就被来操练学生的教官注意到了。
事情很简单,两个小时的军姿站完,教官一声口哨,学生全坐下去了,唯有霍公子对着塑胶绿草坪下不去,少年的站姿依旧挺拔,在一堆绿军帽里妥妥儿的鹤立鸡群!
四营的教官见了挺好奇,过来打招呼,霍公子对于军人并没有现代人那样的崇敬,大汉时几乎所有成年男子都是要服兵役的,所以,军人就是普通人。
但现在这个军人是站在老师的位置,所以霍公子还是用了新学的手势敬礼问好,教官一看,哟~动作挺标准的,拍拍小伙子肩膀,问:“还挺熟练的,怎么,家里有人当兵?”
霍公子想想他外公一家,那都是兵,于是点头。
教官得了个肯定答案,又说:“体力不错啊,怎么,练过?”
霍公子再次点头。
这回来海狮大学给新生们拉练的,是校长特意找关系请的正规部队,人一来学校就瞧不上这些所谓的好学生,太弱了,不过才站俩小时的军姿,就有九个被抬进医务室,其中还有三个男生。
四营的教官觉得,他们要真像团长说的那样按正规的练,操场上的学生能倒一半,所以,只能放水,都放水了还有什么意思?还有什么好练的!
但这儿突然冒出个体质好的,五六营的营长都过来看热闹了,六营的营长矮胖矮胖的,说话挺幽默,一上来就搭了四营的肩膀,调侃道:“哟~四儿你这无聊得都开始找小朋友麻烦了?你说你这算个什么事儿!”
围观的小伙伴以为位是过来主持正义的,结果人后腿儿就来了句:“有这种打发时间的事儿居然不叫上我,还是兄弟吗?”
四营教官捏了肩上的爪子,顺手就是一个过肩摔,然后拍拍巴掌:“还无聊吗?无聊咱俩再练练。”
六营的胖子躺地上摆手,人表示不想练,只想侃大山,一会之后又围了几个教官过来,兵痞子的话题歪着歪着就歪到了霍公子练过,想跟他们一起切磋切磋。
围观的小伙伴表示:那人真的说过吗?学生跟教官打不是单方面挨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