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宇继续对苏强循循善诱。
“态度积极没有问题,但表现的方法有很多。再说了万一让你出个外景,你难道就穿成这样下现场吗?”
苏强点点头,‘好吧,我妈也常说听人劝吃饱饭。”
最终他还是听从了李浩宇的建议。
李浩宇也简单洗漱了一番。
两人一同往电视台出发。
时间才刚刚八点,街道上的车流和人流却已经变得繁忙起来了。整个城市也瞬间活了过来,特有的热闹也在街头巷尾里苏醒。
李浩宇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放心跟着哥走有肉吃,不会让你吃亏的。先去干饭去,然后一起去电视台。”
吃完饭的两人到了江州电视台楼下。
李浩宇仰起头看着这高耸的大厦。
他思绪万千。
……..
此时,江州电视台的制片人耿继林也在发愁。因为最近他负责的综艺节目《星期天快乐》收视率越来越差了。
尽管是公立电视台,但这些年来随着改革竞争也越来越大了。先不说和外省电视台的竞争,就是江州电视台内部的竞争也越来越激烈了。
因为就那么一点死工资根本不够交房贷。
唯一能提高收入的办法,就是想办法提高节目的收视率。收视率高,广告的回报和收益就好,对应的奖金和年终奖也越来越丰富。
组里的那些老人也死气沉沉的。
他现在真的想要一个得力干将力挽狂澜。不过这期待也太不靠谱了,之前不是没有吸收过新鲜血液想要改变这个现状。
其中也不乏传媒学院毕业的高材生。他们口号说的倒是挺响亮,结果钱花了不老少,收视率却还是没有一点起色。
如果再这样下去,保不齐节目就彻底黄了。那样他如今这个位置也保不住了,这可是要人老命了。
最气人的是他负责的编导三组,也可能被二组收编,原本平级的同事很有可能成为自己的顶头上司。
说曹操曹操就到,耿继林现在正在发愁。二组的组长丁鑫也来电视台上班了。
“哟,这么早就来公司了吗?”
耿继林笑着上去打招呼。
丁鑫是个大胖子,耳垂也很大就像弥勒佛一样。他整天脸上都挂着笑容,让人感觉很憨厚的样子。
丁鑫笑呵呵后的说道,“老耿,你大早上的在这里等我,怕不是有事情吧?”
耿继林倒也没含湖,直接开口说道。
“还不是老样子,节目组的经费越来越紧张了,不知道二组的经费能不能先给借用一点,等我们组的经费下来,我一定第一时间还给你。”
耿继林语气很低落,姿态也放的很低。
尽管丁鑫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但他还是没有答应耿继林的要求。
他笑呵呵的推脱掉,“这可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我也得为我们组的节目负责才行。”
见丁鑫拒绝得如此果断。
纵使耿继林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他也不免有点失落。
不过,丁鑫接着说道。
“虽然节目经费这方面我帮不了老兄,但是其他地方老弟还是能帮衬一二。这一届江州大学的实习生,还有社招的实习生统统让给你。”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江州大学自然就不要多说了。里面可都是正儿八经新闻学毕业的高材生。”
“至于社招的实习生经常藏龙卧虎,保不齐就冒出来一个人才……”
耿继林其实并不是很开心。
实习生这个事情,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但他心里很清楚,这已经对方最大的让步了。
要是按照往常的情况,恐怕江州的实习生都不会分配到他的组。
不过社招的实习生明显就是个添头。
如果光是社招是实习生,丁鑫也知道自己肯定不愿意接手,这次打包在一起推给他。也是因为他不让自己部门添一个分钱奖金的人。
至于自己的组反倒无所谓了,反正也没有节目奖金可分,甚至还能因此多点劳动力。丁鑫想必也是知道这个情况,算准了自己不会拒绝。
这个老丁还真是个人精。
怪不得他比自己年轻几岁,却混到这个职位。
江州记者系的专业好歹还算对口,综艺节目虽然有点勉强但还能用。但是社招的实习生就真的良莠不齐了。
强的很强,拉的很拉,能力很不均衡。
按照往常情况来说,大概率还是不靠谱的。
但也没啥更好的办法了。
耿继林叹了一口气,还是说道,“行,算我我欠你一个人情。”
耿继林还是维持着最后的风度。
直到回到办公室里。
他只能默默沏了一壶茶。
没过一会,耿继林的办公室大门响了。
原来是小组长傅帅,见耿继林表情不对主动进来询问情况,“老大怎么样,他同意借预算给我们了吗?”
耿继林有点无奈地说道,“还能怎么样,别人怎么会把到嘴的肉再吐出来。”
“电视台说到底还是说看节目的实力说话,没有收视率腰板也硬不起来。更别说提什么要求了!”
“不过也不能说全无收获,这次实习生都派给我们组了。”
傅帅的脸有些涨红了,气愤地说道。
“不借就不借这不是恶心人吗?先不说充数的社招实习生,再好一点也不过是刚刚毕业的青瓜蛋子,对我们组没什么用。”
耿继林摆摆手,“行了,抱怨也没什么用了,别让别人看笑话。”
电视台里本来就不大。
什么人说什么话,都要担心隔墙有耳。
不远处显然有人在看热闹。
傅帅眼睛咕噜咕噜乱转,突然提议道,“要不这样吧,我来带这一批实习生吧,如果他们是可造之才我们就再培养培育。”
“如果不行就尽快让他们走人。”
“毕竟我们现在情况这么紧急,还要抓紧时间提高节目的收视率。哪还有那么多时间带新人实习生。”
“老大你觉得呢?”
耿继林没有直接答复,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傅帅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很识趣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