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月成腾地站起来,浑身像火撩着一样。
那声音就像虫子一样,钻到耳朵里,恨不得把耳朵揪下来。
言月成忍不住看向魏芸儿。
魏芸未成婚,应该不懂吧?
现在应该是睡着了,没听见吧?
……
魏芸儿听得清清楚楚。
十四岁的魏芸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生活现代社会剩女魏芸,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魏芸儿眼角瞥向言月成。
月光透进来,他站在那儿纹丝不动。突然,匆匆转身走出了房间。
魏芸儿悄悄松了一口气,听着墙角。
可以想象,墙的那一边战况有多激烈。
魏芸儿听完现场的音频直播,转身呼呼大睡,睡得无比香甜。
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精神无比。
言月成看上去,精神反而不如在林中行走的那几日。
言月成偷偷地打量魏芸儿,发现魏芸儿看向自己,又把目光转向别出,说不出的别扭。
魏芸儿心生狭促,笑着问:“公子,前几日都是露宿山林,昨晚休息得可好?”
言月成不敢看魏芸儿,将目光定定的注视着地面。
“甚好,姑娘休息得可好?”
“魏芸休息得甚好,可能睡得太沉了,连外面的风雨之声都未曾听见。”
魏芸儿笑着说,眼睛悄悄打量着言月成。
言月成脸上神情一松,点点头,“这样甚好。”
魏芸儿转过身,嘴角忍不住翘起,差点笑出声来。
趁着雨停日出,魏芸儿将昨日淋湿的衣物拿出来晒。到了下午才晾干。
吴家夫妇热情挽留,说已经过了晌午,就再住一夜。
言月成极力推托,一定要告辞。
吴家夫妇无奈,只能送行。临行时,送了食物和雨伞
两人一路无语前行,山林中的路还是湿的,昨晚下的雨,尚未干透。
眼看着太阳西沉,眼前出现了一处村子,言月成带着魏芸儿找了一户人家投宿。
这户人家挺热闹,老两口带着儿子儿媳孙子孙女一起生活。
言月成和魏芸儿穿着虽然普通,但谦逊有礼,一看就是知书达理的人。
人家热情招待了。
晚饭是一起用的,席间人多也热闹。
这时代的普通百姓,绝大多数一辈子都没有离开故土的,很多人生死间都在一个村、一个县。
难得有外来的人投宿,好奇心总是有的,就打听起外面的事情来。
言月成是见识广的,此刻扮作行商,说起来是头头是道。
在坐的村民,听到新奇的事情,是眼界大开。
宾主聊得十分开心。
用餐毕,主人家还奉上茶水、点心。
主人家的大儿子说了:“这几天村子里来往的人多了。听隔壁金叔说,还有些都是带刀的。怕是路上不太平。公子带着小娘子,要注意些。”
言月成看了魏芸儿一眼,笑着问:“还有带刀的过来这村子。看来世道也不太平。不知是从哪来的?”
“这就不知道了,大概是从嘉庆府那边过来的吧。”大儿子摇摇头。
“我也看到了,昨天带弟弟上山捡柴禾,就有几个外地大大叔,在山上走。不知道要干嘛。看上去凶巴巴的。”
一旁八九岁的女孩子开口了,身边的弟弟还点点头。
晚上休息,言月成拿了几条凳子进来,摆好,铺上长袍就躺上去休息。