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芸儿连忙爬过去,伸手一摸,额头像烙铁似的烫手。
借着微光也能看见他的脸红艳艳的。
不好,高烧了,肯定是处理伤口引发的。
魏芸儿急急忙忙穿好衣服出门,去找林大嫂。
山里的人家,起得早。林大嫂已经在厨房忙开了。
魏芸儿让林大嫂打来一盆凉水,现在只能是物理降温了。
再端来几碗热水,回屋。
言月成醒了,魏芸儿将他扶起来,把水喂到他嘴边:“相公,喝水。”
言月成看看魏芸儿,把水一饮而尽。
魏芸儿又端起一碗水:“相公,再喝。”
高烧下,决不能让他脱水,水中还放了盐。
言月成一口气喝了三碗,才躺下。
魏芸儿伸手去解他的衣衫。
言月成一把抓住魏芸的手,抓得死紧,眼睛瞪得大大的。
“相公,高烧了,得脱了衣服,擦身体降温。”魏芸儿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言月成还是不松手,也不说话。
魏芸儿一俯身,靠着他耳朵:“不想病死,就听我的。”
言月成的手渐渐松开了,只是眼睛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魏芸儿。
魏芸儿伸手解开他的衣带,将衣服摊开,露出光洁的胸膛。
拿布洗净,一条叠好放在他的额头上。一条拿在手上,开始给他擦身体。
魏芸儿的手触到胸膛那一刻,言月成闭上了眼,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可是握紧的拳头,急促的呼吸,透漏出他的紧张万分。
魏芸儿刚擦到腰部,又被一把抓住“你……”
言月成都要挣扎起身了。
魏芸儿一只手压住他,“可以了,你休息吧”。
言月成才松了手,躺平。
魏芸儿伸手帮他把衣服盖好。光洁的胸膛,平坦的腹部,平整的肩部线条。
是很诱人的,少看为妙。
魏芸儿坐在一旁守着,及时更换额头上的布,及时喂水,观察体温变化。
一直到黄昏,言月成的烧才渐渐退去。人也沉沉的睡着了。
可把人累坏了,用过晚饭,魏芸儿也往床上一躺,沉沉地睡着了。
言月成听外边传来的呼吸声,平缓舒畅,魏芸应该睡熟了。
刚刚真是多亏了魏芸,自己烧得迷迷糊糊,浑身都疼。她给自己喂水,擦身体降温。才能躲过一劫。
想到刚刚魏芸给自己脱衣服,擦身子,言月成的脸又开始发烫。
虽然自己闭着眼睛,但触觉反而更敏锐了,隔着布都能感觉到她手的柔软。
这双柔荑划过胸膛,划过手臂,划过颈部,划过……直到落在了腰上,自己忍不住阻止了她。
想到这儿,言月成的心跳就开始加速。
深吸一口气,慢慢抚平心绪。
言月成悄悄起身,摸了一下贴身携带的东西。
很好,东西安然无恙。
这是严太师里通外国的证据,一定要安全的送到京城,亲手交给晋王。
严太师是当今太后之父,而当今的太后并不是天子的亲生母亲。
当今皇上是前皇后之子,两年前登基,励精图治。
在朝中也获得一部分大臣的拥护,更是和晋王联手,除掉了不少严太师的门生故吏,终于坐稳了皇位。
人拥有权利久了,是不想放手。严太师眼见朝中失势,竟想着撺唆太后,让太后嫡子武王,篡位。
毕竟武王才是自己亲外孙。
在朝堂之中,联动自己的党羽,通过决议,将武王王送往西南封地,脱离皇上和晋王的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