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交给爱德华先生还有!以后再有这种事就不要来烦我!
解剖手爱德华一直没有事做一路上他都在和毒医帕尔斯探讨关于人体学方面的问题。不过两个人的观点很难达到统一因为爱德华习惯从外部入手折磨人的神经和**而毒医帕尔斯侧重于病理学和药物反应。
“先生元帅命我把他交给您!”
“放在那吧!”爱德华的回答就像是针对某件货物。
“哦!好的!”‘火眼’亚瑟挠了挠头他有点害怕这位绅士的房间因为这个小房间里面摆满数百把形状各异的刀具。狭窄的适合对付气管粗大带锯齿的适合对付头颅新月形的适合膝盖镰刀形的适合剃骨。亚瑟赶紧收回目光不是难过而是除了这几样之外他就不再认识那些刀具了。
解剖手爱德华用冰凉的手掌摸了摸待宰的羔羊羔羊在颤抖但目光却没有疑惑。
“元帅还交代什么?”
亚瑟摇头“抱歉先生元帅什么都没说!”
“那你怎么看?”解剖手自顾自的拣取一把七厘米长、二厘米宽的小刀。
“我?我想这家伙可能是匪徒的探子!”
“那就让咱们确认一下好了!”爱德华转过身他那副遍布刀痕的面孔腾起乌亮的光泽。
凄厉的惨叫在奥斯涅亲王临时下榻的酒店中不断回响酒店侍应都躲得远远的只有军人和亲王的朋友们仍在若无其事的各忙各的。
奥斯卡从书卷中抬起头他听着一声响过一声的惨呼皱起眉头。
善解人意的小柯克连忙解释说“家里的女人都出门了她们被当地的夫人们请去作客您没什么好担心的。”
奥斯卡放松了眼神他再次投入手边的工作。
“报告!”
“有结果了?”
“是的元帅!”火眼亚瑟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南方暴徒的探子但那个家伙并不确定与他同行的人会在什么地方。”
“哦啦!那就这样吧!”奥斯卡挥了挥手但他又唤住侦察队长。“你的脸色不好去休息一下吧!”
亚瑟喘息了一声他回答“是”!看来这位见惯市面的特战军官确实被爱德华先生的手段吓到了。
“把东西丢出去吧!”解剖手最后是这样吩咐的样子就像对待一条破抹布。
在央昂停留的最后一天亲王殿下起得很早他安抚了一下正在抱怨的妻子然后便收拾停当准备出门。
近卫军派驻央昂兵营的指挥官是一位年纪不轻的中将这位一脸落腮胡的老爵士在客厅等候亲王和一干来自帝国中央的将校。
今天的安排是这样的亲王殿下要代表皇室和近卫军都军部视察央昂兵营的金属冶炼厂时间是一个上午。中午是餐会下午是检阅检阅仪式完毕之后就上路。
柯克.道格拉斯中尉在奥斯卡的卧室外来回踱步这令打开房门的小亲王感到很古怪。
“生什么事了吗?”
大剑手兴高采烈的迎了上来。“元帅缪拉将军来信了!”
“哦啦!我的红虎!”奥斯卡欢呼一声他等了好久也盼了好久。“快把信给我!”
小柯克递上一个大信封他期待的打量着元帅的面孔。
奥斯卡顺着缪拉的笔迹快浏览着最后他满意的合上信纸。“把它处理掉吧!”
“是元帅可……缪拉将军有说什么吗?”
“恩!你舅舅说红虎完好如初阿兰这个老混蛋果然留下我的红虎为北方集群殿后但缪拉精明着呢!他带着大家从另一个方向回国了!”
“哈哈哈哈!”柯克中尉不顾身份的大笑起来但他突然又有些担心。“这……这不算是违抗战场命令吗?”
“谁的命令?我的命令吗?”奥斯卡的目光危险起来“柯克你记住这里只有我的命令没有来自其他人的任何形式的命令!明白了吗?”
“是元帅!”道格拉斯连忙立正敬礼。“那么元帅您还有什么吩咐?”
“我们这就走去看看央昂兵营藏着什么!”
央昂兵营藏着什么?这个问题直接切中要害!央昂城的老百姓每天都在抱怨空气中的有害粉尘和随风飞扬和铁屑煤渣但他们从来都没见过熔炼金属的高炉只看见来自帝国各方的军用大篷车不断运来矿石和各种稀有金属。
央昂兵营坐落在城市西边的谷地里这座巨型兵营拥有三个师也就是一个军的建制但这个军并不属于近卫军的战斗序列他们只是泰坦帝国生产兵团其中的一部。
以低地山谷为掩护央昂生产兵团在土质坚实的丘陵上修建了许多窑洞高炉只是窑洞的一部分在这之外还有通风系统和灌水系统。兵营一侧还有几座守卫森严的大型仓库。奥斯涅元帅一问才被告知这里是军部直属第2号密库存放的都是价格昂贵、质地结实的钢铁箭矢。奥斯卡查看了一下仓库的记录“哦啦!”四千六百捆!每捆十五支!
“呵呵!每人一支的话可以干掉一个集团军群了!”
兵营司令官微笑着回答“是的元帅足够了!”
这就是所谓的国家战争储备了!我们曾经多次提到泰坦帝国莫瑞塞特皇室的忧患意识相信人们在见到排满利箭的巨大仓库之后一定会对此有了一个清醒的认识。其实泰坦的强大也尽在于此!
看看那些守卫仓库的近卫军战士他们通过摊到每颗人头上的强制兵役制度来到这里接受训练、为帝**队服务。
而仓库!帝国兵营中的仓库通常只存放两样东西一是国家战具储备二是国家粮食储备。这两种物资是坚持长期抗战又或动战争的基础没有粮食和武器我们谈战争还有意义吗?
在泰坦国土上像央昂兵营这种以生产建设为主的大型军事基地还有好几座它们的作用大同小异有的以囤积军械为主有的以生产为主有的以储粮为主。不过通常情况都会像央昂兵营这样既负责一部分军品加工也负责物资储运和近卫军预备役部队的训练工作。
在被煤渣和刺鼻的烟尘熏得灰头土脸之后奥斯卡等一众军官总算走出了好像被一团黑雾笼罩着的小山谷。
“哦啦!就像在地狱走了一遭!”奥斯卡在兵营门外登上马车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呵呵!当然!还是我们家的松岭峰好一些!”塔里接过元帅的话但他立刻就注意到自己的失言“哦!我忘了现在松岭峰已经退休了!”
奥斯卡拍了拍老朋友的肩膀“会好起来的!”然后他便没再说什么。
午餐会是在酒店举行的央昂城代表军政两界的大人物为此着实头疼了一阵他们的身份完全摆不上桌面若按都那边的风俗这里没人能与帝国的两位顶级皇室成员同桌共餐。最后是阅历丰富的酒店老板找到了办法他在大餐厅里布置了两张长桌一桌是都来的贵客另一桌就是当地的官员们。
很显然奥斯涅亲王对酒店的安排很是满意他有家人坐在身边而不是那些莫名其妙兼且口音浓重的地方官。
午餐很丰盛是基诺斯特拉斯省的本地菜。这里的宴席供应一种烤制得金光闪闪的小面包当地人称为“纽克”纽克是一种古老的计量方式这里指面包师傅的精湛手艺。
除了香甜的小面包主菜自然是最引人注目的有茄子肉泥和烤鸭还有红酒腌乳鸽和草莓烘鲜笋。
在餐后的茶时亲王一行人拒绝了当地的饮料这些天他们已经喝怕了这里的水都有一股煤灰和金属锈蚀的味道。
“这是今早从外地运来的!”央昂的市长小声提醒。
奥斯卡想了想若是再拒绝的话就显得有些失礼了于是他便招呼坐在身边的家人都试了试这次果然没尝到令人作呕的味道。
望着心满意足的殿下在场的地方官员都出如释重负的笑声。
这件事绝对有蹊跷!本来亲王殿下要在餐后前往央昂兵营的大校场但陪同而来的阿莱尼斯公主却在出门的第一时间再次迷眼!有过上趟经验的军官们都围了上来他们似乎还想听听公主出的那种婉转凄切的叫声可这次他们的元帅已经学乖了。奥斯卡立刻下令终止阅兵式他陪着苦不堪言的妻子登上马车一路返回城市中的旅店。
“你确定?”
“当然!”奥斯卡用指甲夹住那根作怪的眼睫毛“就是它落进了你的大眼睛!”
“哦!谢天谢地!”阿莱尼斯一边拍着胸脯一边说。
“要感谢神明的人是我!”奥斯卡打量起那根孤单的眼睫毛“是它结束了那场不知所谓的表演!”
“是啊是啊!”阿莱尼斯高兴的凑了上来“天气这么热那些参加阅兵的士兵一定恨死咱们了!不过现在可好了他们一定会恭维咱们或者……他们已经躲在阴凉的地方打瞌睡了!”
年轻的亲王突然抱住动人的妻子没有言语他的嘴唇熟练的找到了爱人的胸部隔着鲸骨支撑的胸托奥斯卡用自己的嘴唇描画着爱人**的形状。
“怎么了?”公主轻轻揉搓丈夫的梢她的眼神荡漾着水波。
“阿莱尼斯我要你!阿莱尼斯!”
于是年轻的夫妇又来了!
“真奇怪!这么频繁的接触!我们的公主殿下为什么仍然没有一点怀孕的征兆呢?”
“帕尔斯!这不是你要关心的事!”萨沙伊边说边低低的啐了一口本来她和大家一样无所事事可好事的家庭医师不该让她更恼火。
帕尔斯连忙闭嘴坐在小小姐身边的芬拉尔.多那特便拉住萨沙的手并用另一只手抚摩起小小姐的头。在大多数人眼里萨沙还是个孩子。
军官们乖乖坐在旅店的大客房里他们都在等待亲王殿下与公主殿下结束这场突然爆的情事。不过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并不在意说起来这还是比阅兵式好过很多。
“我可以为您引见我的女儿!”坐在小小姐对面的吕克.西泰尔准将突然这样说“当然如果您不介意身边多一个冒冒失失、又不太识字的野丫头。”
萨沙的兴致似乎又减弱了少许“是翠尼蒂吗?我很喜欢她可她在大学城呢!大学城距离这里最少也有七百公里吧?”
“您只要耐心等待就会好过很多!”吕克.西泰尔正在试图安慰烦躁的小小姐也许是小小姐令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平常他对萨沙极为维护。“翠尼蒂正在办理转学她离不开我维耶罗那也有几所有名的学院她会在那与我们会合。”
“等?又是等!”萨沙伊苦恼的叹息一声。“哎……要是阿欧卡亚在就好了!”
这次可没人说话了阿欧卡亚被亲王殿下赋予了一项极为机密的工作在场的军人和殿下的随从都不会在这个时候谈论女伯爵的事。
“怎么还没结束?”塔.冯.苏霍伊子爵终于不耐烦了。
“你指什么?”
客厅中突然传来亲王殿下的声音穿戴整齐的小奥斯卡在下一刻就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
塔里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壁炉上摆放的座钟这个动作令在场的男人出心领神会的笑声。
奥斯卡的面孔难得的红了一红他突然兴起一股踢踢炮兵准将的冲动。
“好了!大家都准备一下吧!十分钟后出!”
军人和随从6续散去奥斯卡拖住妹妹的手。
“忙完啦?”萨沙面无表情的望着哥哥“你知道吗?这不是我以为的南方之行这是在锻炼我的意志考验我的心性。我害怕某天晚上会突然闯进卧室刺你妻子几刀。”
奥斯卡将小小姐拉到怀里“说真的萨沙在你刺死阿莱尼斯之前也要小心一些因为我的妻子也不轻松她可能也想刺你几刀。”
萨沙没说话她只是觉得有些荒谬难道她和阿莱尼斯必须像男人那样决斗吗?
“我的宝贝我建议你哦不!我建议你们!你们完全可以换一种相处方式!”
萨沙推开哥哥的怀抱她知道阿莱尼斯就是为了将香氛留在哥哥身上才使用那种刺鼻的香水这难道不是母兽才有的行径吗?
“我和阿莱尼斯本来相处得很好!但那是你和她结婚之前的事现在你叫我怎么面对她面对她的时候又能说什么?”
奥斯卡无言以对他只是再次拥紧妹妹。不过萨沙伊已经无法再有往日的悸动她甚至不清楚继续贪恋这个怀抱的现实意义。现实是冷酷的就像远方重叠的山影似乎任何事都改变不了它的面貌。
萨沙有点怀疑其实她一直在怀疑梦想成真的那一天会来吗?
距离维耶罗那还有几天的路程可面前这条路到底会将终点指向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