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已经来了，请假也请了，不能白来一趟。</p>
本着这样的想法，结束了艺高之行以后，林增羡提出一起在全州逛一逛，柳家姐妹举三只手赞成。</p>
柳智敏举起两只，柳智恩举起一只。</p>
“前辈打算回斯德哥尔摩一次吗？”</p>
边走边聊，听到林增羡规划好的日程，柳智恩自然而然就往卡罗林斯卡所在的城市的猜测。</p>
“不是，我打算过一段时间去一次京都。”</p>
尽管天气还是阴沉沉的，但雨已经停了，和柳智恩并排走在行人稀少的街上，呼吸着雨后点缀着泥土气息的空气，林增羡觉得心里的低落舒缓了一些。</p>
“京都？”</p>
听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城市名，柳智恩犹豫着自己是不是应该结束这个话题了。</p>
柳智敏知道林增羡和羽生爱理的往事，但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所以柳智恩并不清楚京都这座城市对于林增羡而言意味着什么。</p>
她只是直觉，认为自己最好不要再说什么。</p>
“嗯，去一次京都，我离开以前，会拜托崔教授关照你的。”</p>
有一搭没一搭地摆动着视线，林增羡取出墨镜架在了鼻梁上。</p>
感觉到了自己的情绪被回忆所影响，为了不让这份情绪外漏破坏同伴的心情，他选择先把眸子挡住。</p>
说话的声音好调整，表情也好调整，但眼神却是最难的。</p>
“谢谢前辈。”</p>
压下心里的疑惑，柳智恩不再多问什么。</p>
既然能到了“拜托崔教授关照你”的地步，那林增羡此行必然不会是一天两天的事情。</p>
走在姐姐身边，勉强可以听清这两个人的对话，柳智敏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林增羡，眉眼被担心的情绪牵引着，线条不再舒展。</p>
与柳智恩不同，她是知道“京都”的。</p>
羽生爱理去世后，并没有葬在斯德哥尔摩，而是被送回到了故乡，沉眠在家族选择的墓园里。</p>
一个人活着，另一个人已经死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