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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2 / 2)

特勤处在上午十一点左右才打听到苏哈尔爵士的住所都行动总部出动了六十多名身手一流的密探潜入那座深深的宅院。没有预想中的抓捕行动也没有幻想中的激烈打斗这样的结果自然是令人失望的。

因为特勤人员现了苏哈尔爵士的尸体!这位皇室联络官吞下了半瓶毒药死相相当恐怖。

在尸体置身的密室内特勤行动人员展开了细致的搜索。他们很快就现苏哈尔爵士喝剩的半瓶毒药就是毒害卢比勒大殿下的那种毒素。

根据肯辛特宫的事务秘书伟克克加德上校的证词苏哈尔爵士不但是皇室书记处派驻肯辛特宫的联络官还是总理大臣卡契夫老公爵与奥斯涅亲王的私人信使。

在13号夜间苏哈尔爵士在肯辛特宫呆到很晚才回他的寓所。但是……这还证明不了什么线索到这里就中断了没人见到公主殿下的卧室来了不之客。

说回鲁道夫·霍斯他到底是怎样一种生物?除了对他的主人忠心耿耿的态度他还有着聪明敏锐的头脑、多疑多虑的心思。由他的身份和地位带来的危险性早就令他不再信任周遭的任何人他在出行的时候经常更换马车在抵达一处建筑的时候通常会由后门进出。

其实……鲁道夫·霍斯并不能完全把握对他的处境就像这次突如其来的刺杀行动鲁道夫完全没有任何先知先觉的认识他只是习惯性的中途调包为载着他的马车换上一个神明见了皱眉的级杀手不管怎么说他赌中了!而且牵扯出肯辛特宫的一些内幕。

虽然奥斯涅亲王与帝国总理大臣保持单线联系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但至少肯辛特宫为卡契夫地渗透制造了一个机会他完全可以利用苏哈尔爵士出入肯辛特宫的机会制造各种母样的事情。比方说……

对奥斯涅亲王的妻子投毒。

那么……鲁道夫换了马车他到底去哪了呢?

大概是十点左右的时候贵族元老院的议事大厅坐无虚席帝国各方长驻都林的元老代表齐聚一堂他们要讨论一项议题这项议题是由贵族院议长卡德罗·布迪西特公爵亲自提出的。

明斯科·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子爵是已故的阿尔法三世陛下的亲生儿子按照他地出生日期排下来他应是大殿下的弟弟、二殿下的哥哥。

这件事在798年三世陛下解散贵族院之前就曾讨论过而之后皇室也对贵族院的提案进行了答复。虽然费特楠德子爵并不为皇室所接受但三世陛下承认他的亲子地位和血统。因为这毕竟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现在问题又来了!青黄不接的莫瑞塞特皇室只有一位公主具有顺位继承权那么皇帝的宝座自然非阿莱尼斯莫属可费特楠德子爵就该做一辈子地私生子吗?贵族院议长卡德罗布迫西特公爵表了一篇为皇室延续传统血脉的演说然后便抛出一份册立亲王的协约。

说起来……这项议案确实是一份协约因为贵族院若是通过了这项议题那就表明阿莱尼斯公主殿下必须拥立一位新地亲王才能获得元老们的支持她若是不同意册立明斯科·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子爵为帝国亲王那么她就得不到贵族院的多数票。也得不到正统贵族的拥护。

可以说贵族院中的多数派正在进行的是明目张胆地胁迫!泰坦法典规完只有帝国皇帝才能解散贵族院、解散政府。阿莱尼斯一天没有加冕。她就必须多忍一天。贵族院的压力来得异常迅猛即使这个时候的公主殿下仍在昏睡但她在梦中就已蹙紧眉头。不过即使得不到贵族院的拥戴新皇的加冕典礼同样能够进行但若是获得元老会议正式授权的帝国皇储就来得名正言顺得多!

“那么……大家开始表决吧!”卡德罗·布迪西特公爵的笑脸是廉价的。因为他在面对同僚的时候总是这副样子!

“抗议!”大厅中突然响起一个尖利的声音。人们地视线越过主席台前的护栏又越过圆形的会场坐席门厅方向敞开了大门阳光洒满地面一个高瘦地人影孤零零地站在当中。

“是……鲁道夫·霍斯伯爵吗?”议长仔细分辨着这个人的面孔他突然产生一种大事不好的感觉但卡德罗·布迪西特毕竟在都贵族圈摸爬滚打了大半生这样的开场白他见过不止一次了。

“抱歉了伯爵阁下!很显然……您来错了地方贵族元老院可没有帝国特勤处的席位!”

鲁道夫在元老们的哄笑声中走上主席台他的面孔也带着笑。似乎根本不为所动。

帝国特勤处长站到贵族院议长的身边他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书。

“各位难道你们打算永远被人牵着鼻子走吗?你们一点都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抗议吗?”

元老们再一次大声斥责起来。这回说什么的都有这里的人都还记得帝国特勤处给贵族阶层带去的几次大清洗阿尔法三世利用狗子屠戮了许多无辜的议员。

但是……会场上总会有人保持沉默就像南方贵族阶层。南方贵族的三十九个议席始终高举免战牌不过他们的立场倒是很明确。只要皇位的最终人选是阿莱尼斯公主殿下那么一切都好商量!可如果不是……别怪他们翻脸不认人!

就在特勤处长有点着急的时候东方贵族集体的代表中突然站起一位元老这位元老议员的出现令整个会场都安静下来。

“东疆安鲁愿为鲁道夫·霍斯伯爵阁下的代理请特勤处长大人将那份文书交给我吧!”

安鲁代表话音刚落元老院立刻爆出激烈的吵嚷声贵族大佬纷纷表示反对他们说自古以来也没有代为呈交抗议文书的传统。

“大家听清了!”鲁道夫·霍斯终于不耐烦了他边说边夺过议长手边的木锤不断地敲打起来。“你们知道我要抗议什么吗?你们总得听我把话说完啊!我要抗议的是册立亲王地……”

怒吼和各种小物事同时向主席台的方向砸了过去鲁道夫·霍斯狼狈地躲进主席台的木案下面。他没想到事情会这么棘手都怪他低估了贵族大佬对特勤处的愤恨。

“野丽朵兰·哈苏·费特楠德侯爵夫人并不是帝国总理大臣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老公爵的亲生女儿!”

几乎是立刻!会场在特勤处长的吼叫声中彻底安静下来贵族元老大张着嘴他们已经忘记惊呼!鲁道夫·霍斯在说什么?为皇帝孕育私生子的费特楠德侯爵夫人不是卡契夫公爵的亲生女儿?那她是什么?

鲁道夫小心地从主席台的桌案下面探出头“她是一个妓女以十个金泰的价钱卖给卡契夫老公爵地!”

等了许久就在鲁道夫认为自己的言已将所有人都震慑住的时候一双臭哄哄的靴子直接命中特勤处长的面孔!

“这是胡说!”

“掐死这个做假证的伪君子!”

“是啊!大家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啊!”

也许特勤处长真的会被不断飞舞而来的皮靴给砸死但贵族院地议会大厅已经响起久违的军号声!

早已躲进一个角落的卡德罗·布迪西特公爵这时才恍然大悟鲁道夫地胡搅蛮缠只是在挑惹贵族元老的怒火为近卫军的干涉制造借口!

鲁宾·斯普亚留斯元帅在宫廷长官巴西利·肯尼尼上校的陪同下步入议事大厅。近卫军总参谋长身后是全副武装的圣骑士队伍这些圣骑士被帝**部从苏冯泰尔斯堡的岗位上撤换下来他们正找不到事做!

卡德罗公爵只得对鲁宾元帅地到来表示欢迎但鲁宾只是随随便地便敬了一个军礼老元帅对贵族院主席说“按照帝国紧急事态法案上的规定近卫军有权干涉贵族元老院的会议章程。”

卡德罗公爵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元帅阁下。关键是我并没听说帝国近卫军启动了紧急事态法案。”

鲁宾元帅耸了耸肩“昨天夜里一伙阴谋作乱的恐怖份子潜入肯辛特宫。他们企图毒杀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殿下但他们没有成功。近卫军在当时就已启动紧急事态法案只不过没有向外公布。”

“可您来这儿是要干什么?”卡德罗公爵不甘心地追问。

鲁宾元帅扶起了惊魂未定的特勤处长“鲁道夫·霍斯伯爵受到围攻难道我不能出面平息事态吗?”

“您来得还真是时候!”卡德罗毫不留情地予以讥讽但鲁宾元帅根本就不打算在理睬他。

鲁道夫挺起腰背。他红肿着眼眶额头还被皮靴擦破一点皮不过已经没有什么人能够阻止他了。他一步跃上主席台再一次煞有介事地展开了抗议文书。

“我有证据能够证明抗议书上罗列的事实!大家不想听听吗?”

贵族院的大佬打量了一下排满大厅的武装圣骑士他们选择保持沉默。

“将那位老妇人请进来吧!”特勤处长向近卫军总参谋长示意了一下鲁宾元帅立刻朝自己的副官使了个眼色。

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妇人被圣骑士扶进大厅她畏畏缩缩地打量着窃窃私语地人群。

“你叫什么名字?”

老妇人的耳朵不是很好她在特勤处长说到第三遍的时候才吐出几个词“大人……我叫阿杰莎。”

“四十多年前你在博尔埃省府卢齐奥城地野丽亚俱乐部工作过?”

“是的!”老妇人露出缅怀地神情。“就是野丽亚俱乐部!”

“你做什么工作?”鲁道夫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侍奉男人的工作!”

“就是妓女喽?”

“别说的那么难听年轻人!”老婆婆不高兴了。

特勤处长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他可不是年轻人了。“好吧!我向您道歉您在野丽亚俱乐部从事侍奉男人的工作!那么再请您回忆一下。您的第一个女儿叫什么名字?”

“我不会忘的……她叫野丽朵兰!”

议事大厅再次被反对地声浪淹没了贵族大佬用各种表示卑劣的言辞诅咒鲁道夫·霍斯。他们直斥这种程度的证词根本没有任何值得采信的价值。

“大家静一静!说到最关键的了!”特勤处长并不打算放弃阿尔法三世在卡契夫公爵回归都林的时候就开始秘密调查费特楠德家族过往的一切!其中对皇室私生子的身份取证最为重要虽然特勤处的密探没有找到任何不利于费特楠德子爵的证据但他们却在调杳中现年轻时代地卡契夫公爵有过不育症的病史!那么问题就是——即便皇室私生子的出身是真实的可他的母亲是从哪来的?

“那天晚上下大雪!我……记得很清楚!”老太婆像梦呓一样呻吟着“卢齐奥城没下过那么大的雪我产下一名女婴虽然不知道她的父亲是谁可我还是要抚养她!我给她取名叫野丽朵兰意思是‘野丽亚地兰花’。”

“在这之后呢?”

老妇人抹了一把浑浊的眼泪。“我的野丽朵兰当夜就被俱乐部地老板卖给了一个年轻的贵族!我的孩子还没吃过一口母亲的奶水呢!”

鲁道夫·霍斯拍了拍手他转向坐立不安的贵族院元老“我相信大家对事实仍然不是十分清楚还是让我们比对一下野丽朵兰哈苏费特楠德侯爵夫人的出生日期吧!”

特勤处长从一名近卫军军官手里接过一份卷宗“按照费特楠德公爵家地族谱记载野丽朵兰·哈苏·费特楠德出生于教历防年月凹日这一天位于南方山区边缘地代的博尔埃省遭遇了一场百年难得一见的大雪灾。这与老妇人的叙述完全一致!”

“不过……”鲁道夫又抖出一份文件“最有意思的是这份病历它保存卢齐奥城一家非常有名的诊所。我们可以看到病历上有一位医师的签名。还能看到病历背后的协议内容。”

特勤处长一边走一边向周围的贵族大佬炫耀着那份文书“这份协议内容涉及到一些保密条款意指诊所方面若是泄露了病痪的**秘密当事人有权利对诊所地失职进行追究!那么……让我们看看这个签名吧!”

鲁道夫已经凑到贵族院议长的身边“您该为大家念出来。”

卡德罗·布迪西特只得苦笑这个名字应该是他的老朋友亲笔写下地。“患者的签名是……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

贵族元老终于不耐烦了。一个大胆的家伙从特勤处长手里抢过病历仔细地打量起来他先研究了一下患者的签名然后便开始琢磨病历的内容不过他只看了一眼就已大惊失色。

“我的天啊!是不育症!”

贵族们纷纷围拢上来他们争相翻阅那份决定一切的病历文书。

鲁道夫开心地笑了起来这一天足足让他等了十年!不管卡契夫这头老狐狸有多么精明也不管这头老狼的手段有多么厉害!他的不育症害他断绝了男根也能害他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丢了性命。

特勤处长碰了碰贵族院主席卡德罗·布迪西特公爵的手臂“带我去见他吧我知道卡契夫躲在你这里。咱们也是时候去找他谈谈了。他现在若是打算妥协的话或许还能保住性命而你也能由这次不光彩的事件中脱身而出!”

就像三世陛下形容的那样卡德罗·布迪西特是都贵族骑墙派中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他甚至连想都没想便向鲁道夫·霍斯点了点头。

冬日正艳古老的贵族院国家宫静静地矗立在林木掩映的城市中心。暖暖的阳光从落地窗洒入室内法兰宫廷样式的香炉在燃着松果木。室内靠窗的方向摆着一张藤椅椅子上铺着一层厚重的裘绒。

年代久远的书橱散着橡木特有的气息书橱敞开了一扇玻璃窗书架上陈列着许多凝结着智慧和鲜血的历史读物。藤椅就在书橱对面紧挨着壁炉壁炉里燃着碳火还有渐成灰烬的文件。

特勤处长打量了一下空荡荡的房间又用手指试了试茶水的余温他有些失望地转向贵族院的长者。

“人呢?”

卡德罗·布迪西特只得苦笑“您还看不出吗?他刚走!”

鲁道夫·霍斯耸了耸肩“那就麻烦了……”

贵族院议长难以置信地望着刺入腹内的匕他猛地抓紧凶手的胳膊。鲁道夫·霍斯平静地打量着这位老公爵的面孔他不想对这个家伙解释什么一切都是早已安排好的。

随着匕的不断搅动贵族圈中骑墙派的领带着遗憾和惶恐离开了他所眷恋的人世也许他至死都不清楚……为什么骑过来骑过去他仍被皇室所牺牲。

鲁道夫收起匕又探视了一下死者的脉搏然后他才转向房间中的那名脸色淡漠的侍者。

“知道该怎么说吗?”

那名侍者立刻换上了一副惊骇莫名的神情他的鼻涕和眼泪同时出现在脸上还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尚还微热的死尸。

“卡德罗公爵当面揭了卡契夫公爵的罪行!光明神可怜见!卡契夫公爵……卡契夫公爵就掏出一把刀子他……他把卡德罗公爵给杀害了!”

鲁道夫满意地点头他拍了拍这名侍从的肩膀“不要担心……我会抓到凶手!”

教历8oo年元月14日午后阿莱尼斯还在沉睡她并不清楚都林城生了怎样的事情。同样对某些事情没有亲历的人也是无法给事件定义的。不过我们都知道历史这幕空前浩大的舞台剧已经揭开新的篇章新的演员忠实地按着脚本演绎着各自的角色至于那些失去脚本的演员历史很公平!它为每一个被淘汰的角色都安置了合理的注解不过这种注解到底是不是真实的?那就是光明神才晓得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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