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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2 / 2)

“神圣泰坦帝**务大臣、武装力量最高统帅冯休依特阿兰告近卫军全军书!”

不得已老参谋又向统帅致以最虔诚的敬礼。

阿兰轻轻摆了摆手他不希望被人用“缅怀”的目光打量着。为了引开军人们的视线近卫军统帅将握在左手的军报一张一张地摊在桌面上那本是军情局递交的背景分析报告但现在它已是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素描画卷。

阿兰抚摸着画家的笔锋他甚至能感受到那些伤兵的凄喊、能够听到血滴溅落地板的声音。

“替我问候一下军情测控中心第一行动分队的指挥官如果他要举办个人画展记得叫他给我送来一张邀请函。”

打走年纪不小的参谋官阿兰又拿起一份图画图画上有一位年轻的母亲她有微弯的卷、鹅蛋形的面颊、玲珑有致的五官但画家却赋予这位美丽的女子一双疲惫、痛苦、充满心疼的眼睛。

“孩子们!孩子们!进屋去吧!进屋去吧!”谢尼莎大力推搡着不听话的阿亚娜和米德尔斯这两个小家伙已经到了淘气的年级之前的逃亡旅程差点令他们丧命更别提玩耍。可是现在两个孩子拥有一个宽敞明亮的大房间晚上有热水洗澡早晨还有两个鸡蛋和好吃的奶油蛋糕真要感谢那位好心的格拉斯劳爵士是这位贵族老爷收容了落难的母子。

“妈妈看哪!老爷送给我一本乐谱!”小女孩儿在向母亲展示的时候仍将乐谱紧抱在怀里她怕妈妈像对付那些巧克力糖块一样把它夺走。

“我……我的礼物是一套画具!”小男孩不甘落后他年纪太小。

对母亲夺走地巧克力糖块已经没有印象于是他便向献宝那样高举着一套画具。

谢尼莎亲了亲女儿的额头捏了捏儿子的面颊。“快进去吧!”两个孩子这才听话地走进房间不过他们还在嘀咕。“格拉斯劳老爷又要出门吗?”

“我嘱咐过你别让孩子们那样称呼我!”格拉斯劳用一种危险地目光打量着女人。

谢尼莎环视了一遍这个临时居所她知道这是格拉斯劳爵士的祖屋。“可是老和…您确实是!”

格拉斯劳有些恼火他一心整理行装女人打算过来帮忙。被他粗鲁地拒绝了。令人难堪地沉默持续了很长时间最终格拉斯劳还是不耐烦了。

“谢尼莎!我把你请进家门不是让你做仆人你不要整天挂着一副低眉顺目的嘴脸我是需要一个……一个……”爵士仔细斟酌着措辞但他现自己就是说不出口。尽管他与谢尼莎只相处了十几天但他旧司义无返顾地爱上了这个饱经苦难的寡妇。

谢尼莎没有言语但她心里十分清楚爵士的家需要一位女主人可她连想都不敢想她从前的男人是一个普通地木匠。被西方来的下等人抓去做苦工但送回来的却是尸体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自己和木匠才是般配的一对儿而不是……天哪!一位爵士!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格拉斯劳丢开行李他将卑微的女子逼到房间中的一个角落。

谢尼莎紧紧抓着裙摆她的一颗心……哦不!是许多颗心在上下乱跳!她一直都在奇怪。面前的男人既然这么需要她的关注为什么不直接把她拖上床?她不会拒绝的甚至非常欢迎!

“光明神哪!我可真是下贱!”女人这样想不过她又在为自己寻找解释“那样一来就可以偿还贵族老爷为她和她地子女所做的一切!”女人以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格拉斯劳瞥了一眼壁橱上地座钟天啊!他马上就得动身。这位贵族绅士抓过女人的手将一纸文书和一个小巧的饰盒塞进女人手里。

“我不知道这一走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文件是里的地契和大屋地产权那个饰盒是送给你的不过你得答应我等到我回来的时候才能打开盒子。”

谢尼莎想哭她紧紧攥着小小的饰盒她再愚蠢也知道这么小的盒子只装得下一枚戒指。

“好啦!过来抱住我这是男主人的命令!”格拉斯劳向女人敞开怀抱。

谢尼莎仍在犹豫她在心底确实渴求这样一份礼物她的孩子也需要这样一种依靠可是……她只是平凡无奇的谢尼莎一个守林人的女儿一个木匠的妻子。她……男人等不及了。格拉斯劳愤怒地抱紧女人他在女人耳边呼气还悄悄说“你这小傻瓜……你这小傻瓜……”

“我是傻瓜吗?”谢尼莎怔怔地留在男人怀里男人的温度和好闻气味令她确信她的确被神明施了爱情的魔咒。

“我得走了小傻瓜!”格拉斯劳像一位真正的绅士那样整理了一下着装然后又亲吻了女人的额头。

谢尼莎还是那副呆板的面孔这令男人失望地别开头。格拉斯劳在庭院里跟大屋的管家和仆从告别在跃上马背的时候他的小傻瓜泪眼汪汪地立在门边含情脉脉地望着他还有孩子们孩子们挤在客厅的落地窗里面争相冲他挥手。爵士感到些许沉痛如果这个世界没有近卫军、没有帝**事情报局那该多好!

最后一次打量沉默的女人泰坦帝**情军战场测控中心第一行动分队总指挥毅然决然地抽打战马战马载着他远离家园远离心爱的女人。

谢尼莎呆愣了半晌她突然追了上去不过追到庄园的门边她便放弃了男人的身影落在远方渐渐渺小。孩子们不知何时跑到母亲身边女孩紧抓着她的乐谱男孩怀抱着他的画具。“老爷走了吗?”

谢尼莎迅擦拭了一把不断滴落地泪水她不着痕迹地合上小巧的饰盒那枚钻石婚戒的闪光立刻消失。

“别叫老爷。等他回来要叫父亲!”

孩子们欢快地答应了一声。然后再次向母亲展示他们得到地礼物。

凭借帝**情局派的特殊通行证格拉斯劳爵士穿越了整个戒备森严地河套平原他在肖伯河下游中心地区的一个小兵站换了一匹战马然后继续赶路。当月光和星斗的微芒洒满大地的时候爵士在约定地点与他的行动队员汇合了。他逐一打量了一下队员们地面孔除了风尘和疲惫似乎再没别的。

“谢谢大家!”爵士向他的队员致以军礼这种庄严肃穆的姿势与他那身平平无奇的猎装根本不搭调再看那些向他还礼的队员就更离谱了!这里有驿站的马夫、地区教堂的牧师、脚上沾着泥巴的农户、还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风流女子。

“只有这些吗?”爵士将手中那些小纸条举了起来。他地队员纷纷点头。也许是看出了长官的担忧一位上了年纪的老鞋匠站了出来。

“先生您知道……我们在敌占区混饭吃可一点都不容易!那些狗崽子见了女人就知道欺负见了男人就怀疑是探子不过您可以放心我们拨集到地情报都是准确可靠的。这点我们可以用性命担保。”

爵士只得点头不过他知道这里不能久留他还要向军情局的高层进行汇报。他的简报会为第一特种作战旅地出击提供充足的依据这可一点也耽误不得。

马不停蹄格拉斯劳告别他的队员又换成一套上校军服。然后继续赶路大概是在半夜的时候爵士赶到肖伯河畔的尼加拉城这座城市拥有一个巨大的码头和一座年产一百多艘个式帆船的大船坞。同时尼加拉也是前线与后方的分水岭是银狐阿兰赖以生存的补给中心和后勤基地。

时值夜深人静城市却灯火通明人声吵杂。码头上的装卸工已经不是第一次不计报酬的加班加点不过他们会算另外一笔账:多卸一捆箭矢就能多杀一伙强盗、多卸一袋面粉就可以救活一家难民。

“伙计们!再加把劲儿!天亮的时候就要把这些家伙送到弟兄们的手上!”码头都是这种呼喊。格拉斯劳跳下马将这匹屁股上印着军徽的小家伙交给一名卫兵然后他就在混乱的码头上寻找还时不时地抓住一个陌生人问上一问。

“哪艘船是从都林来的?”

大多数忙着搬运战争物资的军人都不清楚格拉斯劳直到找见一位调度官才被告知那艘都林来的大帆船就在船坞里头。这位调度官还颇为惊奇的说船主是个古怪的人没有河道通往都林他却说船是从都来的。

格拉斯劳大喜过望他拍了拍调度官的肩膀“没错!这就是我要找的它的确来自都!”

爵士在向调度官道谢之后就赶往船坞的方向这里的守卫非常多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岸边的河堤上还有牵着军犬的士兵在往返巡逻。

格拉斯劳在通过门岗的时候便遇到迎接他的军官经过介绍他才知道面前这位不怎么正经的中校军官竟是军情特战第一旅大名鼎鼎的游击团长“基佬”麦克。

麦克上校在与格拉斯劳互敬军礼之后便用力地握手两个人都有种找到“组织”的感觉他们边走边谈直到进入繁忙的船坞。

“这是什么东西?”爵士指着船坞中的一艘怪船他可从没见过能够开关闭合的平顶船头。

麦克上校耸了耸肩“这东西和楼车上的吊板是一个道理我们在由水路进攻布塞巴克渡口的时候就会用到。”

格拉斯劳又看了看怪船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战场测控中心第一行动指挥官已经带到!”

“好啦!我知道啦!”军情副局长、近卫军中将蒂沃利哈德雷伯爵从桌案上抬起头他将手里的放大镜甩到一边在格拉斯劳还未向他致敬的时候便一把抱住对方。

“怎么样?最近是不是让要把你给忙死了?”

格拉斯劳只得苦笑他想说不忙。可又觉着离谱他只能说“将军。一切为了帝国!”

军情副局长点了点头他向地区行动长官指示了一个座位。立刻就座。

“看看我们的前敌情报人员带来了什么吧!”蒂沃利边说边搓了搓手。在他身边几位来自第二攻击集群地特战军官也露出凝神倾听的神情。

格拉斯劳清了清嗓子他需要一杯烈酒。

教历8oo年6月中下旬入侵者针对布塞巴克渡口地区的强力攻势终于告一段落他们着力修复渡口地基础设施。并开始向对岸的近卫军进行袭扰。

7月1日也就是今日晨时反坦联盟主力将隐藏在森林里地木筏全都抬了出来一上午的时间大概有两万余名骑兵度过肖伯河。近卫军按照阿兰元帅的指示没有进行堵截也没有干扰西方联盟军的渡河行动。到了今天傍晚布塞巴克渡口地区的渡船仍在穿梭反坦联盟主力似乎等不及要与银狐阿兰决一雌雄。

“这是好事……”军情副局长在沉吟半晌之后才吐出这句话。“西方联盟想要解决问题阿兰也想解决问题。最后还是要看大决战地战果自古以来一直都是这样什么战略战术都不是问题的关键。历史只注重结果。”

格拉斯劳对顶头上司的感慨并不十分在乎他关心的是军情特战第一旅即将进行的强攻。

“第一旅的长官们我带来了联盟军在渡口地区的布防图。”

吕克西泰尔准将连忙站了起来他珍之重之地接过那份折叠起来的图纸。“我很抱歉。您的部下……是不是有所损伤?”

特战旅长边说边用敌人的兵力演示图向格拉斯劳爵士示意了一下他在看到爵士摇头时才轻松地叹息一声。

格拉斯劳说“没这回事我地部下隐藏得很好至今还没有人失去联络!”看得出军情上校在说起这件事时十分自豪也十分庆幸。

吕克·西泰尔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特战旅长将布防图摊在桌案上图纸四角都用蜡台压住。四周的作战军官和参谋将校都围了上来他们都是行家只是瞧了一眼便已知道这张图纸不但精确到每个哨所的位置连敌人每名卫兵地巡逻路线都已标记清楚。

吕克西泰尔稍稍一愣他很久都没遇到这么专业的阵地布防图了!

当然这位特战专家指的是绘制图纸的人对于敌人地防区布置吕克西泰尔只能说……马马虎虎。

“我们可以在这儿动手!”短吻鳄马歇尔是最先言的一线作战军官他指了指渡口上的一个小角落那里的水深标记是整段水域的最低点。马歇尔在奶时代就曾担任过强袭团长说到突然袭击这里没人比他更在行。这头短吻锷话音刚落他的同僚便纷纷点头。

突击团长别列斯基凑了上来他反复琢磨着图案这片进攻区域应是渡口上的一处天然豁口与栈桥和码头的距离相当并且连接河岸上的开阔地;开阔地足有千多平米完全可以展开强攻突袭的队形。

“我得提醒你们!”格拉斯劳边说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这该死的夏天令他极为厌烦“不管那里地形如何也不管水深几许!布塞巴克是反坦联盟军的前进通道也是撤退的唯一路径他们留守在渡口上的部队一定数量惊人而且……”

“我们预见到这一点了!”特战旅长打断了爵士的话他将一条崭新的毛巾递给满头大汗的格拉斯劳“但是……帝国的一位亲王殿下曾经说过有些事情……军人必须要做!”

“没错!”塔冯苏霍伊少将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我们的英雄近卫军元帅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在动妻女山阻击战时就是这么说的!当时我还傻呼呼的相信了结果落得个炮毁人亡。”

在场的军官都笑了起来只有军情副局长皱起眉头“你这该死的!就不能准时一次?”

塔里仍是那副恶贯满盈的丑恶嘴脸他大模大样地伸出手攀上蒂沃利哈德雷中将的肩膀“大叔!别担心!我去看了看刚刚运抵口岸的新式火炮!我誓!不管西方来的下等人在渡口留守多少人我的炮舰能干掉其中的三分之一连带摧毁所有的岸基设施。”

“剩下的三分之一得归我!”特战旅长笑了笑然后他和所有人一样将问询的目光投向一直未做声的红虎骑兵军军长。

缪拉抽出一把短刀锋刃沿着6地上的一条线路逐渐接近渡口“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么最后的三分之一无论如何也得贱卖给我!”

在军人的笑声中蒂沃利哈德雷中将掏出一分文书他向在场的军人挥了挥手。

“帝**情局长、近卫军元帅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令!行动代号……”

“剪刀与裁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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